天泉走近摆放白枫尸体的屋子,为了保证白枫的尸体不很快腐烂,屋子里的温度非常低,白家还有余人在白家守着,白枫的夫人和儿子过不了几天就要过来要白枫的尸首才肯承认白家已经败给望月教,甘愿被望月教收纳。
夏末的夜,外面依旧热的要死,一进屋里,寒气袭人,天泉抖了一抖,灯已经提前点燃了,很亮堂,白枫的尸体就在正中央的台子上。
本着识英雄,重英雄的优良传统,白枫死后,望月教还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一阵风吹来,屋子里的蜡烛晃来晃去,几乎要熄灭。
天泉剥开白枫的前襟,伤口在心口处,三寸长,出完血的伤口洗干净之后泛白,闭的稳稳的。
天泉不疾不徐,从怀里翻出小刀,对准伤口,刀尖缓缓的,深深地陷入了rou里,期间刀尖划破rou筋的声音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有声动静,直到刀柄都快没进那rou里,天泉才收了继续往下压的力道,转而握着刀柄试探着,有规律的旋转刀柄,那动作酷似刀尖正在那尸体体内咕咕剜动……
白家被俘虏的府兵数目太庞大了,几乎举家都来了,而望月教能住人的地方一时间根本空不出来那么多,黑白护法一脸难过的将他们一股脑的塞进了边境的几家大客栈里,表示过几日再发落他们。
有一部分俘虏仗着白家还有人在南方,很不老实,吵吵嚷嚷,甚至与看守他们的望月教人员大打出手,搞的黑白护法头很大,急急忙忙武力镇压。
打了胜仗的望月教中灯火通明,夜幕下地面明亮如白昼,欢歌笑语,直入云霄,这便是战事胜利之后的狂欢。
兰宝町下午躺了一会儿,到了夜里显得Jing神了许多,听闻外面的确热闹,一百个不愿意出门,怕吵,最后经不住月修容磨他,就加入了今夜望月教的通宵狂欢。
平日里,教内几乎不怎么见到人影,今天却似乎人群无处不在,成群结队,载歌载舞,兰宝町很是目瞪口呆。
月修容活蹦乱跳的带着他穿过花开的正艳的廊桥,走过酒rou横流的酒宴,最后在一块聚了很多人的空地上停下来。
兰宝町不耐吵闹,很快在人群中脸色苍白,角步发虚,落后半步扶着太阳xue喘气,月修容与教内人玩的疯狂,互相喷火洒水,瞥见在热闹的人群中,刺目的火光下兰宝町虚晃的身影,他莫名愣住了,教员没反应过来他们教主已经停了手,仍旧泼了满盆的水给月修容,冰冷的谁从头淋下,月修容回过神,抹一把脸上的水,目光茫然的看给他泼水的教员,忽然感觉胸口有千斤石压下,痛到不行……
教员跟月修容玩耍本来就是月修容主动玩开的,玩的正是疯狂带劲的时候,教主却不明就里的看他,配上那一身shi乎乎的衣裳头发,教员表示压力很大,白天教主一招击杀白枫的场面还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呢,不由得陪笑摆手,希望教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命,却看到教主抬起了手……捂住胸口,就要倒地。
教员大惊:“教主,教主?”
胸口疼的好像这辈子从没感觉到过疼痛一样,千斤石压下,又将他撕裂,月修容疼得弯下腰……
“修容兄?修容兄?容容?”兰宝町扑上来,翻看月修容的身体,难道是白枫留一手了吗?让他误以为他赢了,其实是两败俱伤吗?
好毒!
耳边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淌过,胸口还在疼,越来越腾,他很快分辨不出来那些人都说了什么,逐渐的神志彻底昏迷。
“来啦!!我老周来也!!闪开闪开。”老周跳过来的时候,手中还端着壶酒,一看就是刚刚从狂欢的队伍里钻出来的。
锁了会儿月修容的脉象,老周咂咂嘴,眉毛一挑,非常自信,又非常鄙夷道:“无妨,无妨,老毛病,心口疼。”说完,从怀里捡一颗丸子,塞进月修容嘴里,让兰宝町把月修容的背抬高一点,他一掌敲在他的背上,月修容喉结滚动,药丸子入了肚。
“你轻一点会怎么样?显你力气大啊?再重一点,他准得被你一掌拍的背过气去。”兰宝町瞧着老周那一掌拍的月修容抖了三抖,气的不行。
其余人听说是老毛病,就散了一大半,教主这个老毛病往常一般是在修练的时候才会出现,今天又不用修炼,病怎么也发了?
“不然下不去嘛。”老周吸了吸酒壶的壶嘴,样子很恣意蹲到兰宝町面前,眯了眯眼,瞧着月修容:“也就痛今晚了,让他好好感受下呗。”
“大逆不道。”兰宝町斜眼赏给了老周一记眼刀,老周摆出受伤捂胸口状,演技是很差的,表现力很无聊,咂咂嘴,无聊的走开了。
须臾,月修容醒来,感觉到手脚发麻,身体僵硬的很,睁开眼,月夜星空和兰宝町一起挤入了视线,他有些恍神,这是什么情况?
兰宝町对上月修容的目光,眼珠子一转,春意横生,害羞捂脸,道:“公子好坏,一觉醒来,竟然就忘了奴家,枉奴家昨夜伺候了公子一整夜,公子昨晚好棒好棒的,真真是一夜七次郎,一次半个时辰,次次都让人家爽的合不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