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已有月余,如今身体恢复,席远倒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王府里的奇花异卉。
本以为这期间会生出什么事故来,谁知道那之后赫连雪连反击也不及,匆匆离开。看他的紧张样,席远不由得推测紫穆有什么变故,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而白靖寒。。。。。。期间无非养花遛鸟,和几位朋友喝酒谈天,其中撇开沈怀义、陈硕这两位有过节的不提,倒一派风平浪静。当然,席远也明白,与白靖寒正面冲突是迟早的事。
“爷,太师已在前厅等着了。”八宝走近他身旁轻声道。
“知道了。”席远把目光从眼前的紫红色牡丹移开。魏紫千瓣成团、姿态妍丽,难怪在雍容的牡丹中称后。
“姚黄魏紫非吾契。”
“啊?”八宝一脸迷茫。
席远只是摇头,“以后多读些书。”边背着手缓缓走开。留八宝一人苦恼:主子向来只让他搜罗哪家相公姑娘最懂伺候人,什么时候也文绉绉了?莫非主子嫌弃自己不懂风情?
‘无须刻意铭记无法实现的感情’,这是徐宵曾说过的。所以忘了便是忘了,这是暗夜禀报自己连钰天要提防他与那人见面时,席远唯一所想。
不过与这无关的心情是:果然影卫也听从皇帝的调度,那么暗夜此举便是全心侍奉自己的标志?他没有想过伤害便宜大哥,却也不希望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换句话说,他需要一些能安心调遣的人。
“王爷。”秦太师一见到他,立即从椅上起身虚行一礼。
“不必客气,”席远摆摆手,径直坐在他旁边,“太师此行有何要事?”
“不瞒王爷,此次下官为着秋试而来。”秦太师也不打哈哈,直接道明来意。
“秋试?”
“王爷忘了?再不过两月就到科举了。”
这么一提醒,席远倒想起来真有那么一回事,让寒门子弟也能出人头地的途径。难怪近来皇都多了不少书生模样的男子,算上礼吏两部的准备,离开考倒也真不远
“怎么?”照着往年有意放些自己人进朝堂,这次大约也是为此。不过,主考官未定,吏部又是白岭把持,秦太师这趟倒显得急了些。
“犬子今年有意入试。”秦太师开口时小心观察席远的神色,不知为何,今时今日的烨亲王越发让他捉摸不透。
“本王不要废物。”
清淡的声音莫名让秦太师身躯微微一颤。于是他越发小心,“王爷,犬子虽不敢说经天纬地,倒也颇能文武。”
席远点头,关于这点他相信。秦太师并非一味溜须拍马之辈,能坐上这位置的自然不简单,也不会教出成天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
“自然如此,考进就是,何必找本王?”
“白家大公子也有意入举。”
“嗯?”席远闻言有些讶异,“当真?”
“消息确切,白靖寒即将入试的消息已经传开。”秦太师一早听了消息也是震惊,若是确切,凭皇上对白靖寒的赏识以及他的名声文采,今科榜首非他莫属!而自己的儿子平日对朝政不屑一顾,好不容易说动他入试。要拿不到状元,凭他高傲的性子,对榜眼都是不屑的,更否提为官。。。。。自己可是会少了个大助力!
“本王又能如何?”席远扫了他一眼,“让天下质疑皇上不公?”
秦太师有些语塞,只不过想着白靖寒一改性子极可能和六王爷有关,自己才来讨个主意,毕竟事关亲子自己也难得冷静。于是他迟疑着道,“犬子性子太傲,想是不甘屈居人下。”
席远有些好笑,“秦太师,你也在官场沉浮多年,难道认为凭高傲混得了这潭浊水?”
“王爷,所谓上阵父子兵,”秦太师似早有准备一套说辞,“倒不是下官自夸,与其栽培一位不知底细之人,倒不如收服犬子为王爷效力。”
席远闻言挑起唇角,“照这般说来,本王非答应不可了。”
“劳烦王爷。”秦太师一喜,立即顺势而上。他这趟来本就存了些私心,若早些让烨亲王认识云扬,自有九成把握让烨亲王赏识,这对他个人、对秦家都是一件幸事!
。。。。。。
席远要八宝领他去‘扶风楼’时,八宝了然,怕是王爷伤好,猎艳的兴致来了。来福却有些忧心,当时八宝未跟着主子出宫,自然不知道和曲雩的一段事。自己却不一样,看着自家主子步步沉沦,万一主子又想起那人的好,那该如何?!所以来福抱定一腔护主的心思跟着出门。
席远不知道他们心思,自有思量。白靖寒的反常想必是因为自己,为了省事些自己就需要另一力量与之抗衡。秦云扬虽是有些自傲,慢慢磨砺加之秦太师的势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这人怎么回事?临考不去温习功课,成日往小倌馆跑。是自视甚高,还是以为其他考生都是废物不成?
正走着,就见前方有个小摊子,看样子是卖字画书法的,不过此时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晃着一锭银子,对着一个布衣青年傲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