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脸一黑,迅速挣脱开花似容,往后退几步,随手将桌几上的茶杯拿起,抬手,屈指一弹,顿化作一道流光劲射而去
花似容不得已退出房间,眼看着那陶瓷做的茶杯就要近身,却又在离他半尺之外便失了力道,竟碎成几片,纷纷落下,跌在地上发出闷沉的声响
白墨眼眸一亮,转身将置于桌上的‘弯月’拔出剑鞘,扬其华若芙蓉始出,观其身灿若列星之行
“墨墨……”花似容还没来得及委屈,一道白刃俱破晓之势,恍若划过长空的闪电迎面劈来,花似容身形一顿,虽避了过去,却又几缕青丝被凌厉的剑气划过,若残蝶断翅,纷然飘落
“出手。”不容拒绝的语气,白墨眼底深处是不加掩饰的燥动的欲望。因为内伤,所以这半个多月他可以说是一直在静养,俨然对身为武将的他来说是一种酷刑。伤势痊愈之后,他几番想与花似容正式比试一场,但因为没有适合的武器在手,又因在客栈的缘故导致他未能展现真正的实力——毕竟是在客栈里,真正动起手来定然会对房间造成大幅度的损坏。如今又了乘手的兵器,他自然想和花似容一绝胜负。自展在宫中他在武学方面的造诣从来都是无人能敌,放眼中原也是鲜有对手,而现在连续两次地输于他人手中,这多多少少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而今天这场比试,其一缘故在于他想一雪前耻,虽然有前几次的前车之鉴,但现金的他至少有三成胜利的把握;其二便是花似容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他论功夫高低论内力深厚都不在自己之下,和花似容比试,不仅可以满足自己棋逢对手的愿望同时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自己对武学的造诣;其三就是他想看看花似容使的兵器
“既然墨墨这么想同我比一场,那我只能全力以赴了。”花似容欣然从之,从容伸手滑过自己的腰部,手上骤然出现一根呈暗红色长鞭
虽然只是普通的切磋,点到为止既可,白墨心中仍然没有丝毫的大意,高手对招,胜负决与分毫。见对方仍没有丝毫的动静,白墨也不想有任何的承让。手中一紧,‘弯月’白光旋气,朝着花似容直袭而去
花似容一个技巧的转身避过锋芒的利刃,轻抖手中的长鞭,若蛇身灵活般缠上‘弯月’剑身,鼓动内力,便要将‘弯月’从白墨手中牵引而出
当机立断地放开手中‘弯月’,白墨不做疑迟,后退半步,身形一恍,凌空一掌便花似容袭去
失去了双方对峙的状态,又因原先施加了内力的缘故,长鞭半卷着‘弯月’朝一旁甩去,没有再收回的可能,眼见呼呼掌风就要迎面袭来,花似容踩着身法向后退去,收回长鞭,微注入内力,在内力的支撑下,原本柔如绸缎的长鞭立刻变得坚硬若铁,朝眼前之人攻去。
长鞭隐着暗红色光劈面而来,已经来不及收掌的白墨,眼眸一沉,逆转身形,勉强躲过破空而来的长鞭,拾起摔在青石板上的‘弯月’迎向对方
“教主!”突兀的声音让花似容一愣神,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尽管知道对方有意让自己,故意创造出失神的模样让于自己,白墨仍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弃了手中的‘弯月’,反身上前,自身后用五指将对方颈间脉搏紧扣于手中,另一只手缚住花似容执长鞭的手腕
胜负本已分,偏偏两人的身体姿势过于暧昧,花似容干脆顺势倒在白墨怀里,双手环住白墨腰间,一边不安分地噌着对方的身体一边道:“人家可是把自己都输给了墨墨,墨墨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呀。”
白墨周身一紧,迅速把花似容从身上扒了下来
“墨墨……”花似容撅嘴
“教……教主。”某人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现
“阿颜可是有事?”花似容极其哀怨地看着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颜翼,活像一名弃妇
“教……教……教主……”颜翼显然是受了更大刺激,结巴越发得严重
“阿颜可是有事?”花似容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那……那个,秋……秋大哥回来了,现在在议……议事堂里,说……说是有重……重要的事。还有……有其他堂……堂主和长老也在,就……就差……差教主您……您了。”颜翼愣了一下,头呆脑地看着花似容道
白墨突然极其惋惜地看了颜翼一眼,挺清秀的一个少年,没想到是个结巴(注:某人完全是受了他们俩的刺激才成这个样子的。)
颜翼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总感觉刚刚自己被谁怜悯了
“阿秋回来了?”花似容语气极不确定
“嗯,是秋大哥。”颜翼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白墨微微蹙眉,他总感觉花似容刚刚反问的语气有点怪
“没什么。”虽扬起笑容,但花似容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语气愈发的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只是有点……小麻烦而已。”
“花似容。”白墨皱眉,出声叫道
“那么,墨墨要同我一起吗?”花似容转头问道,脸上挂着的依然是没有丝毫笑意的笑容
白墨漠然看了花似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