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事总是多纷扰,无人能说得清这其中的谁是谁非,例如哪家镖局因为得罪了谁谁谁被灭门了啊,又或哪个门派出现后起之秀谁谁谁,要么就是哪哪哪又生什么事端,反正就是一大堆杂七杂八一篓框子的武林最新闻。众人都只一听而过,遇到灭门惨事件偶尔有愤慨不平的抱怨几句“只会仗势欺人,有钱又权就了不起啊”之后便无了声息继续下一新闻。终归也只能口头上愤愤不平,不会有人真的为谁出头。毕竟这其中包含了几代的恩恩怨怨谁也说不准,指不定是人家是过来复仇的,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大多数都是爱莫能助。你想你一什么人啊,为维护你心中正义就跑去跟人家斗啊,一手指头就能灭你祖宗十八代。通常出现这种情况的不是脑袋缺根筋就是多了一条21号染色体。所以啊,不管是听到还是遇到,都只能说说,但有时说说也要注意些,遇到狠的连说说都不行。
就先且不说这世风日下,人心不齐了,众人呐,还是比较关心今日的江湖头条。这江湖中事啊,有大有小,有悲有喜,有长有短,自然是要分开点。而这普普通通的事是上不了头条的,若要上这头条啊,名气和名望是少不得的。这么一说,白了,能有名气名望的自然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事情了,就拿今日来说:
酒楼底层内,众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堆,一旁的长板凳上还放着盘瓜子,闲来无事时磕上一磕。而那号称“万事皆通”百晓生在上头讲得那个唾沫四溅,只见他醒木一拍,故做高深莫测道:“近些日,江湖中可谓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啊,不知在座有哪位兄弟知晓?”
话毕他故意巡视了一周,见众人都认真凝视着他,心里顿时感到心满意足。其实他知道在场的众人无一知晓的,那么问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于是他扇子一合,开始侃侃而谈:“据说这青城派的惠空道长近几日大寿……”
一句话还未完,下边听的人群便开始sao动,只听有人喊到:“惠空道长是什么人啊?”
旁边坐的人立马给他赏了一爆粟:“你傻啊,惠空道长你都不知道啊。惠空道长什么人啊,高人啊!”
“你才傻啊,惠空道长是青城派掌
门的师哥,是德高望重的人!”立马有人将话接了过去
“错了错了,是师弟!”
“不对!惠空道长就是青城派的掌门人!”
“胡扯,青城派掌门人明明是惠灵道长!”
“……”
于是人群开始吵闹起来,都在争论着这惠空道长是何许人也,完全忘了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
青城山下
白墨坐在山脚的凉棚中,白了一眼对面的花似容:“这就是你说的逛逛?”逛了三天两夜,逛街逛到青城派?
花似容一脸笑意:“墨墨不想来青城派看看吗?”
白墨很配合道:“不想。”
花似容咬住下唇,定定地看着他良久
白墨很不想将他和受委屈的小媳妇联想在一起,最终松口,起身道:“走吧。”
衣袖却被人拉住,白墨回头,“怎么了?”
花似容眼底有隐隐的流光,笑得极为玩昧,“墨墨想以魔教中人的身份进去?”
白墨果断坐回板凳,泰然道:“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花似容笑而不语
有两名青城弟子从凉棚前走过
两人对视
花似容不经意地动了动手,两粒石子飞快射向前方两人的风府xue
白墨缓缓走到倒下去的两人身边,利索地扒了衣服,扔了一套给花似容,头也不回地走进一旁的木林
良久,二人站在山脚上,看着逶迤婉蜒,高耸万仞的青城山
白墨淡然地看了花似容一眼,“你不认识路?”
花似容微惊,“墨墨认识?”
白墨点了点头,“恰好,我也不认识。”
“……”
又过了良久,二人上了山。
白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四四方方的庭院,青木削翠,其中夹杂了几棵银杏。
“这里是……”白墨皱眉,声音却又中断了,他感觉到这落院中其他人的气息。只是……他看向花似容,对方像是毫不知情地站着,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白墨心下生疑,花似容内力要比自己来的深厚,怎会一无所知?
正想着,落院中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出来的人素衣不沾尘,眉目清秀之中带着冷冷剑气
白墨亦感不对,来人见了他们也不曾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镇静地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大堂在哪?”没有丝毫意外,花似容开口道
“出了落院后,向左拐后直走。”那人淡淡开口道,转身进了房间
白墨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心中虽有疑问,却始终没开口
“他是魔教四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