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司徒缘在说什么。
司徒缘叹了一口气,起来把安城手里的地图翻了出来,指着和商国交界的沛城周围道:“这里虽有山脉,但是也是良田,现在没有战争,士兵每日都要Cao练,为何不拉出去开垦良田,自己种田屯粮,这里到这里都是良田,可是都荒着太可惜了。”
安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的思想都在固有的模式里,他们作为士兵保家卫国,那么粮食理应有百姓供应,大夏土地富饶,很少为粮食短缺发过愁,因此根本没有人想过军人也是可以自己垦田的。
“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安城看向司徒缘问道。
“能不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的机制太死板了,看着就好累。”
安城表示连日来的Yin霾都被一扫而光,他揉了揉司徒缘的脑袋然后又拿起信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交给赵灵让他加急将信送出去。
赵灵见王爷的心情很好,想不明白是什么事让王爷心情Yin转晴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小公子,也可能小公子勾引了王爷,并且成功上位。这话司徒缘听不见,否则肯定说你想多了,你家王爷没那么容易被人上位。
这几日安城瞧着司徒缘有些不太一样了,仔细的瞧着才感觉到司徒缘的发色变得黯淡无光,抓着他一把拉卡他的头发看,才发现白了许多头发,这不是正常现象,在过几日很明显的就能看到他的头发在变白。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司徒缘眼泪汪汪的看向安城,他都看到自己的头发开始变白了,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才是骗人的。
安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徒缘的脉象很平稳,最后归根结底可能是中毒引起的,司徒缘想了想安城的解释,觉得可能是因为中毒引起的自身细胞不在产生黑色素了,看到连眉毛都变白了司徒缘觉得自己好像老了,他明明都还不到16岁的年级,居然早生华发,太让人伤心了。
赵灵每每看到司徒缘哀怨的小眼神看向他家王爷,然后王爷默默的无视掉的时候,他真心想要仰天大笑,太解气了好不好。
他们走了十来天以后终于和唐玉赫兄妹相遇了,小兰看到自家主子的时候抱着哭了好久,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结果哭的都一个劲的打嗝。
“别哭了,太难看了。”司徒缘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一句安慰的话来。
“少爷都瘦了,没有人形了都,怎么会这样啊!”小兰一边打着嗝一边说道。然后就收到了来自善亲王怨念的眼神。
善亲王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虐待人家的主子,头上那两个包例外,当然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小兰啊,拜托你在别哭了,我衣服上都是你的鼻涕了。”司徒缘受不了小兰的眼泪,只好又补了一刀。
小兰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拉着司徒缘又仔细的瞧了瞧,确认自家主子是真的还活着的时候转身就冲善亲王跪了下去,口里感恩的说道:“奴婢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将来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用你赴汤蹈火,你把你的主子给我伺候好就行了。”安城有一种终于把包袱甩出去了的感觉。
不用他说,小兰兄妹来了以后真的就没他什么事了,到行馆休息的时候司徒缘可以自己单另睡一间屋子了,吃喝拉撒睡小兰伺候的面面俱到,在没人看到司徒缘那怨念的小眼神了,厨房里有了小兰帮厨,虽然是给司徒缘做饭,但多出来的都是大伙的,最近感觉伙食都好了很多。
到了灵州地界就离沛城不是很远了,司徒缘躺在马车里看书,安城坐在那里处理军务,他正写信的时候司徒缘突然哀嚎了一声,安城的手一抖,在信纸上划出一道痕迹。
安城看向司徒缘,只见对方抱着书本说好想吃京酱鸭,京酱鸭是个什么鬼,安城看着自己写费的书信,默默的把司徒缘拎起来按在桌子边上,道:“你把我的信重新抄写一遍,完不成你今天连水都别想喝。”
马车里的动静外面都听到了,可谁也不敢上前去给司徒缘求情,尤其是小兰,她捂住耳朵为自己的主子默哀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琢磨什么是京酱鸭了,主子说想吃,估摸着就是很好吃的东西。
安城的字刚劲有力,字迹漂亮,司徒缘相反,明明在皇帝的生辰宴上那么的大放异彩,谈的曲子估计能名传千古,可是写出来的字真的让人不能恭维,真的是只能看看,字太丑了,司徒缘怨念的小眼神又开始发作了,可惜安城已经练就出来无视的功能了,等到司徒缘抄完,然后他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就让赵灵把信送走了。
司徒缘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上对他的深深恶意,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躺在那里。
看到王爷忙完了,小兰才钻进马车里,给司徒缘捏了捏手指,活动活动手腕,顺带着问一下,“少爷,啥是京酱鸭,奴婢给您做。”
司徒缘把书里对京酱鸭的描绘的那一段拿给小兰看,小兰看完以后默默的想了想做法和用料,然后就出去安排她哥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