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水乡,小桥,轻舟,绿荷,青石板。
客栈,酒楼,茶馆,当铺,商行,勾栏院。
花昔非在马上,一双美目看着街边的这些事物留连不己。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天祭牵着缰绳走在前头,心里竟没有一丝的不愿。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如今,他却为别人在牵马,若是让魅里的一些人知道,怕是要被笑死。
他们两人一马的阵势引来不少路人的眼光。众人都好奇那样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儿牵着的马背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光那一双波光潋潋的秋眸就已经让人移不开了目光,更何况那藏在面纱下的容貌!
“昔非,我们今日就在这里落脚如何?”天祭牵着马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里面的小厮早就眼尖加机灵的跑了出去,巴望着花昔非点头,他好把客人的马牵去马房安顿。
“我随便,你决定就好。”反正在哪落脚都耍不掉后面暗中跟着他们两个的那些人。
“那就在这吧。”听天祭这么一说,客栈的小厮就等着花昔非下马,可迟迟不见这客人有动静。
花昔非有些戏谑意味的看着天祭,天祭被他盯了好一会,才将缰绳交给那个小二,回身走几步,动作僵硬的把花昔非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两间上房。”在众人用奇怪眼神的注视下,天祭走到那柜台面前。
“一间。”花昔非纠正。
“是两间还是一间?”掌柜的认为天祭是主事的。
“一间。”花昔非抢先说道,“我脚不能行,你总得在我身边照应我吧?”
周围的人听了,全是一脸恍悟的表情。随之又是用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花昔非,他好可怜,还只是个孩子吧?怎么就不能走路呢?唉,唉~~~
“掌柜的,一间上房。还有准备点吃的送到房里来。”
“好咧,您请跟我来!”一边的一个小二走在了前头带他们去房间。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房间很宽敞舒爽。小二一走,天祭就去弄shi了条毛巾,然后递给花昔非,花昔非客气的道了声谢。
之后两人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就都休息了。
花昔非躺在了床内侧,天祭则只是坐在床沿打着坐,并没有躺下睡觉。房外稍有点响动,他就睁开了眼睛。看一眼花昔非,睡得很熟的样子,心想他的警觉心并不高嘛,却不知花昔非是因为之前用了内力来救他,再加上了那一场打斗下来,体力早已透支,现下好不容易可以休息,身边又有一个他认为尚且信得过的人,自然是放心大胆的松下戒备,沉沉睡去。
看着花昔非安详的睡颜,天祭有那么一刻的闪神。
屋顶上的人已经走了,明天上路后看来免不了又是有一场恶战。但愿引魂已经平安的回到了总坛。
翌日一早,花昔非和天祭就动身赶路。
果然一到荒郊野外,一直暗中跟着他们的人就现身了,将他两团团围住。
花昔非面纱下的笑容没有温度,“还真是麻烦呢。”
天祭没说什么,只是跳下马去,开始应战。
而花昔非就在马上,挥舞着天祭留给他的剑,一时之间那些攻击他的人竟不能靠近他的身体。
花昔非正打得起劲,却突觉体内的内力莫明其妙的消失不见,双剑交锋,他虎口一震,宝剑脱离了他的手心掉落在地。对方的剑直刺他的心脏处,花昔非并没有愣着,纤腰一侧,翻身下马。没有内力的话衣袖中暗藏的绫布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忙。
看到花昔非有些狼狈的下马,再比之刚才的气势,杀他的那两个人愣了一下,怕会是什么陷阱,就站在花昔非的前面不再敢轻举妄动。
花昔非眼中毫无惧色的看着这两人,眼里闪动着的不明光芒更是肯定了那两人心中的想法。
三人就这样对视着,只不过那两个人不知道花昔非在面纱下的嘴角是微扬着的。
只不过一会的时间,左边的杀手竟然就将剑刺向了自己的同伴,右边那人肩膀上被刺了一剑,疼痛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疯了?”那人边挡着同伴的攻击边吼叫道。
见他们二人打起来,花昔非松了口气,再看天祭那么边,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只一分神,一道利刃就朝他射来,花昔非连忙往旁边闪去,可还是慢了一拍,手臂被割伤了。不是很深的伤口,但血ye还是喷涌而出。
花昔非一双美眸愤怒的盯向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正是适才那两人中的一个。“杀了他。”只轻轻一句,刚才倒戈相向的人就越加拼命的击杀起自己的同伴。
下一刻就鲜血飞溅,两个人已然是同归于尽。飞出的剑惊了马匹,高竖起的马蹄眼看就要踩上了花昔非,花昔非伸手挡在了自己前面,双眼一闭等着疼痛来临。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此刻根本没法躲开。
马蹄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是天祭及时的将他抱滚了出去。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