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路旁绿草茵茵,树木参天。
路上,一个青年牵着一匹马,马背上的人明眸若水,青丝如墨。全身似乎散发着光芒一般,迷醉人心。这人虽是用纱布遮住了自己的脸,却无法遮去一身出众的气质。旁人若是看到,怕也只会猜想那纱布下是一张惊人的绝世容颜。
花昔非优闲的看着一路的景色。虽只是小地方,可是,与现代毕竟是不同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纯自然。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还是,这个年代好呢。
“青,你去那边看看。”坐在马上,看得地方远,那边,似乎躺着一个人。
牵马的人闻言,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走去。“公子!是一个受了伤的人!”他发现后回头朝花昔非喊。
“哦?”调转马头,朝那里去。地上的人,一身青紫衣服,俊秀的脸很苍白,眼睛紧闭。
“青。”轻轻的一声叫唤,青已知道他的意思,转身上前将花昔非抱下了马,放到了那个受伤的人身边。花昔非把了一下那人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那人身上的伤口。“你去这四下里找些紫珠或着三七过来。”流血过多了呢,伸手点了他身上几外xue道暂时为他止住血,他吩咐青去寻止血的药。
青是花昔非在离开莫惜情不久后就遇到的一个人,很普通的一个平民。上山打柴来的。花昔非看到他,心中盘算一番,便跟着他,一直到青的家。
他说,外出游玩,不小心迷路,现下口渴至极,想借口水喝。
老实的青自然不会拒绝。
青的家中尚有一兄一弟,高堂也还在,只可惜,最近母亲突然得了重病,又因为所处地方偏远,家中又贫,请不起大夫,一家人正不知所措,愁闷不堪。
花昔非心中暗喜,这倒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
“在下不才,略通医术,如若不弃,让我为令堂看看如何?”马背上,花昔非一双流光四溢的眸子盯着青。让青痴迷了好一会,心想真当是漂亮的眼睛呢。
“那,那我今日真是出门遇贵人了!”心中欢喜之意不加掩饰的流露。说着拱手欠身等着他下马,却迟迟不见花昔非有动静。
见青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他道:“麻烦您将我抱下马背,到令堂床前。实不相瞒,我,腿脚不方便。”
青一愣,走到马旁,别扭了大半天,才在花昔非笑意盈盈的注视中将他抱了下来。他的身子好轻好纤弱。
花昔非只微微的号了下脉,然后开个药方,说了些宽慰他们的话,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青,说是让他拿着去抓药。
青一家感激万分,就要跪下叩头,被花昔非阻了。“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反正他走了时候在莫惜情那拿了不少银票,也不差这么点碎银。
青的父亲此时早已倒上了热腾腾的茶来。花昔非毫不犹豫的拿下遮住脸的纱布,接过茶道谢,轻饮一口。
一家四口惊艳的神色自是不必多说。花昔非淡淡扫过一眼,心中暗笑。
喝完茶,他放下那个有点破旧的碗。“记住我说的,三碗水熬一碗,服三次就好了。”
“是是,我们会记住的。”
“那么,我就告辞了。”然后他看向青。
青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公子,你……你的脚,一个人,怕是多有不便啊~~~”
花昔言心想他倒也聪敏。面露难色,他轻道:“原先,是有仆人相随,可是路上走散了我才会迷了路的,现下说来,确是一难事。”眉头轻黛,然后抬眼看向青的父亲,“老伯,我……我有一事相求,只因我腿脚不便,所以,想让他先护着我回家……”几分欺许,几分迷茫,那眼神让人看了不由心疼。
“恩人何需此言,救我老伴一命,我们一家回报恩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后青就跟在了他身边,对他誓死相随。
他这样,算是拐了一个人吗?
青一路来照顾他,对他言听计从。当然中间自然也是有尴尬的事情,比如最先让青服侍他如厕时,就别扭得紧,怎么说也不肯。
“我说我们都是男的,你别扭个什么劲啊?”好吧,他自己也别扭,谁叫他是GAY!?
“我说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嘛呢?”嗷~~~人有三急,兄弟!!!
“好,你就憋死我算了!”怒!草包,我一定再去找个奴才!
“……”
青拿着几株草药回来时,只见花昔非靠倚着树,眉眼间是疲惫之色。“公子,你没事吧?”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只是过了些真气给他,有些累而已。”无人的时候,他还是会将纱布摘下,透透气。
青笑笑,脱下那人的衣物,将他的伤口清理一下,然后将草药碾碎,敷了上去,再撕碎了一件衣物,当绷带给他包扎。花昔非看着他的动作,笑了。“青,不错嘛!”
青的脸微红,“是公子教导有方。”多日的相处下来,对花昔非的笑容总算有了点免疫功能。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