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财,借我一件衣服穿穿。”蓝白把董散财摇醒,“我自己去拿了啊。”
“那你为什么要叫醒我?”董散财怒瞪着蓝白,“还有,什么阿财,你叫狗呢!”
“首先,叫醒你是为着礼貌,不问自取是为贼,我是有名誉的。”蓝白咪咪笑,“其次,我叫阿财是在叫你,你要认为我在唤狗我也没奈何。我先去换衣服,你接着睡。”
“啧啧,好像你没做过贼似的。”董散财撇撇嘴,站起来,“我去给你拿。shi了这么大一片,你把人家小孩弄哭了。”
“你没有哭过。”蓝白挥开董散财作乱的手,出言维护畅之。
“大白,畅之到底再生什么气?”董散财打开衣箱,“内衣、中衣也要换吗?”
“只要外衣,天气这么暖不用穿这么多。”蓝白接过一件青色外衣,也不避嫌,直接换上,“阿财,我们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叫我大白?”
“那你还叫我阿财呢!礼尚往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董散财打量着蓝白的身材,“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原来Jing瘦Jing瘦的。”董散财捏捏蓝白的胳膊,“还挺有劲。”
“我不是想叫你阿财,而是你的名字太拗口,董散财,董散财,董散财,你听,多怪异。”听见蓝白一叠声叫自己的名字,董散财脸都绿了,本来还不觉得,蓝白一叫他也觉得怪异,“我的名字就不一样了,蓝白,简单明了,朗朗上口,还不难听。蓝白,蓝的天,白的云,意境广阔,意态潇洒,哪里是大白比得上的。”
“我看是脸皮又广又阔。”董散财没好气,“你还没有回答我畅之为什么生气。没有道理我看了他一个月脸色,毫无头绪,反而是你知道缘由。”
“你不喜欢阿财这个称呼?那么换一个,小董?反正不能叫小散,小散,小三,不行。阿散,阿三,也不是好名。那我叫你小董,说定了,你叫我蓝白,我叫你小董。”蓝白不去看董散财的脸色,自顾自说。
“不要混淆话题,畅之为什么生气?”董散财不去纠结名称问题,反正他管不了蓝白怎么叫他,反之亦然。
“这是秘密,除非他愿意说。”蓝白耸耸肩,推脱道。开玩笑,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抖出去,被畅之发现就够头疼的,王爷树敌不少,万一哪个手太快,他小命就报销了。
董散财想一想,表示理解:“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如果因为你们有事瞒着我给我招来麻烦,我拼死也要把你们拉上垫背。”
“嘿,嘿,嘿!你干嘛不选择把麻烦干掉。”蓝白怪叫起来,“再说,怎么就见得是我们招来的麻烦,我们身家清白好么。再说了,带眼识人,你认为我们值得做朋友才和我们做朋友,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还有,就算你们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打算,也不能插朋友两刀吧。”
“你们身家清白?我明知你们身家不清白还是尽可能帮忙,你不感激反倒要我担责任!看来真的要带眼识人。”董散财立刻回敬。
“我们身家怎么不清白,当事人不承认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蓝白强辩,“没有证据就不构成犯罪。”
董散财嘴角抽了抽,别人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就算了,在他面前还大言不惭,其厚脸皮功力已练至登峰造极。
“再说了,你应该庆幸我身家清白,要不然你就是帮凶。”蓝白凶巴巴地提醒,对了,赃银还没分到他手上。
董散财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蓝白说的是事实,悻悻然闭了嘴。
“好了好了,我们也算熟悉了,干嘛一见面就要拌嘴,来,继续去午睡吧。”蓝白揽着董散财的肩膀,打个哈切,“我也想睡了,就睡在你屋里了,你去睡藤椅。”
看着鸠占鹊巢的某人,董散财无奈,只好承认自己遇到克星了。
“就是这里?”蓝白看着有些破败的屋子,眉头蹙起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理想居所。看看旁边的屋子,皆比较破败矮小,但是有人住,反而比这座稍微高大宽敞的地方好些。
“就是这里。”董散财很肯定,掏出一把钥匙,插入已经生锈的大锁,铁锈纷纷落下来。“咔嚓”一声,董散财取下锁,“吱呀”一声响,大门打开,灰尘扑簌簌落下来,在阳光下翻滚漂浮。蓝白和畅之眼明脚快,退后一步,避免落了满头灰。
董散财满不在乎抖抖衣服,擦把脸,当先进了去。看见蓝白和畅之不动,没好气,催促道:“快点啊,灰尘都被我吃了,少娇气。”
蓝白拍了拍畅之的肩膀,说:“拜托你了。”畅之会意,揽住蓝白的腰,从墙头跃了过去,齐头整面,一点灰尘不沾。
董散财一张脸五颜六色,半晌,任命地去关上门,又是一头灰。
院子里很荒芜,杂草丛生,不知名小虫在草丛里爬来爬去。窗纸脱落大半,又脆又黄,有碍观瞻。一抬头,廊檐角落布满蜘蛛网,猎食者盘踞中央,正在享受它的猎物。
董散财来到门前,掏出钥匙,一转头,蓝白和畅之站在院子中央,满脸嫌弃地四处打量,根本没有进一步参观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