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出来逛了,蓝白看天色还早,便慢慢溜达着逛街。
短短一个月,天气越来越晴朗,人们的衣裳也单薄鲜艳起来,朝气蓬勃。市场上的水果又换了一批,种类也多起来,到处能听到叫卖声。卖花的女孩子提着篮子,里面是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香花。铺子里飘出各种食物的香气,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看看天色,蓝白本打算到八仙楼打包食物去看畅之和董散财的,刚进门,却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段婀娜,虽然只得一个背影,那走路的姿势,身段都分外像沈红玉。
“客官,二楼有空位,你请移步。”小二看蓝白停步,忍不住催促。
“小二,刚才上去的那位穿白衣,金线刺绣的女客你可认识?”蓝白边走边问,“三楼是包厢,她旁边的包厢可还空着?”
“不认识,那位客官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小二回道,“三楼的包厢都是被人包下了的,没有空的。”
“那你可知那个包厢是谁包下来的?”蓝白走到二楼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坐下,那里刚好可以看见那个包厢,可是从上面却不会轻易注意到这个角落。
“那个······”小二犹疑,蓝白很上道地递过一两银子,“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个包厢是晋家少当家晋良栋少爷定下的。”
“晋良栋在里面?”蓝白继续询问。
“那倒不是,是晋公子的朋友,好像叫元乐的在。”小二回忆了一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一份年糕炒排骨,一道水煮鱼,在随便两个素菜,一壶好酒。另外准备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两个凉拌,再要一个花式拼盘,菜你看着弄,我要带走的。”蓝白吩咐完毕,就看着包厢门,希冀他们不会谈很久。
如他所愿,蓝白刚刚吃好午餐,包厢门就开了,一男一女先后走出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
蓝白装作不经意看过去,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还有那两条极其浓稠的眉毛,即使隔着面纱,蓝白也能肯定她就是沈红玉。
后面的那个的叫元乐的,蓝白觉得有点熟悉,仔细回忆,原来个多月前第一次出府遇到畅之的那一次就见过他。因为畅之出言不逊,蓝白对王爷他们三人记得特别清楚。那天元乐一脸和善,和王爷、晋良栋两种表情,蓝白差点被那双诚挚清澈的眼睛欺骗。今天元乐一脸气急败坏,可是对着沈红玉,只是恼怒加无奈,一副大祸临头的倒霉样。
蓝白整理着自己从各处得来的资料,对元乐的身份有了初步的认定。听说沈红玉的娘嫁人之前是被称为魔教的血刹楼的护法,那么元乐很可能是血刹楼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地位如何。
两人只管往楼下走,谁也没有注意到蓝白偷窥。等到两人走出八仙楼好一段时间,蓝白才结了帐,提着食盒,拐到酒肆去买了一坛子好酒,叫了马车去找畅之。
等到蓝白到达的时候,畅之和董散财刚好正在吃饭,是附近的小饭店买来的。蓝白提着食盒进来,董散财自发地停下筷子,等着畅之去热好饭菜。谁知畅之像是没有看见蓝白似的,手下生风,只见筷影交错,桌上的菜少了大半,一碗饭瞬间干干净净。“砰”地一声放下空碗,站起来走到内屋里面去了。
董散财早就习惯畅之这一个月的怪脾气,见怪不怪地把菜盘子摞在一边,等着吃蓝白带来的。蓝白一脸莫名其妙,满腹疑惑地走进来,直接把酒菜拿出来,有点温了,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帮董散财热菜。董散财也不在意,提起筷子就吃。
“怎么回事?我没有惹着他吧?”蓝白满头雾水,虚心求教。
“可能怪你太久不来看他,闹别扭呢。”董散财加紧吃菜,务必在凉透之前吃完。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蓝白一脸扭曲,什么奇葩解释。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董散财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你就被他冷落一下而已,我可看了他一个月的脸色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他住在一起,一点原因都不知道?”蓝白不相信。
“就是那次跟着你一起回去,回来脸拉得老长,然后就变成这个Yin阳怪气的样子。”董散财凑近蓝白,被蓝白毫不留情推开,“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畅之的事?”
“我直接回家了,谁知道他遇见什么事?”蓝白坚决否认,“我这是被无辜波及。你没有问他是为什么?”
“问了,他回我一个白眼。小子脾气挺倔,怎么问都不说。”董散财一想到畅之那个大白眼就生气,要不是畅之会功夫,他早就把他绑起来揍一顿了。
“那就让他一直这样,早晚憋坏。”蓝白头痛,也猜出畅之为什么生气了。看畅之对王爷恨之入骨,恨到失去理智当众辱骂王爷,如果那天畅之跟着自己回去了,那就知道自己住在王府了。蓝白想想就头痛,那天本来就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要是回过头把畅之找出来就不会今天的事了,至少不会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