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离除夕还有两月时,皇帝都会为皇子出一题作为一年的知识考察,于除夕前三日交予他,然后在除夕家宴上依好次进行奖赏。
今年的题目让各位皇子心里都暗暗震惊,按以往来说,千宏旭每年给的题目只是将千辉国部分地区发生的灾情或叛乱让皇子们想出处理办法而已,而今年出得却是‘治国之道’。
这治国之道相当于一国之主对于整个国家的国策,他们是皇子,谁敢去挑战坐于宝座上的那人的权威?这次连平时最为嚣张的千景安也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上去。
这年结果出来时,却是平日懒懒散散的千景凉夺得头筹。千景凉自己也很是诧异。
千宏旭于上位严肃道:“今年你们四个的答卷让朕非常失望。朕知道你们心中的顾虑,但朕这次就是想要看看你们在这种压力下能做出什么成果来,结果,你们自己看看自己写得东西。”说着把手中众位皇子的答卷扔到各自面前,“除了老七大致上说了自己的想法外,其余的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然后又夸奖了千景凉其中几点想法很有新颖,赏赐众多。
家宴后,千景程先行离去,千景安拉了千景凉、千景重一起,边走边说道:“走,今天到我寝宫去歇息,我们兄弟几人好好聊聊。”
千景重立马就同意道:“好!”于是三人便去了延辉宫。
皇子们除了勤书宫的居所,在宫城里还置有另外一处宫殿,但这些宫殿修建于宫城的东面,距离相隔远,来回很是不便,所以大多皇子习课期间都居于勤书宫内。
这些宫殿平日虽无主子居住,但下人们还是每日打扫保持其整洁。
寝宫里。千景安让下人去地窖拿上来一小坛酒温着,又拿出自己收藏的三个小酒盏,然后指着那一小坛酒对另外两人道:“这东西是桂花酿,味道很是香甜醇厚,但又不腻,花了我大价钱才弄来,今晚让你们也来尝尝。”又递了两个小酒盏给两人,“这酒杯也是我为了配这美酒特意寻来的。”
千景重嘴馋道:“既然六哥把这酒赞得这么好,我自然要多尝尝了。”便拿了坛子倒了一小杯抿了抿,“真的好好喝!”然后偷乐道,“如今这四哥好好的王爷不当,却请旨跑去军营当兵了,五哥又一天Yin沉个脸,除了对那个惜年好上一点,其余的,像是谁都是他杀母仇人似的,九弟又没长大,可惜他们尝不到这美酒了。”
千景凉也喝了一口,道:“别提那千景程,真是讨厌死了!经常让惜年陪着他下棋啊什么的,明明我才是他主子嘛,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个想法,还赏他那么多宝贝。”然后又转头向千景安,“六哥,宫里可是都传出闲话说那千景程现在比你得宠多了。”
千景安拿手轻拍了一下千景凉的头:“别拿我跟他比。”然后顿了顿笑道,“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敢在这次的题目上写那些的做法。”
千景重也接着道:“就是,七哥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真不怕父皇生气?”
千景凉喝了一口酒,有些得意道:“本来我也不想那样写的,可是惜年告诉我,既然父皇会出这种题,自然有其用意,我只需认真做好就行了,况且这题是父皇出的,我认真完成又有什么错呢。”
千景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我是说以你那脑袋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些来,原来是那惜年帮得你。”
“什么嘛。”千景凉喝了一大口酒不服气道,“我自己也是查了很多的,惜年只提醒了我几点而已!”
“哦?”千景重打趣道,“哪几点?说来听听。”
千景凉有些尴尬的撇撇嘴:“不过是刚好父皇夸奖的那几点啦。”但又着重声明道,“惜年真的只是提了一下而已,那材料什么的可都是我自己找的。”
千景安在旁笑着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六弟这次是用了心去做的就行了。喝酒罢。”自己先喝下了一大口,由手臂挡着了的脸上,神情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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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夕过后又是新的一年。
八月十三,千景安十四岁的生辰。白日里,千景安还是与自己的父皇母后在一起,夜间回到宁安居时,各位皇子与伴读们都等在那里送了各自准备的礼物。惜年送了把檀木梳子。
“你给我这个玩意儿干什么?”千景安拿着反复看了看,皱眉道,“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吧。”皇子的衣冠都是交予侍女打理,他们才用不上。
千景凉立马道:“六哥你若不喜欢便给我吧,这可是惜年花了好长时间亲手雕的呢。”还直接伸手去拿了,却被千景安一巴掌拍下。
秦穆立于千景安身后笑道:“七殿下生辰那天可是收到了个很好玩的一个礼物呢,难道七殿下还不满足么。”
千景凉撅了撅嘴道:“那秋千我当然满意,只是后来你们都学了去,每人都有了。”而后又有些高兴地拉着惜年,“不过只要是惜年做的我都很喜欢啦。”
惜年对千景凉笑了笑,然后对千景安解释道:“我听说梳子代表健康与快乐,所以希望六殿下今后也能身体健康,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