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怎么了,一幅死了人的表情。]
[伶俐梁朔。。。两人行踪不明。]
卓云秉明消息时,已经是午膳过后。
这些害怕现实的家伙们,果不出其右,又自觉将昨晚彻夜与琉珂秉烛夜话这种事视作从未发生,仅管夏小羽早就料到,但心里还是会因为被放在这样一个位置而生厌。最令人气愤的,莫过于即将东窗事发,一个一个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实话和盘托出,满颜怯怯地,害怕伤害的表情,愧疚的自责眼神。——难道我会看不出这是你们弄巧成拙的善意么?我说过我不会怪你们欺骗,是恨你们连承担欺骗的勇气都没有!说到底,你们,从没有懂过。
就像现在,瞒着小羽周寻未果便开始动摇,反过来却向小羽索取让自己放心的理由。
[你又希望我作何回答?]小羽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看水里的锦鲤出神,淡淡将这句问话逐字说清。
这样的夏小羽令卓云意外又惶恐。他恨是今早没有好好质问琉珂昨晚通宵达旦所为何事,让夏小羽变的如此陌生。作为王的心腹从侍,络王的第一大臣,不能切实体会王的真意,不能替王分忧,这已经不是“不济”二字能概括的,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受王宠幸的好臣子。他忏悔过,无数次忏悔过,而结果却从没有因为忏悔改变丝毫。这种无能为力的软弱感,是自从夏小羽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日俱增也救赎不了的,更何况眼下的自己连唯一能和主子心意相通的能力也失去了,更谈不上会有被属于过或得到过的机会。
今晚就是月圆了,行踪不明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找到他们之前,先静观其变,我去睡个午觉。]
[可是,八番。。。]
[呐,卓云,君是君,臣是臣。。。你该明白吧。]
[小羽。。。]
[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叫本王的名字。]
[。。。是,王。]卓云凄惨着语调。
那是咎由自取,只能暗自神伤。。。。。。
此时此刻,地释魔宫里巧响起同样的应答声:
[是!魔主。]
亲卫将军应声回复,锦堂打个哈欠不知所云地含糊敷衍了句,攒着满身的黑麝香又踱回梁春邬去了。
[无聊死了。。。]
[五个番还不够你玩么?]
[可是我答应过小岚不闹事的。。。]锦堂耷拉着眉,无Jing打采。
[千岚那小子什么时候和你有过这种约定了,少自作多情。]
[虫。。。难道。。。你不会。。。天天偷窥我和岚。。。?]
[哼,你和岚?偷窥?有什么值得窥的么?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出你下不了手。]
[你有脚趾么?!吃你的灵魔印!每天都浪费我一堆喽罗。]
锦堂扫一眼侧门外池塘里的那艘木船,堆满干瘪的尸体。这恶心的场面锦堂早就习以为常。
[梁春邬的尸臭什么时候才能没有哟。。。]
[反正你的黑麝香十里之外都飘香绰绰。]
锦堂仍旧无Jing打采,一边喃喃着,一边抚摸这条状似蜥蜴的侍魔虫的五色鳞片,顺手又拽了一片下来。
[丫!!你个变态,这次又想干嘛!?事先打声招呼你会死啊!?]
[都说了无聊么。。。能死倒也不错。]锦堂又打了个哈欠,转悠着手里比杯口还大的鳞片,[。。。那家伙也差不多要来找我了。]
[柴怪?]
[嗯。。。]
[我说锦堂,明明知道总有一天要还,为什么还要给这些人种魔麟?]
[都说了,因为无聊。无条件供你吃喝,总该拿点回报出来。]
[切。反正又是为了千岚那小子。]
锦堂给傲行种了魔麟,他并没有告诉过千岚。这是他少数为今还隐瞒着的事之一。。。但很快也将不是了。他有感于傲行的胆识和真心,同意给这个单纯的男人种下能掩盖住月诀赋嗜欲之苦的——侍魔虫王的五色鳞片,当时敷衍他的交换条件是让他远离他爱着的那个孩子并把八番归为魔土。之初,傲行为了离开那孩子,不惜让锦堂扭曲自己的容貌并连夜离开八番去了云罗宫,改名换姓了许久,更为了不让消息透露竟让能得皇释解的机会一失再失。而今,那个孩子不知为何跑去了云罗宫,那刻在魔麟上的契约应故生效,借着这次夏小羽来八番的机会,他自然是会来找锦堂找解决的办法。
[虫。。。我做错了么?]
[你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了。。。这样说吧,你原谅自己就是原谅他。。。]
[他只是为了不背叛那个孩子。。。]
[可他也肩负了王之大义。]
[虫,我讨厌你。]
[嘛,反正最后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我允许你讨厌我。。。好吧,暂时也允许千岚陪在你身边。]侍魔虫王的声音越减轻弱,把最不想锦堂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