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Jing打采的磨着香墨,文房四宝放在手边。无论怎么改变旧制,这种传统的传播信息的方式仍是抹杀不了的。我唯有叹口气,继续磨墨,然后随意将视线停留在某处,没有焦点。
卓云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看着开得正盛的白色花朵,一簇簇盘绕枝头。我一直寻思不明白,自己连毛笔都握不好,他个白吃狐狸为何还要我写什么亲谕给那个原本想至我于死地的八番番领。即使这家伙压根同我无怨无仇,可他伤了你,绑了卓欣,甚至明眼一看就知道那厮对我夏小羽承释王位极度不满。再怎么说我都于他好声说不了话的,竟然还让我语重心长写信劝降!?太离谱了!
[喂,呆子,你要我写什么好?!他绑了卓欣,伤了你。。。]
卓云浅笑,比他伸手处的白色花朵还叫人心醉,[小羽,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我摇摇头。
[品石。]卓云说。
我溜一眼珠子,臆想这花名字起得奇怪,奇怪得连问为什么的兴趣也没有。但卓云兀自这么说开了:[八番在一番的脚下。]他折了一枝簇拥而生的白色花朵,继续说着故事,[我们从云洞出来,其实本该途径一、八两邻番地间大小二十三座番市,九十一落村子。可是我们没有,因为八番的追兵,只能草草回了云罗宫。]
他慢步走在廊下,于书桌旁的廊窗停下,伸过手来,把缀着白色花朵的树枝,插进润笔的水缸。[品石,四川口下,成树立土,自形一花。原本是想让你看这成林似白锦的品石海,那美奂绝lun天赐之色,而今可惜了。]
现在我终于能体会,为什么当初老妈逼我学那前后倒置不清,简练到令人乍舌的咬文嚼字了。
我想象着品石成海的壮观绮丽,心中顿生向往,[哪四川之口?]我问。
他庆幸我听得明白,赞许的再投一笑,回答我的问,[岚川自天山朝东来,中游绵河贯穿从南下,峥江平路迸流进刹chao,刹chao而过,飞瀑进云罗。]他边yin念,边用蘸了墨的笔在素纸上勾画,渐渐一幅水路图呈现眼下。最后他在刹chao瀑布河的上下两处标注了一八两字,以表两番接土。[品石海恰是这四川汇合,两番相接之处的刹chao飞瀑旁。]他说。[品石是释界皇番下的大和之像,大昌之色。]
卓云如数家珍般对番释地界细细描绘云云讲述,我不免忍不住开口,[。。。终有一天!]我也会同你一样了解释界,了解我的王国。
他最先不明白我的意思,转而听见我心里暗暗的忧心,正色才道[释界乃王之责任,王之义务,是王之荣耀,王之宿命。王要把释界的一切铭刻进骨子里!]
[就像和世界百强企业签了终身合同,通过三个月实习期,最后加盖公章,给印个名片发派件制服。然后的未来,什么荣耀什么低谷都是要大小通吃,不得异议的,是吧?]
他以为我是在玩笑,当见我一脸诚恳模样,倒似有些一时反映不过来。[。。。算、算是吧。]
我没再看卓云,竖起手里被他寥寥勾点的释界地图,也记不清自己的表情了。[那么我现在应该算是实习期,等着加盖公章专正,而顺利通过的标准就是能否收拾了这个八个番领,是吧?]我抓起被卓云阁在砚台上的笔,在云罗宫所在之一番,以及已经释解的四番地头,画了两个大大的五角星,捉摸着往后该做的事。
卓云见我一脸翻云覆雨的表情骤变,那陡生决心又徒增烦恼的左右不适,他凑过来满颜柔情似水地望我。
[你、你看什么?!死狐狸!]刚一罢手,便把手里的墨笔贴在了卓云明丽较好的白皙脸庞。猝然愧疚接而转变去一脸抽搐不已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卓云疲沓着眉毛,嫌弃似的挤兑着眼睛,挽起镶金边的宽袖,用手掬起水缸里一点清水,把墨迹拭去。见我止不住的笑,他从廊窗探身进来,踏一脚窗棱跃上书桌,顿时纸飞满案,笑声成了闷哼。
——慢、慢着,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等等。
#--+我说夏小羽,生孩子说等等行不行?!给我滚回去继续你的情窦初开,记得给我演清纯点!#
情窦初开?老废。。。你也离谱了点吧?!
#我叫你再说,臭小子!#飞刀手里闪闪亮~
这年头,连扛巴子都写耽美,世道。。。——只见华丽丽pia去的飞刀和远处一声惊叫~
我真是大意那不怀好意的笑,吃了一次亏居然还不长见识。
只是很想。。。
花吃狐狸!吻上瘾了你!?
恰时伶良从刑司回来,推门看见这幕。斜眼瞥见时,他咧着额间的青筋,要暴跳如雷了。[呆子!你在干嘛?想跟凡菲一样是吧?!]本就短促的硬发,此时更像恼了怒的刺猬。
卓云没急着说话,接而又吻上我的脸颊,那温润的细腻触感像是刻意炫耀似的给战利品盖上自己的印记一般,[看见区别了么?]
我脑里好像瞬间短路,更本思考不了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呆傻地瞅着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