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不是相遇不相知,不是相爱不相守,不是Yin阳永隔离。
是承诺过的永远,那真实的谎言……
“如果,没有遇见你。那该多好……”
一只细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摸着那张柔软舒适的软垫。相传它是用某只神兽的皮毛制成,上头有三只不知名的威严兽首。但坐在其上的人却无心去知晓它们的来龙去脉。这死物用器晓得了来历又如何?
已是夜,皎洁的月光自窗外向这偌大的宫殿投下斑驳树影。没有了白日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留下的仅是丝丝寒意。没错这就是洛国的皇宫正殿,而那在Yin影之下的人正是当今洛王——洛笛。
洛笛坐在那张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王座上自言自语。自诛灭篡位的十二弟当上洛王至今他夜夜都会在此,时而静思,时而傻笑,时而自言自语。宫中传说是他怕将成为亡国之帝,也有说他因得即位欣喜忘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此等那个在前线为自己出生入死之人得胜归来……
“风,我相信你不会抛下我。如此艰辛才得到这万人之上的地位,未来才刚开始哦。”洛笛缓缓躺下身子,月光下隐约现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和那副瘦弱到仿若干枯的身子。
洛笛是老洛王的四子和三王子洛殇五皇女洛雪是三胞胎。洛笛天生就体弱多病,老洛王多次担心这个儿子可以活到几时。洛笛自幼因为身体的原因宛如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般,一直生活在老洛王为自己修建的行宫当中。生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直到晨风的来到。
当时有个想讨宠的宦官献上了一个听话的黎人奴隶,说是给四王子做解闷宠物。老洛王见那猪懦虽然木鸡般的却长得美艳非凡,又乖巧听话。没想到自那黎人猪懦来了以后,老洛王常常看到那一直笼罩在死亡下的儿子整日都欢声笑语,老洛王不禁龙颜大悦破例赐那奴隶姓名——晨风,就是“驱散黑暗之风”。
洛笛苍白的脸上,眉间轻皱,仿若苦恼些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你发誓说要守护我,难道是骗我吗?”洛笛睁开双眼,轻蔑黯然的看着这历经几世的宫殿,“是你的话骗一下。我会不生气的,可是别骗太久哦。”他感到有些害怕,向王座里缩了缩。这王座太大,他根本感觉不到暖,有的仅是那穿过殿堂的刺骨冷风……
“那个讨厌的丞相,我已经赐他花开富贵去了。多余的人我也一个都没留。”
三月来人们对这位四王子的印象彻底颠覆。原本在旁人看来,洛笛不过是个体弱多病随时就可能一睡不醒的贫弱王子。可如今再看,洛笛根本就是个满腹心计喜怒无常的冷血魔鬼!所有反对他的人、不满他的人、在背后议论他的人甚至是向他进言提议的人,他都没放过。
洛笛根本就让那些王公大臣们猜不透,野心勃勃的佞臣杀!无辜的小卒杀!见风使舵的小人杀!一心为国的良臣杀!并且玩法多样,定罪处刑自不必说。他还喜欢挑起点势力斗争然后就借故杀人,更让人恐惧的是他那有意无意的话语不知为何总是可以挑拨起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彼此明争暗斗。根本不需洛笛做什么就这样从世间消失……
洛笛因自幼体弱多病行动不便,所以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看书学习,而他那一卵同胞的哥哥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凡是洛笛想知道的或是他可以教与洛笛的都毫无保留。老洛王十二个儿子中,说天资自当是太子洛殇,可论博学多才足智多谋众王子中无人可及洛笛半分。
如今朝中人人自危,莫不于臣服洛笛。生怕一个不慎就被他赐个花开富贵。
这“花开富贵”便是他发明的诛人九族的新鲜货。
海原有种在夜晚绽放的奇花名为“白血”。此花的果实是种散布在空气中的孢子,被生物吸入体内后就会寄生在其呼吸系统之中。以宿主为基,生根发芽,最后破体而出并在那一瞬间绽放……然后在黎明将尽时凋零结果,周而复始。好在那“白血”在海原只生长在一处且无法存于阳光之下,否则这海原已成荒原。
凡是被判此刑之人就是被押去种这白血花……他们忍过漫长的噬肺之痛和窒息之苦,在白血绽放之时以一声凄惨的叫声结束一切。那白血花生得晶莹雪白绝不妖艳,反而给人一种不染红尘超凡脱俗之感,而开花后根部分泌的麻醉物质会使宿主肌rou麻痹,之前因痛苦而紧绷扭曲的肢体、面容荡然无存。
受刑者死后神态安详,胸前铺满那纯白无暇的花儿。看过之后无人不觉得他已得到上天眷顾生前一切罪孽都已被宽恕,死前定是了无遗憾。故名“花开富贵”
会弄出这种东西,是因为洛笛自幼就对“血”颇为反感。如非逼不得已,他是断然不愿判人“斩首示众”。这血淋淋的法子实在太让他难受。为此,朝野上下无不惧怕这位惊世之才“勤政、好学”,唯恐他又想出个“繁花似锦”什么的。杀头?这是几世修的福积的德啊……
忽然间觉得身子更冷了,洛笛更是整个人都卷缩在龙椅上。着(zhuo)着轻衫的瘦弱身躯宛若一缕青烟,一阵轻风就可将其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