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图浑浑噩噩地在将军府住了两天,陪着陆清明yin诗作对、赏花游湖,做了一系列omega爱做的事儿。对于这些omega兮兮的的事情,他忍了又忍,不过有的时候,他觉得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比如现在。
茶香弥漫,微风轻拂,伴随着阵阵琴音,杜河图与陆清明相对而坐,不时有小童上前添上一杯清冽的茶水,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那么美好。
其实杜河图快要忍不住掀桌了。
虽然将军府的茶叶皆不是凡品,且各有千秋,可你特么看见过一天品六次,还次次品半个时辰的吗?
“来,河图。尝尝这巫蒙雪顶。”sao包的一身白衣的陆清明从小童手上接过白瓷茶杯,转手递给了杜河图。
杜河图双手接过茶杯,低头看了看,太阳xue突突的疼。
白色,又是白色。
杜河图偷偷瞟了一眼似是沉浸在茶香中的陆清明一眼,觉得不仅脑袋疼,而且眼睛也生疼。
虽然薛太傅凭借一袭白衣一举成为了整个南幽千千万万个omega最想嫁的对象,但将军你能不能不要处处模仿薛太傅啊!人家薛太傅爱穿轻薄的渝纱白锦,你也跟着穿,可架不住人家瘦啊!风一吹,人家是白衣胜雪,可将军你身上的肌rou不要太美……
见杜河图不时的偷瞄自己,陆清明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说:“河图可想吃桃泥糕?我差人去买。想吃什么且说,莫拘泥了。”
桃泥糕,取寒食节次日辰时所摘的含露桃花,每根桃枝仅取一朵,且必须是半开半闭的桃花,多开一分则香气四泄,少开一分则香气未盈,非得是开得将好才能用,所以取材极为难得。再同锦州城第一波新米所磨成的糯米粉调匀,所用之水,必定是立春当日的无根水。
想想就很好吃啊。杜河图不着痕迹地咂了咂嘴。
杜河图偏头顿了顿,说:“我想吃村东头王叔做的卤煮。”最近天天吃甜食,都快腻吐了啊……
陆清明觉得心头一阵发紧。卤煮,用的都是猪下水啊!腥味忒重了,我媳妇儿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不得不说脑补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的陆将军短短几息时间内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农村苦情大戏。
陆清明看向杜河图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可杜河图压根儿没有接收到陆清明发来的心疼光波,还笑呵呵地说:“王叔煮的卤煮可好吃啦!我和老爹冬天的时候总是去打一壶烧酒,然后去王叔那里买一碗卤煮……”
陆清明眼都不眨地盯着杜河图,其实杜河图说的是什么他一点儿也没听进去,不过他就是突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听着杜河图的聒噪好像也挺好的。
“哎呀,完了完了完了!”杜河图“腾”地站起,急得直拍脑袋。
陆清明被吓得心头一惊,表示可心疼可心疼自己的媳妇儿了。他赶忙拉住杜河图的手表,说:“怎么了?”
“我忘了托人转告老爹我来将军府了!”杜河图一脸无奈。
陆清明:……
“不行不行,老子要回去了!”说罢,杜河图就撒丫子跳出了凉亭向右跑去。
陆清明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举着刚刚抓着杜河图的手,随即抿嘴笑了笑。
小傻子,出门要往左走啊。
想着反正杜河图又出不去,我们的陆将军默默地摸了摸刚刚抓着杜河图的那只手。啊~媳妇儿的手好软啊~反正今天说什么老子都不要洗手啦~
蹲在不远处树上的程稚:……
于是等半个时辰后宗义带着装作若无其事抬着头吹着口哨的杜河图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传说中不苟言笑的定北将军痴汉脸的摸着自己的手。
宗义:……
程稚:这两口子一个摸手一个望天,这夫(智)妻(障)相,一看就是一对儿~
当时杜河图撒丫子奔出去后,在将军府里转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找到大门,反倒在随意进的一个院子里碰见了老熟人——宗义。
彼时宗义正在往一张四四方方的纸上写字。
杜河图抹了把跑出来的汗,破天荒没有直接跨进院子,而是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门,说:“宗管家,你知道大门在哪儿吗?”
宗义头也不抬,笔下不停,说:“你找大门干嘛?”
杜河图边踮脚偷瞄了几下那张纸,边说:“我得回去找老爹呀!从我离家,现在已经是第三日了。虽然老爹人老珠黄,但保不齐有人眼瞎啊!我可要回去保护老爹。”
虽然宗义这两天已经习惯了杜河图不着调的说话方式,可还是有些头疼。他搁下笔,拎起那张纸吹了吹,说:“你这样说话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言下之意杜河图自是听懂了,不过杜河图也不恼,笑着说:“我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刚刚的话也不尽是开玩笑。我出来这几日,又没有打招呼,老爹该担心了。”
宗义扭头,疑惑地看了杜河图一眼,说:“将军没告诉你,你来的当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