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尧风戽半靠半坐在墙边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为什么?只是在想到老乞丐死后自己变得孤零零地一个人,心里那无边的寂寞像是要将自己吞噬般的难受。这时他出现了!既然他有可能与自己一样,那何不如让我与他相依为命。
“我只是想要个亲人。”坚定地看着那双宛如琉璃的眼。
亲人吗?呵呵,多讽刺的词!不过倒是不用我再找借口了。
“那好,我叫尧风戽,以后你和我就是亲人了。”
“我……”
“先说好,不许反悔!”尧风戽极快的打断对方的话,“你没名字,我又学了几天字。就让我帮你取个,如何?”
“名字!?我?我真的可以有名字?”
名字!!小乞丐怎么也想不到除了有了个亲人外会在有生之年里能拥有个自己的名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瞬间的喜悦犹如巨浪般朝他扑来。就在心快要被喜悦、幸福等情绪给埋没时,被打断。
“你不想要我给你取名字吗?那没关系,你自己想个告诉我。”尧风戽不懂这小乞丐怎么在自己说要帮他取个名字有这么大反应。那脸上的表情还真怪!还是一会叫他也去洗下好点,那脸黑的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
“没,没有,我……我很高兴你帮我取名字。我只是太高兴了。你别误会!”忙无措地解释着。双手更是胡乱挥舞着以加强自己肯定。
“那好,你等我想想。”
这取名字可是一艺术活,不能小猫小狗的乱叫吧。也不能那啥子风花雪月,那也忒俗气。
尧风戽有手拽着那松松垮垮的衣领皱眉想着。手中似碰着一温亮尖锐触感,脑中灵光一闪。
“钰穗!以后你就叫钰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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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因为本就发着热又跑去水中洗澡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尧风戽再次发起了高烧。
小乞丐,不,现在该叫钰穗忙乱地一会给他擦着额上的汗,一会将他身上应该算是被子的东西铺好。
“尧,尧,你会没事的,一定要坚持住。”钰穗左手紧紧抓着尧风戽的手,右手用shi布轻拭着那发烫的额头。
这时,那个一路偷窃至此的“猥亵男”——殷邪正蹲在房梁上向下观望着这出亲情剧码。
看来这个叫尧风戽的孩子也就早熟了点,想是家逢祸事才会如此。那个被取名钰穗的孩子倒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学武奇材。要是自己收他为徒,过不了多久江湖上又会多了一个翩翩少侠。再想到蘅鸳与自己打赌看谁带得徒弟最有出息,听说那死女人已经找到了个举世无双的乖徒弟,自己可不能输她。不过,从刚刚看来这钰穗貌似对那尧风戽十分依恋。如果自己突然要他跟我走,他不答应呢?不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抓住的是傻子。大不了到时候杀了尧风戽,敲晕钰穗带回教中。到时候就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殷邪眯着眼为自己想到的绝好主意暗自叫好,随之清笑出声。
“这孩子活不过今天晚上的。”
不大不小的庙厅里突然响起诡异的人声。
钰穗四处张望着,手中不忘将尧风戽拉到怀中抱紧。
“谁!”
不能害怕!不能害怕!!
我要保护好尧,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能,不能……
钰穗紧紧咬着唇,双手更加抱紧。
突然那本就微弱的火光被一阵大风吹灭。
钰穗惊慌地抬起头,只见一高大的黑衣男子邪笑着冷眼盯着他看。嘴中的惊呼声还没起,对方开口了。
“你怀里的那小孩身上起码就5处刀伤,而且受伤后失血过多,现在又发起高烧。只怕过不了今天晚上了。”
睁大着漆黑的双眼,狠狠的瞪着黑衣人。钰穗不信,不信尧风戽会如黑衣男子所说的。
“我见你根骨奇佳,这小孩又快死了,你不如就跟我走。到时候我收你为徒,不但教你武功而且还有好吃好住,怎么样?”殷邪不信对方会反对。
死?谁会死!?尧!
钰穗在听见死字时,茫茫然地低头看向尧风戽。
从初见就一直喜欢皱起的眉头紧皱着,那双琉璃般的双眼此时紧闭着,小嘴也因高热现下干燥苍白着,惟有那张小脸嫣红一片。
死!
不!尧怎么能死!这个才刚刚为自己取名的孩子怎么能死。
想着以后没人叫自己的名字,又要变回以前的日子。钰穗轻轻将尧风戽放下,猛地抬头抓起一边的木棍向黑衣男子挥去。
杀!杀了他!这男人身上绝对有着值钱的东西,只要杀了他,尧就有救了。
殷邪本来还暗自窃喜着自己以后会有个如何如何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