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意大利西西里。
“乔先生还是不肯吃饭,大部分时间一直在睡觉,目前看起来没有尝试逃跑的意向。”
身着黑西装的下属向上座的男人进行着例行汇报,他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身休闲高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缓缓吐出雪茄的眼圈。
这位传说中一手遮天的诺克斯家族年轻的教父有着一副让阿格利真托所有姑娘为止心动的容貌,比起帮会火拼看起来更适合活在聚光灯下。
然而他却一点也不敢小瞧这位,毕竟赫赫有名的“血色五月”就发生在不久前。
想起这,他都不禁同情起现在被关在绝噪房的乔先生来。虽说乔先生是老诺克斯的亲信,但好歹也算是少爷的老师,一手辅佐着新教父成长起来,如今说换代就换代,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更何况那还是绝噪房,一个远比处刑室更恐怖的地方。
“啧,表现得这么乖。”
雷蒙眯起祖母绿的眼睛,烦躁的一捋有些过长的金发,“已经四天了,他到底为什么不能对我服个软。”
“先生,恕我直言,您是不是对乔先生有些过于”
他话没说完,不是因为被打断,而是雷蒙向他投来了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双绿色深潭一样的眼睛不可见底,看着像一匹野狼或雄狮,无端令人发憷。
“抱歉,是属下逾矩了,属下这就去领罚。”
“你说得对。”离他几步之远的男人讽刺笑了笑,“我是该对他好一点。”
他将雪茄摁灭,并不等回答,出了书房。
雪白的房间,棉花般触感的四壁,看起来像是天堂般纯净。
然而即便是刚刚的汇报低层都明白这才是整个城堡的地狱。
雷蒙走进绝噪房的时候,男人正蜷缩着身子在角落睡觉,他看起来这几天的关押使得Jing神状态糟糕到了极致,连雷蒙的进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警觉。
“。”
雷蒙叫他。
男人面朝里,没有反应。
他连叫好几声,伸手去推男人,那人才慢腾腾的起身。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的声音因为长期未进食和饮水变得极度沙哑,眯起来的墨色瞳孔即便是有段时间了依旧是放大的,原本清明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坐直身子,但也不算直,甚至连形态都称不上变化,仍旧是抱着膝蜷缩着,显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晚上六点。”
雷蒙皱眉,看着他道。
男人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慢悠悠抬头,眼神混沌迷惑,他说的话让雷蒙愣在原地——
“小崽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但雷蒙很快冷静下来。
他意识到,那是绝噪引起的短暂失聪,紧张僵硬的身体慢慢放舒缓下来。
他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冲乔七比了个六的手势,却也没回答到底是晚上还是白天。
他撕开了男人雪白的衬衫,尽情享用着掌下颤抖微弱反抗的躯体。
当一切结束后,他照例穿上衣物准备出去,却感到一丝微弱的阻力。
他低头,满身狼狈且凄惨的男人用尽全力抓住他的裤脚,他满怀期待的望下去,期待男人开口求他,求他带他离开这里,求他不要这样对他。
而只要他说一句,哪怕只有一个字,他都会带他离开这里,给他所有他能给的一切。
然而过了很久,男人最终只是自嘲的笑笑,然后小声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枚子弹”
“我受不了了算我求你”男人低声失神的喃喃,“求你”
雷蒙恶狠狠俯下身去,咬住男人失水干裂的唇,近乎咬牙切除的说,“你想都不要想。”
“你逃不掉的,”
“你是我的。”
“你们谁是患者家属?”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头疼的看着面前堵在病房前围的水泄不通的七八个男人,按了按太阳xue。
“抱歉,事情比较紧急来不及通知,我算是他的家属,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很亲,”顾凉无视其余队员异样的眼光,声音冷凝,“请问他现在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突然昏迷?我们有知情”
“昏迷?”医生打断话,眼神怀疑,“不是昏迷啊,只是陷入深度睡眠。”
“患者有很严重的嗜睡症,照目前来看应该已经有半年多了,您真的和患者关系很好吗?”
2012,美国纽约。
霍克·兰德尔伸了个懒腰,今天他睡得很好,因为今天的客人比较特殊,出于隐私性考虑,他今天只接待这一位,所以不用早起。
“霍克医生,乔先生已经到了。”助理小姐为他倒上咖啡,“需要我请他进来吗?”
霍克颔首,“谢谢。”
他咽下一口咖啡,门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的,很有节奏的三下,听起来很是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