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把臂同游,让林西泊几日都沉浸在那温馨甜蜜的感觉之中,只是这次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找借口和凤蝶私会,接下来的日子想必又是相思难耐,要靠回味来度过了。
林西泊这么想着,所以,当门口丫鬟传报,说“凤姑娘来了”,他几疑身在梦中。
“蝶儿?真的是你!你怎么……竟到我这里来了?”熟悉的脂粉香从鼻端飘入,林西泊这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便去拉凤蝶的手,忽然又想起这是在府里,赶紧放开。
凤蝶却毫不在意,主动攀上他的手臂,喊了声“二哥”。
林西泊将凤蝶带到自己书房,丫鬟小厮端上茶水点心,一个个知趣地退了出去。
“蝶儿,你……找我有事么?母亲她知不知道你来?”林西泊虽然欢喜得有些发痴,却还没忘记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凤蝶嘟起嘴巴,嗔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么,母亲知道了又如何!二哥,我……”说到这儿她忽然眼圈一红,“二哥,日前七夕夜,蝶儿月下许愿,谁知……谁知竟得了凶兆!所以蝶儿这两日心里难受得紧,忍不住便想来见你!二哥,我们两情相悦,为何偏偏不能相守?偶一见面还要偷偷摸摸,这样子如何是个头?我……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二哥,你去跟爹说,让爹许了我们的亲事好不好?”
林西泊听了,不禁面有难色,“蝶儿,爹那里问题倒是不大,但关键是母亲不会同意,她肯定会想出各种理由反对的,她……她希望你嫁给三弟。”林西泊犯难的不仅仅是怕夏侯薇阻挠,还因为夏侯薇会去找他生母江氏的麻烦,他一直隐忍也是因为此。
凤蝶眼圈更红了,一双美目浸了泪水,泫然欲滴,“你怎的如此软弱,不去试试又如何知道?再说,府里总归还是爹主事,只要你能将爹说通了,爹自然会去劝说娘的。”
林西泊仍有些为难,“虽说府里是爹主事,但是这类家事……爹多半都会照母亲的意思办。蝶儿,三弟他……短时间内不会娶妻的,只要再过两年,母亲见你年岁不小,说不定会同意我们的亲事,她一向疼你,怎忍心误了你的青春。”
凤蝶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好,你不去说,我去说!我去告诉母亲,就说……就说我人已给了你,非你不嫁!”
这句话只惊得林西泊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在半年前,趁着父母双亲陪同皇上和皇后娘娘微服出巡,林西泊和凤蝶在府中私会,终于忍不住越过雷池,做成好事。现下若凤蝶不管不顾,真的以此为由向王妃提出,亲事如何尚且不说,林西泊怕只怕夏侯薇盛怒之下,更加迁怒到他娘亲身上!
想到此咬了咬牙,罢了,所幸赌上一赌,只盼父亲能体恤他们。
见林西泊答应去求父亲做主,凤蝶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林西泊的性子确实有些软弱,和凤蝶的情意他藏在心中多年,也隐忍等待了多年,如果不是今日凤蝶逼迫,他还不知要等到何时,而今一旦决定了,却只觉半刻也不愿多等,恨不得这就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
可林青石却不在府里。
几日前赵国使臣入京,商议两国邦交之事,因皇上龙体欠安,今儿一大早,命六王和太子一起,陪同赵国使臣去京郊围场行猎散心,怎么也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林西泊只能等,而且等得有些心惊胆战。他很怕凤蝶一个按捺不住,将两人之间的事告诉了王妃,所以每每在府中遇见母亲大人,都是敛气屏息,头也不敢抬。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王妃近两次遇见他,倒是少有的和颜悦色,还与他闲话几句,以前就是场面功夫也未做到如此。
莫不是有凤蝶替他多多美言,王妃也终于想通了?如此一想,林西泊很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听到父亲回府的消息,他迫不及待便赶了过去。
正厅门外立着的不仅有王爷的跟班小厮,还有王妃身边的丫鬟婆子,林西泊见了,不禁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恰在此时,夏侯薇独自走了出来,看样子心情颇好,见林西泊在门口,微挑了一下眉,脸上挂了笑容,“哟,西泊过来了,找你爹有事么?怎的不进去说话。”
林西泊施了礼,目送夏侯薇带着底下人出了院门,这才去见林青石。
厅房里,林青石正负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待林西泊走到跟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爹”,他才乍然惊觉,“西泊啊,有事么,坐下说吧,又没有外人在,用不着这么拘礼。”
林西泊却跪了下来,“爹,孩儿今日来是有一事求爹爹做主。孩儿……与凤蝶自小青梅竹马,互生爱慕之情,此事想必爹爹也心中有数,如今孩儿已到了成家之年,凤蝶她也已年满十八,所以……所以孩儿想请爹做主,将凤蝶许配孩儿为妻!望爹爹成全!”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林西泊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直起身看着父亲。
林青石表情凝重,既不说同意,也没有立刻拒绝。
林西泊以为父亲是顾忌母亲的意见,急忙又道:“爹,凤蝶她……她早已说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