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事大人,快到戌时了,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我们还不回去么?”
尚德公公的一句话,让眼皮打架的幕雪逝稍稍清醒了一些。
“不,我得等那丫鬟把汤药的材料配齐才走。”
尚德公公一听发了愁,在一旁劝哄着说:“这事再急也比不过大人的身体啊!再说了,万一这丫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或者一着急漏掉一两个,岂不更耽误事了。”
幕雪逝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没关系,我已经告诉她我不着急了。刚才我去的时候,她已经配了一大半了。”
“可您不着急殿下着急啊……”尚德公公越说声音越小。
幕雪逝哼了一声,“他才不会着急,他指不定在和谁在花前月下呢。”
尚德公公见幕雪逝决心已定,便不再说什么,苦着一张脸站到了一旁。
幕雪逝的脸被帽纱遮着,整个人都看不清表情。他把胳膊拄在椅子的边缘,脸托在手上,开始慢慢地打盹……
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尚德公公一抬头,竟看到了三皇子那英气逼人的面庞。
“三殿……”
“下”字还没说出口,尚德公公就看到了三皇子要求他噤声的手势。他识相地悄悄朝外走去,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幕雪逝的头不停地下滑再托起,托起再下滑,像一个磕头虫一般。
三皇子的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慢慢地走到了幕雪逝的身前,小心地把幕雪逝的身体从椅子上抱起,出门朝自己的马走去。
尚德公公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自己跑到伙房,等着那个丫鬟把材料配好再离开。
街上的行人已经快散没了,只是偶尔经过一两个酒馆客栈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挂在房檐几盏灯笼发着微弱的光芒。偶尔一阵轻风吹过,散乱了幕雪逝的几根发丝,三皇子便轻轻为他梳理好。
马儿在路上行进得十分稳当,几乎没有任何颠簸,幕雪逝便越睡越熟。三皇子怕幕雪逝会着凉,便用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紫金色披风摘了下来,盖在了幕雪逝的身上。
绚烂的紫色配上这样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容,将怀中的人儿衬得好像那一颗绝世珍宝,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
身后的Jing兵侍卫全都在很远的地方跟着,无人敢打扰前面的两人,三皇子就这样抱着幕雪逝,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慢慢回了小院。
三皇子叫人烧好了水,便脱掉幕雪逝身上的衣服,把他放进了可容三四个人的大木桶里。一碰到热水,幕雪逝就醒了,朦胧着睡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啊!我咋回来了?”幕雪逝低头看到自己坐在浴桶里,脑子还有些犯迷糊。
三皇子往他身上浇着热水,做着下人做的事情,帮他搓洗着身子。
幕雪逝又扭头看了看三皇子,问:“你是真的三皇子么?不是谁易容的吧?”
三皇子用一记寒光瞥了幕雪逝一眼,幕雪逝缩了缩脖子,不再胡言乱语了。
过了一阵,幕雪逝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我还要那丫鬟给我配原料呢,我得回太师府拿啊!你怎么把我接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呢?”幕雪逝说着就要穿衣服。
三皇子看着这漂亮的身子就这样赤条条地摆在自己的面前,喉咙禁不住有些发紧,为了让幕雪逝好好洗完这个澡,他又把幕雪逝按了回去。
“尚德公公已经在那里为你等了,你沐浴完就好好休息吧。”
谁知幕雪逝又要站起来,还一本正经地朝三皇子说:“那我也得回去,我还得拿着那些材料去找漓浅,漓浅可神了,他什么东西都认的……”
“哪都不许去。”三皇子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幕雪逝还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仍在三皇子大手的束缚下奋力挣扎着,扑得三皇子浑身上下都是水。
“那对这个案子很重要的,我今天收获不小,我已经和别人保证了,今天不弄明白就不睡觉了。”
幕雪逝的话刚说完,就被三皇子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朝着后面的两团粉嫩就是啪啪两下、
“你……”幕雪逝又羞又愤,最后吸吸鼻子坐回了桶里,一脸的委屈模样。
“我今天可累了,回来还得挨你的打。”
三皇子仍旧一脸的漠然神情,不见丝毫的体恤和心疼。
幕雪逝偷偷瞟了三皇子好几眼,见他的脸色也不好,心想是不是自己惹着他了。想着一天没见面,还要这样赌气实在太不值得了,幕雪逝便又没出息地朝三皇子笑笑,挥挥手招呼着他。
“曦,你也进来一起洗。”
三皇子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幕雪逝立刻假装累倒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带死不拉活地靠在木桶的边缘,而且身子越滑越和水面接近,最后整个头都快淹进水里了。
“曦快救我,我累得没法动弹了,你不来我就淹死了。”
三皇子见幕雪逝那张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