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父亲。”库彻低垂着头,不敢看库奇。如果父亲造反成功的话,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玲蓝。而陛下也已经承诺自己,不是答应,是承诺,只要他帮他的话就会饶父亲与库家一命。所以,父亲,对不起了。
“你!你!”库奇眼中布满血丝,抽出剑就朝库彻冲了过去。
库彻闭上眼,似是根本不想躲开。
“小心!”北骏急急地挡在了库彻前面。
眼见库奇的剑就要刺中库彻,却不想剑尖一转,徒然往完全没有防备的火之轩身上劈去。
“陛下!”没想到库奇的目标竟然是火之轩,北骏欲再冲过去,却是变招不及。
火之轩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竟只是笑着看着库奇。
剑已经落到了火之轩颈边,北骏双目圆瞪,晓零也不禁掩面不敢再看。
“唔!”剑摔在了地上,库奇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望着火之轩。“你——”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父亲!”库彻惨叫一声冲了上去。
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转向了火之轩,他做了什么?!
“陛下,你承诺过我不杀我父亲的!”两道深深的泪痕从瞪圆的双眼中落下,库彻朝火之轩嘶叫着。若不是他,父亲便不会这样。
“······本王什么都没有做。”火之轩淡淡开口。
“可是,可是我父亲他···”不只库彻,没有人相信火之轩的话。他什么都没做库奇怎会那样凄惨。
犹豫了一下,火之轩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本王也就直说了。”
“当年烈火建国的时候,大陆正处于大乱之期。我烈火国第一任陛下实则为黒咒师。他的晚年的时候曾无意间创出一种咒语,恰好有人行刺,便拿那刺客做了实验品。谁料那咒术消耗的竟是人的生命,曾祖父他施完咒,只留下几句话,便过世了。”
“他说,这个咒语能使那刺客生生世世,祖祖辈辈都只为火氏效力。若有伤害火氏族人之意,便会心脏碎裂而死。”
这么说来,众人的眼光都不自觉地移到库家父子身上,“没错,那刺客后来便归顺了火氏皇族,赐姓为‘库’。”
“这个秘密库家和火氏都是代代相传,父王临终前告诉本王,至于库奇,想必是上任家主死的突然,来不及说吧。”
库奇口中的鲜血越吐越多,渐渐地夹杂了一些心脏的碎rou。眼前晃过父亲死前的话,“奇儿,记住,誓死效···效忠···陛···陛下!答应我!不然我死也不···瞑···目···!”“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因为···因为······”父亲没有说完的话原来是这个······
抓紧库彻的手,库奇死死地盯着火之轩看。
“···放心,本王承诺过库彻,定会保住你库家。”火之轩眼中亦是伤感亦是怜悯,这个暗地里和他斗了十数年的男人啊。
听到了火之轩的话,库奇终于脚一挺,闭上了眼睛。
“父亲!——”整个战场上只听见库彻的惨叫声。
目光转向水天绝,“看来你的计划要失败了。”
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本来本王的计划里就没有他,又何来失败之说?”眸光一凝,“适才你说的暗杀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你便会退兵吗?”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先攻下你烈火,看你说是不说!”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火之轩和水天绝分别退回到各自的军营中。“众将士听令,准备进······”
“且慢!”一声大吼,远远地,一匹马飞快地驶了过来。
“嗯?晨守?”听到声音,水天绝不满的转过头,那小子在搞什么鬼,这么长时间连个鬼影都没有,这种紧要关头却忽然冲··出···来······
“玲蓝?!!”
“忘尘?!!”
暗地里拼得你死我活的两人此刻默契却好的出奇。
两人的目光死死胶滞在坐在马背上的那个白色人影,尤其是水天绝,贪婪的凝视着这许久不见的身影,一瞬间竟是痴了。
太好了,他没有事···火之轩也是傻傻的看着那人影越来越近,心中闪过百般滋味,最后还是怜爱占了上风。罢了罢了,反正早已习惯他的冷颜相对,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况且身边还有一个人绝对要比自己更焦虑,更痛苦——眼角瞥了水天绝一眼,他···还不知道忘尘的病吧···
“殿下!!!”第一个冲上前去的竟是晓零。单纯的他眼中除了玲蓝再容不下其他人。
“晓零···”北骏垂下头,心中五味杂全。
那马匹行到两军中央停了下来,晨守翻身下马,再扶着玲蓝落到地上。他们赶路赶到一半,便听说两军已经打起来了。再玲蓝再三的请求之下,他才不得以将马车换成了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