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尚且未做什么动作,一支支火箭便射向庄内,蓬勃的火焰将庄内的一切点燃,熊熊的火焰开始在山庄中肆虐。
随手扇开一支冲着司徒残射来的火箭,“走吧。”说完,司徒萧率先转身离去。
三人转入厅堂内室,早已有十一名黑衣人站在其中,一道隐蔽的暗道在房间的拐角处,暗道的大小仅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一见司徒残出现在房间,所有人向司徒残行礼,挥挥手,让黑衣人起身,应该是十一人中的领头,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上前一步。
“主上,密道已经打通,是否现在就走?”
“走吧。”司徒残淡然的回道。
黑衣人得到司徒残的首肯,十人中离暗道最近的两人,率先闪身进了暗道,司徒萧跟在其后,之后是司徒残,最后是艾子群,他们三人进去后,原本留在原地的黑衣人中,只有离暗道最远的一人留下,其他九人陆陆续续的闪身进入密道。
没有任何人回头去询问,因为所以人都知道,最后留下的人绝对是死路一条。
果然,留下的黑衣人,在所有人都进入暗道后,走到暗道入口前,伸手按在暗道的墙边,咯啦啦,轻微的响声,在混乱的庄里显得微不足道。
蛛网般的细纹从黑衣人按着墙的手掌开始,蔓延的缝隙犹如蛛网,越来越大,很快,墙壁上最外层的石膏层开始脱落,蛛网般的缝隙越来越大,接近掌心的缝隙大到手掌都按不住时,“轰隆!”一声,整个暗道坍塌下来。
一瞬间,落下的石块将黑衣人整个掩埋,从暗道里面开始坍塌的石块,将通道整个堵住。
大块的石块落成堆,一块落着另一块,纵横交错的空隙幽暗的深邃,暗红浓稠的血ye从隙缝中缓缓流出,迅速蔓延的火焰,很快就将这不引人注意的偏僻内室,染上熊熊火焰。
“叮咚……叮咚……”悠长黑暗的密道中,密道顶上渗下的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个水洼。
“啪,哗啦……”一阵的脚步声在密道中回响,地面上的水洼被踩混,密道一直往下延伸去,不时渗出的水,可以看出这个密道接近水池边。十个黑衣人分前后两拨,护着中间的司徒家兄弟和艾子群。
昏暗的密道中,每隔二十步便会有颗散发着绿色光的荧光石,小小的一颗荧光石并不能完全照亮,好在走在密道中的人都是高手,只要有一点点光就可以完全看见,密道的前半段修的十分狭窄,只能侧着身子通过,墙上也是新鲜的铲痕,逆向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从密道的另一头挖向他们的身后。
行走大概一顿饭的功夫,狭窄的密道才变得宽敞起来,虽然墙上的挖痕依旧粗糙,但是已经不用再侧身而行了,没过多久,密道宽敞的可以两人并排行走,随处可见的水洼也没有了,整个密道铺着青色石板,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将密道上的油灯一盏盏点亮。
由此可以看出,前后两段密道并不是同一个时候挖的,前半段明显挖的十分粗糙,可以知道应该是在十分仓促的情况下挖掘的,后半段铺上青石板做巩固,想也知道是在并不紧迫的时候修建的。
一路上除了油灯燃烧的兹啪声外,就只剩下不时的轻微脚步声,没有其他噪杂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司徒兄弟与艾子群也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庄中的情景,但是也不难猜出,如今的庄里恐怕是鸡犬不留,就算还有生还的人,一场大火也足够泯灭一切。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摆手示意,身后的人见前面的人示意,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司徒残走在最中间,一张脸沉静的如死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藏在衣袖之下的左手,紧握成拳,一滴滴暗黑色的血,顺着握紧的指缝滴落,只是宽大的衣袖挡着,血皆尽落在了衣袖之上,厚实的里衬迅速将落下的血滴吸收,饶是司徒残身边环绕着十多个高手,也没有人察觉到司徒残受伤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摆手示意后,便脱离队伍向前走去,散发着昏黄光芒的油灯被黑衣人点燃,这才发现密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着油灯的光芒,黑衣人在铺满青石板的墙上敲击着,根据九宫之数找到了开启密道门的机关。
黑衣人伸手将掌下的青石板按下去,“咯啦……咯啦……”似是铁链拖拉声在墙后响起,有些闷闷的。
“喀喀喀……”密道尽头的墙上,缓缓滑开一人宽的阶梯,带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轻轻一抖手,包裹着的黑布被迅速抖落,一瞬间,银白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密道,明亮的光将顿时将油灯昏黄的光遮盖住,黑衣人手中拿着的便是那深海出产的鲛泪,这东西不能说是传说中的神物,但也是十分少见的,至于说是鲛泪,却没有人能证实。
按开密道机关的黑衣人见密道门开了,率先踏上阶梯,一行人迅速的进入阶梯,有了鲛泪的照明,一队人行进的速度更快了,几乎是三个呼吸间,阶梯路便行完了。
一马当先的黑衣人,迅速旋转石壁角落处的Yin阳鱼石雕,一阵沉闷的喀喇声,石壁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