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历,第一百三十八年,春。
那是南明国的一场浩劫,自凤凰清脆的鸣叫响彻整个大陆时,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在Cao纵着一切,战火,悄无声息的在南明国与西风国的边界拉开。
这将是南明皇朝的一场劫难,整个夜晚,离都都笼罩在声嘶力竭的哭喊中,交织着黑暗与火光。
夜晚的风拂过林中的树枝,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初春的夜晚是静谧的,但是如此安静的犹如落入了幽深的暗狱,却也是不正常的。
随风摇曳的枝桠犹如一个个深夜中出没的恶鬼般,张牙舞爪,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摇曳的烛光,散发着淡淡昏黄的光辉,将整个厅堂照亮。
极品实心红木做成的桌椅,在摇摆不定的烛光下散发着暗红的光泽,整个厅堂中并没有摆设很多东西,但是可以看出来,厅中每一件摆设,小至一个茶杯,大至桌椅,件件都是难得的极品,经过设计摆放着,隐隐透着一股雍容华贵。
厅堂之上,两张并排的太师椅,昭显着坐在堂上之人不一般的身份。
此时厅堂之上只坐在司徒残,下手位置坐的便是司徒萧与艾子群,正对着司徒残的堂下,跪着一名黑衣人,浓郁的黑色看不出什么,但是从他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已经那不停往下淌的冷汗,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跪着地上之人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你是说我们的人都在进入祭祀场后被神殿暗卫给清除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冷冷的在厅堂中响起,堂下跪着的人听见司徒残冰冷的声音,浑身一颤,但是很快就稳了下来。
“是,主上。”
“哦~”背靠着太师椅的椅背,轻佻嘴角,一个轻轻的字符从好看的薄唇中溢出,“进去的人都~死了。”简单而平静的一句话却在都字上加重了语气。
跪在地上之人并不是傻瓜,一听司徒残的话,便知他已经起了疑心,低垂的眼帘盖住了瞳仁中闪烁的目光。
坐在下手位的司徒萧与艾子群,听了司徒残的话,借皱着眉头望着跪在地上的人,疑心顿起。
整个厅堂只听见烛火的燃烧的吡啵声,安静的连风都无法吹进来似地,时间好像就要这样凝固。
这时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抬起苍白,布满冷汗的脸,一双眼睛极尽恶毒的望着司徒残,捂着左肩的右手突然摊开,从伤口处抽出一把染满鲜血的圆筒,对着司徒残按下圆筒上的机关。
“掌心弩!”坐在黑衣人右边的艾子群,一瞄眼之间就认出那还在滴着血的东西是什么,惊呼一声,便一掌拍向黑衣人。
在艾子群的惊呼还未起之时,司徒残便抬手一掀身旁的茶几,坐在太师椅上的身体迅速横移。
轻微的嗖嗖声掩盖在厅堂中响起的其他声音里,十几道闪着黝黑的光泽的短箭向着司徒残射去。
“嘟嘟……”一连串金属扎在木头里的闷响,司徒残掀起的茶几挡在住了短箭。
“嘭!”这时艾子群的一掌也拍在了黑衣人的右肩上,强劲的力道将黑衣人整个撞飞,撞到了厅中圆柱才停下,软塌塌的右手,凹陷的右肩,说明黑衣人整个肩膀都已经被艾子群给拍碎了。
“啪!”被司徒残掀起的茶几落地摔的粉碎,司徒萧一闪身,来到司徒残的身边,好看的眉头紧锁。
“哥,你没受伤吧。”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司徒残将垂放在身侧的左手,往衣袖中收了收,一滴黑色的ye体落在了衣袖上。
司徒萧见司徒残没什么事情便放下心来,转身望向黑衣人。
整个右肩已经粉碎的黑衣人,眼看就要活不了,司徒萧走了过去,伸手在拍在黑衣人的几大xue道上。
“咳咳……”剧烈的咳嗽带着浓重的血腥,从黑衣人毫不掩饰的嘴边流出,整个身体也因为这不断溢出的咳嗽而颤抖。
司徒残并没有逼问黑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咳,呵呵……呵,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黑衣人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立在面前的司徒残,沙哑的喉咙断断续续的吐出决绝的话。
“我并不想从你这里能知道什么,”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的司徒残,黝黑的瞳仁只是静静的望着匍匐在地垂死之人。“你有什么遗愿?”
出乎意料的问话,让黑衣人措手不及,“遗愿……”听了司徒残的话,黑衣人垂下脑袋,嘴中含含糊糊的悼念着。
司徒残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不远处垂死的人,司徒残并不是好人,既然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自然是任何逼问都不一定会奏效,但司徒残这样问,不仅仅是显得自己大度,指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遗愿……”黑衣人小声的嘟囔着,“我的遗愿就是要你死!!!”
原本自哀自怨的黑衣人突然暴起,靠着圆柱的身子突然跃起,尚且能动荡左手,成爪状,怀着必死的凶狠抓向司徒残的脖子。
早有防备的艾子群旋身一脚,跃起的黑衣人到飞出去,“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