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顾暄还是纪仙儿,两人都一脸迷茫的样子,可是纪淮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提示二人,不由得就有点抓耳挠腮,正这会儿,刚刚进大牢的两个人出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的样子。”
欧阳寻笑眯眯地走过来,而和他一道进去的成非依旧是一脸的昏昏欲睡。
“啊!老大老大!”纪仙儿蹦了过去,把刚刚纪淮宁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欧阳寻跟成非两个人各自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欧阳寻:“在场之人皆为凶手。”
成非:“我大概一思索就能想出至少二十种让他惨死也发不出声音来,但是事后咽喉部分什么也检查不出来的方法。”
看着笑眯眯的欧阳寻跟一脸无所谓的成非,纪淮宁突然觉得自己就跟吞了两只苍蝇一样,随即他十分不愉快地宣布:
“无所谓了,反正答案也不止一种。哦对了,我还要回家关禁闭,顾暄我们走。”
顾暄随即跟上,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了一点,恰好被纪淮宁瞧见了。
纪淮宁顿时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决定“家暴”一下,不过在另外三个人看来,实在像一只爪子还没长好的小nai猫就是了。
成分就在他二人即将走远的时候,突然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纪淮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收回了自己使劲踹人的腿,说:“还能怎么办?该结案的结案,该下葬的下葬。”
成非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欧阳寻却笑着说:“公子这么处置,可是有些偏颇之嫌?”
纪淮宁一挑眉,看向了成非。
站在成非边上的纪仙儿顿时上前两步,试图挡住他的视线。
成非却轻巧地将她拉到一边,拱手道:“玄青宗在案件之上绝无半点隐私。”
这是纪淮宁第一次在成非脸上看到如此郑重的神色,也是早猜到了,并不打算计较,便又转向了欧阳寻,假笑:“我乐意,你咬我?”
欧阳寻一愣,立时苦笑摇头,不再追问。
回去的路上,顾暄问:“铃兰姑娘的事情,他们真的不打算追究了?”
纪淮宁看了他一眼,说:“不是不追究,恐怕是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问清楚了,所以没必要追究了。”
顾暄有点懵。
“反正罪魁祸首已经伏诛,真凶嘛,虽然不清楚那些大有来头的家伙们是作何打算,想必肯定还有内幕,那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公子哥能管的起的事情了。”
顾暄非常懵!
不过很快顾暄的疑惑就有了解答。
又过了一天之后,纪淮宁禁足令被解除,铃兰的“遗体”也被悄悄地找了个环境还不错的位置下了葬。
下葬的当天,除了几个抗棺材的劳力之外,在场的只有三个人,纪淮宁,纪仙儿,顾暄,场景有那么点凄凉,但是三个人脸上的神色也都挺平淡的。
而等纪仙儿回到衙门销假准备回来继续当值的时候,却从几个聊天的捕快口中得知,李晌,李捕头已经在知州老爷那里请了辞,准备离开金陵城了。
李晌对铃兰有那么点意思,这在衙门里不算众所周知,却也不少人是知道,大家不免都有些唏嘘。
纪仙儿这个时候反倒是有些难受起来,于是回来啥也没干,又匆匆跑了。
一口气跑回家,就看到纪淮宁躺在躺椅上睡觉,顾暄也不在,手边还有吃剩下的半个西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觉,硬生生地把纪淮宁踹醒了过来。
纪淮宁骤醒,总觉得三魂七魄还没归位,傻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姐。
纪仙儿骂:“你干嘛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李捕头?存心看人伤心难过?!”
纪淮宁又愣了一会儿,看得纪仙儿都上火直接伸手掐住了纪淮宁的双颊,怒道:“啊啊啊我以为你转性子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是东西啊!!!”
纪淮宁大概是被她叫魂叫回来了,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艰难地解救了自己的小脸蛋,然后一边揉着脸一边说:“他但凡有一点真爱在里头,就不可能不发现一直存你们冰窖里头的那位姑娘只是义庄里面的一具无名尸。”
纪仙儿杏眼瞪圆:“屁!人家分明是太过伤心不敢触景伤情而已!我不管,我还是要去告诉他!”
纪淮宁忙把她拉住,说:“姐!姐!你听我说!”
纪仙儿站定,一脸你要是说的没道理我一定先揍你一顿再去告密的表情。
纪淮宁问:“李晌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纪仙儿说:“据说他现在伤心过度,知州老爷也批了,明天就要离开金陵府了,大伙还说要去送他呢。”
纪淮宁点头,然后说:“那差不多就是明晚了,你可以跟我一起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许出声,更不许出来!”
纪仙儿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