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善举都会得到感激,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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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细碎缠绵,萦绕在耳边,化作女子的素手,轻轻撩拨男子的心弦,让人心醉神迷之余,想要抓住什么才能圆满。
一曲完毕,从纱帘后走出一位女子,蛾眉曼睩,行走间似有兰香扑鼻。
“几月不见,穆笙姑娘还是如此娉婷婀娜。”薛靖康笑着赞美。
他是个豪爽直性的人,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种真诚的味道,那穆笙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娇嗔道:“几月不见,薛公子还是巧舌如簧。”
穆笙走到几人面前,微微伏身作礼,口吐兰香:“薛公子不为笙儿介绍几位公子吗?”美目盼兮,勾人心魄。
“笙儿姑娘不妨猜一猜,我们几人是谁?”花莫宇起身凑到她耳边,诱惑的声线让久经风月的穆笙身子一颤,粉红了耳垂。
“那笙儿就放肆了。”素手倒了一杯酒,袅袅移到花莫宇身边,举杯含笑,“追月逐花风流客,这位想必就是江南四公子的逐花公子了,不知笙儿猜得对否?”
花莫宇一把揽过佳人,就着纤手饮尽杯中绿酒:“笙儿姑娘冰雪聪明。”随后放开佳人。
又是一杯酒,递到易少华面前:“这位公子面如冠玉,一股傲气浑然天成,定是凤骄公子易少华易公子了。”
易少华瞥了穆笙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桌上,接着看也不看穆笙一眼,那傲慢的态度却换来穆笙浑不在意的一笑。
“书生意气,那么这位定是四公子中琴书双绝的双绝公子萧立波了。”
“姑娘果真聪慧。”
……
“这位?”酒行到惟一面前,穆笙有些难为了看了薛靖康一看,然后对惟一歉然一笑,“笙儿眼拙,自罚一杯。这杯再敬公子,不知公子名号?”
“不过无名小卒,哪儿有什么名号?”
傲慢无礼的声音让另几人略显尴尬,惟一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在下口天吴,吴惟一。”
“原来竟是佛医公子,笙儿早听闻公子大名,如今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佛医?”惟一略略惊讶的样子落在佳人眼中,引来佳人轻笑。
“公子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吗?”
“笙儿莫打趣惟一了,惟一醉心医术,不知道不足为奇。”其实花莫宇心中也有疑惑,惟一少与人打交道不知道江湖人给了他佛医的名号也罢了,他身边的无为可不像消息不灵通的人,竟然没有告诉惟一,这样做,究竟是保护?还是害怕雏鹰飞高了,再也无法掌握?
言笑晏晏,酒正酣时,易少华高傲的下巴对着众人:“有酒有美岂能无诗?既然是到穆笙姑娘这里,那么按老规矩,每人一首诗送给姑娘。”
他们四公子每去一位姑娘那里,都会留诗一首作为纪念,原本有旁人在,这规矩就可不一定要了,此时易少华会提出来,无非是想为难惟一,他自负盛名,除了最崇拜的云城尊主,甚至与自己齐名的其他三公子都带着不屑,这时是想要看惟一出丑了。
花莫宇心生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总不能现在就认输,那不是驳了惟一的面子,悄悄看了眼那人,依旧云淡风轻的笑容,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吧,但提着的心还是不能放下,毕竟原来从未听惟一yin诗过。
“少华既然有兴致,不如就由我先来吧。”薛靖康似乎没感觉到易少华制造出的诡异气氛,出口成章,“一片空山石,数jing幽谷草。写寄风尘人,莫忘林泉好。”
“好个莫忘林泉好,不过薛公子可是说反了呢,薛公子对笙儿的好笙儿时刻铭记于心,可是薛公子呢,只怕出了这寻春楼就忘了笙儿了吧。”美人倚怀,纤指点在薛靖康胸口,嗔怪的模样好不娇羞!
那薛靖康苦笑,连连告赔,直差指天发誓自己对佳人的情意。
花莫宇、易少华和萧立波也都作了一首诗,其中萧立波在惟一看来最有意境。
“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佛医,该你了。”
不客气地提醒,惟一泰然自若,啜一口酒,缓缓道:“姑娘美若娇兰,他们几位都以兰为题,我就不重复了,以一首小诗送与姑娘。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风格只应天上有,琴声岂合世间闻。”
话音落毕,有人笑了,有人脸黑了,有人还是淡定如初。
待到月上中天,惟一还是告辞离开,夜不归宿不应该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做的,尤其眠在“花丛”里头,更是一种糟糕的品性。
走出寻春楼门口,花莫宇从后头追了上来。对于别人寻花问柳惟一无权置喙,他一直以为独善其身则好,所以方才见姑娘们挽留那几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花莫宇竟然没有留下。
两人一同回客栈,几点星光,不知何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