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城主府后院,小房间里传来某肥悲惨的呼号。不要啊,亲爱的主子千万不要把它交给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沐倾窈它真的不想整天被这家伙荼毒得死去活来他还要娶妻生子啊啊啊,宝二爷扬起自己两只又短又肥的爪子,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里似乎还看得见亮晶晶的水泽:主子,我永远是你最忠心的爱宠啊……我的未来,我的尚未见面的妻子,我的儿子,再见了……
“小宝,阿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可爱死了,来来,再亲一个!啾……”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宝二爷悲惨的吱吱声。沐倾窈jian笑,亲上宝二爷的同时,顺便把自己刚洗完脸的水泽全部抹在宝二爷雪白的价值千金的它自己都舍不得的白毛上。
“吱!!……”一声悲号,宝二爷再次晕倒在沐倾窈的手心。
房间里传来沐倾窈得意的大笑,可怜的宝二爷的悲惨生涯,从他的主子将它交给沐倾窈那个家伙开始,他的悲惨生活就开始啦。房间外的窗子下面,鬼鬼祟祟地蹲着好几个大男人,各自都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又有些担心屋子里那一人一貂,凌宇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人:“老大是不是不整死耗子不罢休啊?难道他们有过节?”
逸风摸着下颚沉yin,“情敌!”
“什么?”这下,就连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的赵亭也回过头来:“情敌?老大和……”他滑稽地伸长手指指着里面,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只耗子?”三个大男人,却像女人一样啰啰嗦嗦地讨论主子和耗子的关系,根本就是让人跌掉眼睛。
“不好啦,不好啦!大人,不好啦!”正当房里房外都在热闹的时候,一个身穿衙役服装的少年大喊着跑了进来,直往沐倾窈所在的小屋冲过来,“城主不好啦,出大事啦!”衙役着急地喊着,已经冲进了小院,冲过来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赵亭,喘着气道:“大人呢?大事……大事不好了,有人攻城了,攻城了!”
那是五万人的营帐,连绵的帐篷如深灰色的海浪一波波起伏,一眼看过去没有边际,和这庞然大物比起来,沐倾窈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瞬间便可以被淹没。他负手站在淮州城高高的城墙上,目光聛睨地看着下面,人群chao涌的军队。他的身后,站着他最得力的属下——凌宇,逸风,赵亭。
“老大,为什么云戟魈偏偏这时候离开?”凌宇语气不善地低吼,若不是云戟魈突然带着六堂长老离开,他们根本不会被困在淮州城中。是的,今日是被困的第五日,而云戟魈,也离开了五日,凌宇气不过,有些口无遮拦:“他不是喜欢老大你么?为何在这时候退缩当起了缩头乌gui?”
“宇,别说了。”逸风在旁边拉了拉他。
“我就是要说,他根本就是贪生怕死……”
“他是去搬救兵!”倾窈负手而立,悠悠地道,那人走了五日却毫无音信,他何尝不担心。凌宇呆了一呆,倾窈继续道:“带着六堂长老,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可以从外面攻进来……”这也是当初云戟魈要把六堂长老留在这里而他不肯的原因。
凌宇咬了咬牙,不再说话,说起来,在这个世上,能让他凌宇佩服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沐倾窈算是一个,无极太子算是一个,这个云戟魈,姑且算是半个吧。
“吱吱吱吱!”倾窈的肩膀上,蹲着某只雪白的肥球,它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两只爪子捧着干果,狠狠地,咔嚓咔嚓地啃,很明显,它是把爪子中的干果当成了某人的头颅。
沐倾窈偏过头,无奈地笑道:“雪貂兄,真不好意思连你都连累了,你看我怎么向你家主子交代呢?”
“吱吱!!”宝二爷很豪气地甩了甩爪子,瞥了一眼沐倾窈,似乎在说:根本不用你交代老子还好得很你丫的死了几百年老子都还能再活个几百年!娶妻,生子,嫁主子!
“咳……”沐倾窈憋住笑,难得他苦中作乐一回,如果他没看错,宝二爷眼中透漏出的信息就是这样的吧。哎,迦楼罗同学,你说好好地你搞什么主宠恋呢?将一只好端端的雪貂拉上了这条不归路……
宝二爷疑惑地攀着沐倾窈的肩,不明白这家伙为啥眼睛里突然闪过同情。
“哈哈,上面的缩头乌gui可是淮州城城主云摇?”三天不出战迎接,下面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身材魁梧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男人扛着一把大刀,分开双腿站着,叉着腰仰起头:“哈哈哈,还以为云摇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好家伙,原来是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现在还当起了缩头乌gui!云摇小白脸,有本事下来和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忒!好狂妄的口气,我家老大不出战是为了饶你一条狗命,既然你不识好歹,就让我凌宇下去会会你!”凌宇被气得面色涨红,手往腰上一摸,瞬间抽出一把伸缩自如的软剑,半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只见他脚下一轻,身子腾空而起,手中的软剑直直地刺向下面的胡人男子。“看招!”
“宇,小心一点,别让他这么快就死了,那样就不好玩了!”上方的面具少年双手环胸,口气闲闲地道,好像他不是在看自己的属下迎战,而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