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打招呼就扔下迦楼罗同学的某人,此时正苦恼地蹲在墙角,咬着牙看着手中的四份烫金的请帖,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过优秀显眼嘛,木秀于林必摧之,看来聪明绝顶如他还是不知不觉中高调过了头,所以说做人要低调嘛,哎!沐倾窈第N+1次咬牙,摇头。
“老大!”凌宇以狂难看的姿势蹲在沐倾窈的身边,双腿抖啊逗,以为可以得到自家老大的真传,他鬼祟兮兮地低声道:“老大,四张请帖,你不会都要去吧?还是同一时间?”凌宇抽过沐倾窈手中的请帖,jian笑着放在口中咬了咬:“真金的诶,想不到这些老小子这么舍得!”露出猥琐的可媲美自家老大的笑容:“老大,去吧,请帖就留给小弟我咯!”
凌宇的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被某人一掌拍在脑袋上,“你就这么缺钱啊?老子我都快烦死了,嗷嗷嗷,帮你加老大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啊,想我沐倾窈一世聪明可是为毛这时候脑袋这么空呢?”沐倾窈咬牙切齿,那些老家伙,不就是想看他出丑么?
“那怎么办?”凌宇无辜地瞪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好纯情。
“我……”就在此时,一阵阵的熟悉的响声传来——衙门的登闻鼓响了。一声一声,不急不缓地敲在登闻鼓上,听来不急不缓,一点也没有要伸冤的急促和悲鸣的气息,反而相当优雅,在这响声下,还有一阵阵更轻的鼓点声,那不急不缓的声音每敲三次,那个更轻的鼓点声就响一次,相当有规律。
沐倾窈“霍”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喃喃道:“我青天治下,竟然还有冤情?”沐倾窈扶了扶自己的官帽,将那银质面具刚好遮住脸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迎接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青天断案。
沐倾窈满怀兴奋的期待着他的城主生涯里的第一次升堂,衙役们站班威武完毕,沐倾窈抖抖自己身上人模狗样的官袍,大摇大摆地往位置上跨,听见那鼓还在擂,不耐烦的转头喝道,“还敲啥!老爷我升堂了!”这一转,看清了敲鼓的人是谁。
沐倾窈“呃”的一声,一个踉跄从案几后栽下来了。
……前方,从栅栏里看出去,衙门前,淡紫衣袍姿容绝美的男子举着鼓槌,不急不慢的敲着,姿态优雅气质尊贵,把喊冤鼓击得像在敲击乐器,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围着,痴迷的盯着日光下他滑落的衣袖中露出的Jing致的手腕。
更让人无语的是,那人肩上,鼓下方,一只雪白的肥球,“砰砰砰”的用脑袋撞着鼓。主子每敲三次,它必撞一次,频率Jing准,态度殷勤。一下一下,在自家主子敲响三下,它就用自己的脑袋敲响一下。
不是那对无良主宠,又是谁?
沐倾窈虚弱地爬起来,嘴巴张大得可以塞得下宝二爷,他不知道是该拍下惊堂木继续断案还是要溜,脑袋里的小九九还没转过来,那个击鼓的某人已经动作优雅地放下了鼓槌,不急不缓地理了理自己的长袍,在一众惊艳的目光中,不急不缓地走进衙门——公堂内。
某球蹲在他的肩膀上,目光严肃凝重,姿态顾盼自雄。细看之下还可看出那只白球眼底的不屑——那一身人模狗样的官袍,好丑!沐倾窈眼光飘啊飘,就是不敢抬眼去看对面正对他微微笑得男子,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心虚,我是坏蛋!”
堂外站满了百姓,都想看看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有何冤情,更想看看这位新来的,据说也姿容绝色的城主如何断案,不过那半张银白面具遮住了城主的脸——大家都很遗憾地摇摇头。可是城主大人为何一脸的不自在?好像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搁着他一样地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城主大人就是不说话。
沉默得久了,下面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沐倾窈被逼得只好伸出一只爪子挡着自己那张脸——确切地说应该是眼睛以下,没有Jing神地一拍惊堂木,低哑着嗓子道:“堂下何人?为何敲鼓?”他目光鬼鬼祟祟地盯着对面笑得欠扁的某男,不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
某人笑了,这一笑笑得堂外的大姑娘小媳妇更是春心荡漾,却笑得沐倾窈后背森凉,却见某人弯了弯腰,就要在堂上跪下,口中还曼声道:“城主大人……”沐倾窈被吓得差点又要摔倒桌案后,刚要大叫阻止,对面迦楼罗童鞋已经站了起来,微笑道:“晚生忘了,自己是轩辕国臣子,有功名在身不用下跪……”
沐倾窈咬牙瞪着对面优雅高贵的某人,气得全身发抖,哎,这个家伙,明摆着就是来报仇的,不就是不告而别么?用得着这么整他么?真是个小气的男人!!!思绪飞转间,迦楼罗已经从怀中摸出个什么东西,“城主大人,这是晚生的状纸!”
赵亭充当临时师爷接过状纸,不小心瞟到里面的东西,突然颤了颤,憋住了嘴,想笑不敢笑。咦?还真有状纸这回事?沐倾窈疑惑地接过,眼睛往下,脸马上就黑了——鱼骨头!啃得一丁点rou不剩的鱼骨头。
“晚生迦楼罗,状告月圣国云某,始乱终弃,弃我不顾,负心薄幸,薄情寡义……”
碰!新任城主大人一跤从桌案后摔了下来。沐倾窈差点口吐鲜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