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道:“这才是奇了怪了,你先前不是昏了过去?怎知踢断你腿骨的人就是我?!”
“这……”伯安词穷,也不与我辩驳,转头抱着太妃嚎啕大哭,“nainai!这狂徒无缘无故将孙儿绑来,还弄断了孙儿的的腿骨!你要为孙儿作主啊,孙儿好疼!孙儿好疼啊!”
我当真是服了,还第一次见着一个成年男子撒娇发嗲的哭成这样,即便是对着自己的亲nainai,也实在让人看着rou酸。
那太妃也当真是心疼无比,一边哄着伯安,一边叫来侍卫要抓我。
“慢着!”姬发走上前来,用眼神逼退侍卫,转而对太妃道:“太妃,哪咤绝不是任意妄为之人,他如此所为,定是事出有因,何不等他辩解之后,再做处置?”
太妃微微一愣,打量我半晌,这才一脸惊讶的问了一声:“此人难道是……”
“是。”不待太妃说完,姬发便颔首道,“此人便是父王在世之时,口中常念之人。”
太妃一脸恍惚,渐渐平息了脸上的怒气,道:“好,那我先听他怎么说。”
闻言,我快步走上前去,手指伯安道:“这畜生与妖Jing勾结,想毒害姬发,被我撞见,我才把他给绑来的!”
话语一落,众人皆默,目光直指太妃身旁的伯安。
伯安低着头,一声不吭,而先前一言不发的太姬却在此时从太妃身后走上前来。
“你说我安儿要谋害武王,有何凭证?”
我思量片刻,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打到伯安身上。
“这包药粉是他亲手交给姬发身边的侍女,说是掺进姬发平日膳食之中,只需三月,姬发便必死无疑!”
众人闻言连声抽气。
一旁的散宜生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那包药粉,打开一看,脸色惊变:“三公子所言不差,此药粉确为毒药无疑。”
散宜生Jing通药理,有他验证,众人自然信服。
太姬微微一笑,又道:“你前面说安儿与妖Jing勾结,现下又说这包药粉是安儿亲手交给武王身边侍女,前后言语颠倒,错处百出,根本就是蓄意诬赖!”
我被那太姬言语所激,气得直吼——
“我什么时候诬赖他了?!那侍女是妖Jing变的,我说的妖Jing就是那个侍女,那个侍女就是妖Jing!”
散宜生见我难抑情绪,控有殿前失仪之嫌,连忙躬身上前劝阻我道:“三公子稍安勿躁,若真如三公子所言,只需找出那名侍女当面对质便是。”
我心知散宜生是想帮我,此番一说,却是令我犯了难。
“那妖Jing太过狡猾,我一时不慎,让她逃了。”
闻言,太姬微微一笑,道:“你只凭一包毒粉,便道我安儿谋害武王,安知你是不是贼喊捉贼?说不定那包毒粉原本就是你的,倒是我安儿,无意间撞破你与那妖Jing的jian计,反被你诬赖陷害!”
“没错!我就是被他陷害的!”伯安有人撑腰,胆气似也足了,竟理直气壮的反咬我一口,“nainai,我无缘无故的被他抓来,弄断了腿骨不说,现在反而还被他栽赃诬陷,nainai!你要给我做主啊!”
我气得跳脚,却是百口莫辩,人证逃了,这唯一的物证竟反倒成了这太姬与伯安诬陷我的证据,情急之下,我只得转头向姬发喊了起来:“这个毒粉真的是他的,我亲眼看到他把这个毒粉交给那个妖Jing,要毒死你!”
“够了!”姬发冷喝一声,甩开了被我情急之下抓住的衣袖,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而上前对太妃、太姬躬身一礼道:“太妃、太姬,孤看此事,许是误会,荷花池边草树茂密,又正值深夜,想必哪咤他也是擒贼心切,才会错将伯安当成了贼人,错抓了他。”
“错抓?他弄断我的腿怎么说?一句错抓就算了?!”伯安依旧不依不饶。
“当然不能算了!”姬发轻应伯安一声,转身向我,表情淡然而冷漠,“哪咤你无故伤孤王弟,孤绝不轻饶于你!虽顾念你有战功在身,但亦不能恕你现下大罪,现功过相抵,你下去自领军棍五十!”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姬发,气得浑身发抖,张口便喊:“我不服!”
“大胆!无礼!”座上太妃拍着扶手,气得直嚷嚷。
我不管她,只对着姬发不停的喊:“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姬发眉头紧蹙,象是气急,一走上来,抬手便是一巴掌,我被他打蒙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不服便多加五十军棍!”说完,姬发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却对散宜生令道:“散大夫,你去监刑,打到他肯服为止!”
“是!”散大夫对姬发行了一礼,转身点了点我身后的七八个侍卫,硬是使了蛮力捉着我的四肢将我架出了大殿。
散宜生命人将我锁在殿外的一个木架上,行刑时,散宜生搬来个椅子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一个汉子则悄悄在我耳边道:“三公子,散大夫吩咐了,只需让里面的太妃太姬消气便成,您受累大叫两声,小的们绝不动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