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儿见势不妙,立刻退兵。
血淋淋的杨戬一被人抬进城门,立刻诈尸站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我连声道:“假的!假的!杨大哥他使的是障眼法,没真给那马元吃了人心!”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杨戬点了点头,对老姜头儿一礼,道:“惊着师叔了。”
老姜头儿却不管这些,急切的连声问杨戬:“如何?你去太华山问到那Yin阳镜之事了吗?”
杨戬点点头,回道:“果然如师叔所料,那殷洪的确是赤Jing子师伯的徒弟,而他手上的Yin阳镜也是赤Jing子师伯所给,但却是令殷洪持宝下山助武王伐纣之用,但不知为何会中途改了主意,现下师伯听说殷洪之事,已去了殷洪那里,劝说殷洪归顺我西周。”
话音才落,有人便喊——
“赤Jing子道长来了!”
赤Jing子是给人扶着进到相府里来的,而那模样……
是相当的狼狈!
鞋子掉了,道服烂了,头发散乱,就连那两撇假胡子也都歪到了脸上,神情更是惊恐而慌乱,听扶着赤Jing子进来的人说,赤Jing子一脚踏空,竟是从云上掉到相府里的。
老姜头儿见赤Jing子这番狼狈的模样,与我跟杨戬对视一眼,想必心里也有了底,却还是问道:“师兄你这是从哪里来?何故如此狼狈?”
赤Jing子一脸羞愤,却是连声叹气,直呼:“那孽徒……孽徒啊!”却是欲言即止,吞吞吐吐。
老姜头儿也不催促,只命金吒木吒将赤Jing子扶于座上,又对我跟杨戬道:“你们去我房中给你们赤Jing子师叔伯拿件道服换上,好让你们赤Jing子师叔伯好好打理齐整。”
我跟杨戬赶忙取来道服,发簪,道鞋,一一给赤Jing子换上,赤Jing子抹了一把脸,复又把胡子贴好了,这人才稍微缓过了点儿气来,慢慢的跟我们讲了事情的原委——
这人都说赤Jing子不靠谱,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更不靠谱,赤Jing子给了殷洪他洞府中所有的宝贝,本是想让他下山归服西周,谁知中途却给申公豹说动了心,反倒用赤Jing子的宝贝来对付我们。
赤Jing子去找殷洪,本想劝其改变心意,谁知那殷洪利欲熏心,只想着凭借战功,可以将功补过,在他父王那里讨好,以便可以继承纣王的江山天下。
这赤Jing子自是劝不动殷洪了,于是三言两语不和,赤Jing子便要拿剑砍殷洪,殷洪身上本就身穿赤Jing子所赐紫绶仙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赤Jing子拿剑看殷洪,也不过吓唬吓唬殷洪出出气而已,谁知那殷洪早已不顾师恩,竟真与赤Jing子动起手来。
而赤Jing子早就在九曲黄河阵中被消去头顶三花,哪里打得过殷洪?
三下两下便给殷洪夺了手中宝剑不说,还给殷洪刺破了道服,最后,竟还用赤Jing子所给的Yin阳镜来照赤Jing子,赤Jing子只得逃走。
“那孽徒!我怎的就看走了眼?将这孽畜救回了山?!”
赤Jing子一派痛心疾首。
众人面面相觑,叽里咕噜起来。
“哪有徒弟打师傅的?”
“实在太不靠谱了……”
“赤Jing子师叔也太弱了,竟被徒弟欺辱至此……”
赤Jing子听着满堂的嗡嗡声,无言可答,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当初这孽畜在我面前发下毒誓,若背师命,他日俱身成灰……”
老姜头儿沉默片刻,只得低声问道:“那殷洪已仗着Yin阳镜损了我几员大将,数百兵马,既然那Yin阳镜是师兄你的宝物,师兄可有何应对之策?”
赤Jing子沉思片刻,突然连声哀叹道:“罢罢罢!我也只当当初未将此孽徒从刑台上救下!”话语一顿,赤Jing子对老姜头儿道:“那Yin阳镜实在是非同小可,我这就去请文殊前来西岐商议。”
“有劳师兄。”
赤Jing子一道金光闪回。
战后,老姜头儿重点人马,仅此战而已,那马元竟仅凭一人就折损我一员大将跟五百人马,好在杨戬使的障眼法骗那马元吃下了我给杨戬的毒水药丸,闹了瘟病,兴许现在正在殷洪大营里上吐下泻,一泻千里呢吧。
不日,文殊只身一人来到了西岐,但文殊似乎也对Yin阳镜无甚办法,赤Jing子只得又亲自动身去找帮手,而文殊则留在西岐,帮老姜头儿对付马元。
老姜头儿因着有文殊撑腰胆子也壮了,竟不带一兵一卒,只带了杨戬一人跟着文殊一起出了城去。
回来的时候,老姜头儿的那根打神鞭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腰间,而那马元的生死下落,三人皆闭口不谈。
他们不说,我心里却清楚,我看过封神榜上的名字,上面没有马元,换言之,马元还活着。
至于,马元去了哪里……
哼哼……
老姜头儿有封神榜,而我则有存档在自己脑子里的《封神演义》。
如果我记得不错,马元应当是被文殊做了人情,送给了西方教的准提道人做了徒弟。
所谓西方教,也就是以后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