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莲华都在将军府外感应到一股神秘的力量,而且随着时间慢慢往后推移,这股力量就愈发强大,直逼他府门。
但说来也奇怪,它始终在将军府外徘徊,却没有丝毫要闯进来的意思。
莲华派人去查过,可将军府外一片风平浪静,连半点可疑都没有,根本查不出这股神秘的力量出自哪里。所以,莲华还是跟往常一样去上下朝,偶尔还会去集市的茶寮酒楼里喝杯茶消磨一下时间……那东西依旧存在,他也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不过,自从那股神秘力量出现之后,看似一派平静景象的京城在暗地里却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澜。城中百姓每夜都会有人被挖去心脏而死,而且挖心手法极其纯熟干练,几乎都是一招毙命,不留一丝线索,弄得整个京师人心惶惶,入夜之后更是紧闭家门,谁都不敢再踏入街道半步。一时间,繁华热闹的京城每当入了夜就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百姓更是连灯都不敢点,生怕自己被挖心凶手盯上一命呜呼。
这些事情在茶寮中莲华都可以听到,比如说那个剜心凶手至今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就算是不幸遇见对方行凶都是只能看到一条黑影闪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又比如说,谁谁谁的亲戚在县衙当差,得到机密消息称是作案的凶徒不是人,而是野兽,因为每个被挖心的死者伤口都不是利器所为,而是类似于野兽的爪痕,一下就将人胸前的rou以及心脏就全部剜了去……这些还是比较客观实际的,更有甚者说是狐大仙犯案,被挖掉心脏的都是平时作恶多端之人,狐大仙是为民除害。
总之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故事,可谓是高chao迭出,Jing彩纷呈。可归根结底,挖心案的确是发生了,而且不断有百姓因为被剜掉心脏而死去,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而在前几日的早朝时,莲华也听人向北堂耀禀报过挖心案之事,只是北堂耀没作何反应,禀报之人也不敢再多言往下讲。
不过也正因为有挖心案发生,黎国派人送信来告知他们的太子会迟些日子到访,显然这事已经传开了。
这日下了早朝,北堂耀的近身侍卫暗翼却在半路拦下了莲华的车轿,传了口谕令莲华彻查挖心案之事,而让北堂耀决定要调查此事的最大原因则是朝中一位大官的儿子死了,死因正是被挖去了心脏。至于为何让莲华暗中彻查此事,莲华心里也十分清楚,当日虎狼关他前去取巴图首级之时,做法跟这种挖心案一模一样,北堂耀此举是疑他,还是信任他的能力,这些大概只有北堂耀自己心中最清楚。
不过这对莲华来说,不是坏事,反而是他报仇的一个绝佳契机。
“这位公子,我们酒楼要打烊了,您要是想喝酒请明日再来。”见喝酒的客观是一身华服,酒楼老板只好亲自来送客,毕竟这京城中的富家子弟哪个都是大有来头,他这做点小生意的可是吃罪不起。
“天还没黑,老板这么早就关门连生意都不做了?”莲华喝了口酒,那股子辛辣之味直冲喉头,令他十分嫌恶。可他派人去查过,那些个被挖去心脏的人死前都喝过酒,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儿。所以今夜莲华要抓凶手,也只能投其所好,饮下这他平日一滴不沾的杯中之物。
“公子难道不是京城中人?”
“今日才入城,本是准备探望一位远亲,但天色已晚不便上门打扰,便想等吃饱之后找间客栈先投宿一晚。”
“怪不得公子会有此一问,原来是进京来探亲的。”酒楼老板知他是异乡人,又见他衣着华贵是非富即贵,便放下手中的账本,绕到桌前准备跟莲华好好细说嘱咐一番,可乍见莲华的脸,酒楼老板便当场愣住了,双眼盯住莲华再难移开半分。
京城美人多,可他却从未见过像这位公子哥儿一样的绝色,说是神仙下凡也丝毫不为过。
莲华知道酒楼老板在看他,但仍旧是一派平静地喝着手中的酒,问道:“难不成这京城中出了什么事?”
“啊?是是是……”酒楼老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自知盯着客人极为不礼貌,赶紧低下双眼去不再直勾勾地盯住莲华瞧:“公子初到京城可能不知,这城中一入夜,就有凶案发生,而且据传出事的都是些富家子弟,所以我劝公子还是早早找间客栈投宿,免得碰上了那凶徒遭遇什么不测。”
“这些只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的市井之说,天底下怎会有专门挖人心的恶徒。”说罢,莲华便不顾酒楼老板劝说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见这位公子哥儿不听自己的劝告,酒楼老板也是没办法,吩咐伙计备了盏灯笼给莲华,也算是相识一场的绵薄之礼,这公子哥儿今晚能平安度过那是好事,如若出了什么差池……他也算是做了他所能做的了。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莲华才起身结账出了酒楼,老板本不想收他的酒钱,可追出去想要交还给他时,他却不见了踪影。
正当酒楼老板匆忙进屋关上大门时,却听见漆黑的街道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拿着银子的手一抖,顿时怔在了门口。
“老板,您已经劝过那位公子早日离去,可他偏不听……有此一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