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干脆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一次解决了,至少要大大削弱他的势力,让他短时间内不能再兴风作浪。”崇烈神情绝然,显然已经过深思熟虑。
“什么法子?”锦威追问。
崇烈没有马上回答,环视一圈,才慢慢说出口:“暗杀。”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振。对禹派的主要成员实施暗杀,这的确是个法子,即使不能除掉禹明瑞,至少会让他牺牲几个得力的死党,斩其手臂,断其股肱。
只是,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不到万不得以,谁也不愿对同族刀剑相对吧,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
隔天,刚刚赶到平阳的一大票人马,白花花的,呼呼喇喇地,又踏上了返乡路。
孤梵裴果然如昆修所料,没再对我施加压力,而是很漂亮地安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送别仪式,也让我真正见识了月族神使在普通百姓心中神圣的地位。
“嗯,禹长老为什么会与孤梵裴有联手呢?”将原本骑马的昆修叫进车来,我非常想知道禹长老与孤梵裴合作的动机,同时,也极不愿意看到美国白蛾们以各种借口靠近昆修。
“禹长老对族里的制度一直很不满,他把持戒院多年,量刑狠,惩罚重,尤其对奴隶之后更是异常苛严,他总说奴隶就是奴隶,让他们脱了奴籍也改不了贱骨,总想着重设奴隶籍,自从上任神使废了奴籍,我族已几十年没有奴隶了,当年奴隶的子女早已同平民通婚,大部分族人也早已淡漠了身份差别,只还有少数人对奴隶……”
原来是想恢复奴隶制,我突然想起大清朝入主中原后,历经三代皇帝上百年,还有人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与朝庭暗中为敌。这大概都属于非常执着的那一类人,只可惜,他们不能清醒的认识历史的发展是不可逆,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放心吧,族里已经做了安排,长老院那边有禹枭,如果我们行事稳妥些,不刺激到他们,禹长老应该还不至于铤而走险。”见我一时沉默不语,昆修安慰道。
我笑开了,“我一点也不担心,禹长老想要恢复奴隶制度有悖民心,不会有人支持拥护的,只是若与孤梵裴联手里应外合,于我们太不利了,是不是该让栗长老想些法子,从平阳城内部瓦解一下?”
昆修扶上肩将我撑开些,怪异地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颇为无力地说道:
“舟儿,既然你能想到要栗长老做些事,为什么在平阳时不说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已经离开平阳城过百里了。”
“呃•••那个••••••”我心虚地移开眼瞄向别处,我这不是觉得有人管用不着我Cao心的嘛。
“别跟我说这不是你的责任,用不着你Cao心。”昆修斜睨过来的眼神分明带着威胁。
我暗中打了个寒颤,“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没想,只是根本没往心里去,是吧。”
“••••••”情况不妙哇!我聪明地放弃狡辩,低头认错。
长出了口气,昆修轻轻的把我揽进怀里,“我不是要逼你马上挑起这付重担,你性子散漫不喜欢受约束,我也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你轻松放任的时候,总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不过,舟儿,你不觉得做为神使你应该负起月族兴衰的大任么?纵然有我和四圣为你摭风挡雨,可许多时候需要你自己判断,而且,你有很好的潜力,只是你自己没发现,或者是不愿发现,站在这个位置上,以后更多的是身不由已,如果你想要以后能最大限度的随心所欲,就要牢牢地站在这个位置上,用你的身份和手中的权力将那些意图不轨和别有用心打压到十八层地狱,永无机会翻身。”
我有些怔怔地看着愈发严肃的昆修,第一次听到呢……
这算是对我的告诫?或是提醒?不管是什么,都已切实地摆在面前,再不容漠视。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结果,人很多时候付出了也未必就有回报,更未必得到想要的回报,我很清楚这一点,在我决定与昆修并肩看世界时就有了准备,无论将来是好是坏,都会义无返顾,我只是私心的希望这一天到来的越晚越好。
眼前的昆修,就象一把锋利的宝剑,明晃晃苍啷啷的出鞘,锐不可挡,看不到随意时的洒脱任性,只有犀利,只有刚性。
我应该振奋或是热血沸腾吗?为什么我只觉心口发酸。
薄茧的大手托起我低低垂下的头,抚上脸颊,“还是太勉强了么?”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又觉得非得说些什么不可,最后,我倾身吻上刚毅的丰唇。
昆修一动不动,享受着我难得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