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记得以前看过的棋类游戏中,有一种棋类名叫“斗兽棋”,棋子是以古地球上的动物命名,象、狮、虎、豹、犬、狼、猫、鼠,根据弱rou强食的规则,大的动物可以吃掉小的动物,例如:狮子吃老虎,老虎吃猫,而位于最高级别的大象几乎能够吃掉所有的动物,但,奇妙的是,最小的老鼠却是大象的克星。
老鼠是如何吃掉大象的?
当时,他并没有进一步就查阅古地球生物的资料,所以不得而知,不过,听完法兰克的描述后,无名觉得安德烈的情况跟那个大象的处境好相似,他吃掉敌人、吃掉上司、吃掉星际联盟军几十万的军队,吃得干净利落、毫发不伤,可是,他在‘凯旋而归’后,却被一只叫做‘狗仔队’的老鼠给咬住了,真是出人意料啊!
据说,在安德烈军舰中的某一位士兵,是个很乖很称职的男友,他遵从女友安娜的吩咐,记录了发生在安德烈身边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每天在临睡前发给她,其认真勤奋的程度,连应考生也自叹弗如。
当然,士兵与情人通信,这是合情合理、无可厚非的,但,问题是他的女友有一个在时事周刊中做记者的闺蜜,一次无意的闲谈中,得知安德烈在军中有一个情人,结果,安德烈虽然有先见之明的封住了所有士兵的嘴巴,但却无法神机妙算到封住那个记者的笔。
星际联盟先锋官科林。安德烈与敌军将领谈恋爱,那支在败仗中幸存的军队回到梦都的第二天,这个新闻标题就占据了周刊的封面,然后以星火燎原之势,在各大网站被评论、在私人微博被转发,种种猜疑,使得败军之将的安德烈成为众矢之的,所有失去亲人的民众都将无法宣泄的悲伤扭曲为愤怒,倾注到安德烈身上,于是,要审判安德烈的叫声响彻了梦都的天空。
“现在的情况是军事法庭已经正式起诉安德烈长官,由斯图亚特旧部掀起的审判,他们四处放言此次战争的失败完全是因为安德烈长官被敌人迷惑了心智,出卖了军事机密,才导致失败。”法兰克有条不紊的诉说着眼下的情况,“安德烈长官虽然有应召出庭,但,三日来都只是沉默的倾听,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明天就是最后的审判了,如果再是这样,安德烈长官100%会被判定为叛国罪。”
叛国罪,即使民主自由的星际联盟,也是无法容忍叛徒的……一旦定罪,不是死刑,就是终生监禁……
一边听着的法兰克的诉说,无名一边默默的思索着,温润如玉的眸子从竖立在桌面巴掌大小的通讯影像,移到坐在桌子对面的安德烈身上,他正垂着的头,专注的切着陶瓷碟子里的黑椒烤小牛rou,银色的发丝遮挡了他那双红色的眸子,仿佛是关闭了灵魂的窗户,没有表情的俊朗面容如同雕像。
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使自己深陷危机?
无名不懂。
“好吧,老实说,即使你们被军事法庭裁定有罪然后被拉去枪毙,我也不在乎,因为你和安德烈都不是什么好人。”另一边,法兰克继续在说着,方正的脸在努力做出一副不关心的表情,激动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愤怒的心情,“不过,你们这种死法实在太愚蠢了!而且,凭什么让那些在梦都过着纸醉金迷荒唐生活的人指责我们这些在宇宙拼死征战的人?!凭什么?可恶!这不公平!”
不是什么好人啊……无名微笑,法兰克对人的分类还真是简单又粗糙啊,不过,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对公平的渴望都是一样的吧?
“所以,项无名,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都要出现在梦都的军事法庭上!”丢下强硬得几乎蛮横的命令,法兰克主动终止了通讯。
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明明坐着两个人,却无人般沉静,夕阳在地平线挣扎,将无云的晴空染成透明的浅蓝、将无边的梨花染成艳丽的红黄橙,窗台处,轻风搂着白色纱窗帘翩翩起舞。
“饿了吧?”安德烈温柔的微笑着,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来,我都切好了,尝尝。”说着,将整齐盛放着碎牛仔rou的碟子推到无名面前来。
无名瞄了一眼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安德烈,再瞄一眼自己面前喷香的牛仔rou,大小适中,刚好一口,整齐排放,漂亮宜人,于是,老实不客气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送进嘴里。
“好吃吗?”安德烈眼睛一亮,终于敢正视无名的面容。
无名忍俊不住微笑,此刻的安德烈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企图通过讨好父母来逃避谴责。
“嗯,不错。”无限温柔的浅笑着,无名叉起一块牛rou,朝对方递了过去,“来,安烈学长,你也吃吃看。”
安德烈受宠若惊,欢欢喜喜的张开嘴咬住。
“在被告席上坐了一整天,也累了吧?”在安德烈嚼得正欢快的时候,无名状似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于是,安德烈立刻呛住了。
“来,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真是。”无名柔声的责备着,站起来替他倒了杯纯净水。
“呜呜,无名,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吗?”安德烈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后,重重的放下杯子,一副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