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明困惑的微皱眉头,如果他记忆没出错,那个女生应该叫做海lun。威廉姆斯,一个强悍到令男人也汗颜的女人,虽然她美艳如朝晨带露的红玫瑰,但,在他们那期,没有一个男人敢招惹她……安德烈来参加校庆,不会是为了见她吧?
真是让人惊悚的猜测啊!
一滴巨汗从班杰明的眉角滑落。
等一等!
翻腾的记忆堆里忽然冒出一道白色亮光,班杰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被时间冲刷到不知名脑神经的细胞被激活了,往日种种被忽略的细节,一一呈现。
“学长,早上好!”
那低沉而柔和的男声,如泉水叮咚。
梨花林中,与他们擦肩而过,又匆匆而去的少年,红唇皓齿、剑眉星目,黑发配白衬衫,清爽又干净。
“学弟,早上好。”
他记得是安德烈的招呼在前,在前、在前……天啦!难道安德烈当年看的不是梨花,是这个少年?难道安德烈今天来看的也是他?!
班杰明有种想拿头去撞墙的冲动,俗话说恋爱就像感冒是藏不住的,但,他的好友就在他身边陷入单恋,2年啊,不,3年,不,应该到现在依然是……而他,身为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好友,竟然没有觉察,惭愧啊,惭愧!
“呃,这个无名……”班杰明踌躇着,想要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疏忽了朋友的内疚。
一直很安静的安德烈猛地低头,红色眸子瞳孔收缩,目光如针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狼,看到有人来抢他的食物。
班杰明背脊冒冷汗,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想要解释,大厅外却传来‘轰隆’巨响。
发生什么事了?
顾不得安德烈,班杰明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一边大门,从宽阔的大门看出去,本可看到远处‘杨柳依依翠如碧、湖平如镜倒映天’的如诗画面,不过,此刻画面却被一辆白天鹅电动车打破了,斜插在湖边的电动车,冒着一团团浓厚的黑烟,而且,从大厅到湖边的路线上,有几棵柳树东歪西倒。
天啦!刚才只顾着跳下车,忘记关引擎了!
班杰明双手抓着脑袋,张着嘴巴,叫不出声,满脑子都是校长伸手向他要钱的画面。
“哈哈,班,我就知道沿着遭殃的树木就能找到你。”
在班杰明紧张的思索着如何掩饰事故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踩着喷气式滑板,冲浪般,冲了进来。
“哎呦,安烈也在啊!真是意外收获!”男子冲过来,跳下滑板的同时张开双臂搂住安德烈,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而他刮起的风,吹动班杰明的及肩的咖啡色碎发。
安德烈双手推开树懒一样缠他身上的男子,一脚踩住飞脱的滑板,踩下停止键,淡淡的说:“菲力,一天两件事故,校长会哭的。”
呜呜……你怎么没考虑到我会哭?
班杰明委屈的扁了嘴,为什么安德烈替查理刹车,却不替自己关掉那电动车?偏心!
“啧,好痛!”被安德烈当垃圾一样甩在地上的菲利克斯,揉着屁股站起来,看到班杰明一副要哭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捏他脸蛋,说:“傻瓜,安烈袒护的不是我,他是怕这里发生火灾会烧到他心上人的照片。”
咦?
班杰明惊诧不已。
菲利克斯却不理会他,而是脸色温柔的看向墙壁上的照片——安德烈一直盯着的照片,感叹的说:“果然,有些人虽然天天见面却可以一转身就忘掉,而有些人,明明是短暂交会远在银河另一边,却让人念念不忘,而无名无疑是念念不忘中的念念不忘,我说得对吗?安烈。”
安德烈没有回答,只是扭头瞪他,但,粗神经的菲利克斯却完全对那野兽抢食般的目光没警觉,自经往下说:“3年没见,不知他变成什么摸样了?也许已经结婚生孩子,孩子都打酱油了。”
对于他的笑嘻嘻的调侃,安德烈英气的眉毛微皱。
“嘻嘻,开玩笑的,就算他想结婚,项南天也不会让他得逞吧。”
安德烈的脸瞬间黑了,像泼了墨水的冰块。
班杰明对项南天这个名字有印象,那可是风云人物,然后,他终于想起无名是谁了,就是跟在项南天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的人。
不过,他那时一心只读圣贤书,完全没发觉身边流动着的各种爱恋思chao愁苦情怀。
“唉,不过,可惜,他们今天没有来。”菲利克斯耸耸花T恤下的肩膀,一副惋惜的表情,“据说项南天上战场了,想必无名也会跟着去。”
“项南天上战场?”班杰明诧异的问,“但,项南天念的不是宇宙财经吗?”
“唉,班,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啊!”菲利克斯伸手猛揉他的发,将一头垂直的发揉成了乱草丛,“你忘了大二那年,安烈在战术竞技中输了给项南天吗?而且,无名是全能射击冠军,你看,他的头像还挂在着,也就是说3年里依然没有人能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