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清早,她与那道士之遇,原来古再丽竟也在场?
若不然,那道士怎会无故托她转交什么东西?
因令溪小苑之事,江樱对古再丽早已没有半分好感,若说防备,倒留有几分。
故而她将东西接过之时,存的是半信半疑的心思。
落入手心的是一颗质地普通的玉珠。
晋起见她面露思索,又听是什么道士转交而来,不由心下大疑,但因古再丽在场,并未立即发问,只随着江樱的视线一同看向那颗平平无奇的玉珠。
古再丽望着并肩而立的二人,和二人中间那只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只觉得格外刺眼。
她今日犹豫了许久,最后之所以决定来找江樱,说到底为的不过是心底那份连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愧疚。
可眼下的情形,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当初令溪小苑之事并未在江樱与晋起之间造成任何影响,甚至看起来要比那时越发的不避人——所以,她有必要兀自愧疚吗?
那时她本就不曾做错过什么!
她要不要帮忙,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古再丽狠一咬牙,道:“江姑娘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将此物丢掉便是。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已将东西交到江姑娘手里,便先行告辞了!”
话罢,便绕过江樱与晋起,片刻也未停留,便径直下了楼去。
江樱见状只觉得一头雾水。
方才言语有礼的人是她,一眨眼忽然变了脸的人也是她,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可她也没兴趣去琢磨这个心思不纯的小姑娘。
但一码归做一码,古再丽今日既然为她跑了这一趟,那么她也没有装傻充愣的道理。
故而江樱转过身去,冲着古再丽的背影道了一句:“多谢邓二小姐专程为我送来此物,有劳了。”
古再丽闻言脚下一顿,片刻后,似是冷哼了一声,身影便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何必自讨没趣。”晋起看了她一眼,而后不待江樱回答,便拉着人回了房去。
“她方才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点上灯,关好门,再不需要避讳什么,晋起方满脸正色地问道。
“……你先坐。”江樱说道。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晋起看着她,还算配合的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
江樱跟了过去,紧挨着他坐下。
“我先声明,此事我也是今日一早偶然遇见的,所以并未有意瞒你,正打算跟你说来着。”江樱一脸认真地说道。
晋起轻声冷哼了一下。
倒是学聪明了么,竟然知道赶在他不高兴之前先行声明了。
可她越是如此,便越让他觉得不安,唯有催促道:“快说。”
江樱便也不敢继续卖关子,将今日自己遇到那道人的经过,与自己所记下的那道人所言,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晋起听。
晋起起初还只是正色以待,可越听脸色便越发的差,到了最后,已是Yin云密布,难看非常。
她的来历他清楚,自然知道那道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必定不会是空xue来风!
什么折损过大、油尽灯枯……这些字眼落入他的耳中,简直犹如噩梦一般,让他忍不住冷汗淋漓。
他从不是胆小之人,可事关她的生死,纵然还处于不确定的阶段,又如何能让他冷静的下来?
“如此重要之事,你何以拖到现在才告诉我?”一路听下来,晋起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责备道——他气的是江樱方才说到这些的时候分明也很惧怕,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而是一个人担惊受怕,手足无措。
“白日里你不在,方才在娘子湖人多眼杂不便开口……”江樱辩解道。
“那为什么不让阿瞒去找我?”
“我怕你在……”
晋起皱眉打断她的话:“别说我在忙!你究竟分不分得清轻重?”
“我……”被他这么一阵质问,江樱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来,却又不能明言自己先前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故而只能低下头道:“我笨嘛……”
望着她耷拉下去的脑袋,晋起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并没有要冲你发火的意思。”他口气放软了许多,解释道。
“嗯,我知道。”
晋起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长个记性,以免再有下次,见状便也点到即止,问到了关键上:“你可知那道人去了何处?”
江樱摇摇头。
“当时我很害怕,糊糊涂涂的被云璃拉回了驿馆,并未注意他的去向。”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朝晋起说道:“邓二小姐应该知道?”
她既然送了东西过来,那么多多少少应当会知道一些线索吧?L
☆、419:志虚道人
不料晋起冷声说道:“就算知道,断也不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