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变|态几分。
&&&&你看啊,你爱的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吝啬,居然连你的遗愿都不愿意为你实现。叶鸢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看见男人已经哭出来了的表情,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叹息一声,她只能开口将那一粒苦的要命的药吞了下去。
&&&&“真苦啊,阿玉。”缠绵病榻多时的女子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玉罗刹的头发,含笑而逝。
&&&&真的好苦啊——有情皆孽,无人不苦的那种苦法。
&&&&那一天,让整个沙漠都闻风丧胆的西方魔教教主,就这样伏在妻子的床边,哭得像是一个失去了宝贵的东西的孩子。
&&&&玉罗刹没有按照叶鸢的遗愿将她火化,而是修了这样的一座冰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哪怕是叶鸢服了那所谓的秘药,玉罗刹也还是让人运来了许多的冰块,保证他的阿鸢可以陪着他——阿鸢不用陪他很久的,等到了他们的臭小子成长了起来,就换他去陪她。
&&&&将躺着的女子拥进了怀里,鼎盛之年的西方魔教前教主开始像个垂暮老人一样絮絮叨叨。
&&&&“阿鸢你记得叶孤城么?那孩子当了皇帝呢,你们叶家终于复国了,你开心么?”
&&&&“阿鸢你还不认识小且歌吧?那是你的小侄女,叶孤城那小子的亲妹妹。说起来都怕你吓一跳,她可是嫁给了你们藏剑山庄的大庄主呢。”
&&&&“哎,你说你那么崇拜的藏剑大庄主,其实是个暗恋自己徒弟还不敢表白的怂包,好容易踏碎虚空追过来,要不是小且歌心脉不全要用他来救命,他们还指不定要磨磨唧唧的多久才能修成正果呢。”
&&&&“阿鸢,他们的运气好到我都嫉妒了,我找到三Yin逆脉的医治方法了,可是……可是太迟了。”
&&&&男人将脸埋在妻子的长发里,又怕眼泪弄脏了她的头发,转而别过了头去。恍惚忆起那时年少,初出江湖的明教遇见了淡然老成的藏剑大小姐,仿佛那时他还是宫玉,居然是一副爱哭的性子。
&&&&当街拽着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少女的袖子嚎啕,曾经那样窘迫的场景,如今再想起来,却能够美好得让玉罗刹心都疼了。
&&&&后来江湖沉沦,他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般的存在。从宫玉变成了玉罗刹,他也时常会想,若是他的阿鸢知道了,会不会气得骂他呢?
&&&&——哪怕是骂他一句,也好啊。
&&&&玉罗刹想要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身体,却不敢让她染上自己的半点体温。
&&&&许久之后,眼泪都仿佛凝结成冰,玉罗刹这才平复了些许情绪,继续道:
&&&&“阿鸢当姑nainai了呢,小且歌和你家大庄主有了一对龙凤双生子,男孩叫阿翕,女孩叫璨璨。阿鸢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小且歌其实只有两成像你,不过他们的孩子却像了你十分。血缘这玩意,还真是神奇。”
&&&&“璨璨越发的大了,要是不看她额角的那朵破花,跟你五六岁的时候一个样子。不过小且歌说璨璨长得像藏剑山庄的六小姐。阿鸢,你和那位六小姐还真是有缘分。”
&&&&玉罗刹念叨了很多事,在空旷的地窖里,他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一丝释然,却是越来越低。
&&&&最后,他像是说完了一切自己想说的话,放任自己拥紧了怀中的女子,不再害怕自己的体温会损坏了他的身体。抬手一挥,那水晶棺的盖子骤然合起,男子闭目躺在女子身侧,鸳鸯交颈的姿势。
&&&&我赴约而来,阿鸢,你可要等我。
&&&&数日之后,西方魔教前教主往生的消息传出,不仅是整个沙漠,连带着长宁一道,天下缟素。
&&&&然而,玉罗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他居然会有睁开眼的机会。
&&&&前一刻,他分明已经与妻子一道沉入黑暗之中,可是醒来的时候,他却分明感受到了几分属于江南的水汽。
&&&&他骤然起身,举目四望之后愕然发现,周遭的景物他居然有几分熟悉。西子湖畔,藏剑一叶,后来的藏剑山庄便是依照从前而建,玉罗刹数次往返于沙漠和中原,特别是璨璨出生以后,每年那孩子的生日,他总会去看看的。
&&&&而眼下,他不是身在藏剑山庄又是在哪里?
&&&&“这位明教的少侠,你可还好?”
&&&&在玉罗刹有些不知发生何事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只是……少侠?玉罗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角的淡淡纹路尽数被抚平,满头白发也换做青丝。
&&&&手上还没有日后持刀留下的茧子,玉罗刹心念几转,回身望去。
&&&&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穿明黄轻甲的青年,额角处一朵梅花嫣红似血。玉罗刹沉默半晌,开口道:“大庄主?”
&&&&那青年有些诧异,却摆手道:“若是兄台说的是藏剑庄主,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