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魔教之中只有他爹可以涉足的禁地。哪怕是他这个为人子的,也不许进去半步。
&&&&宫九有的时候会觉得他家老头活得太清醒了。人生在世,遇见个在意的人不容易,像是他那般自己欺骗自己,聊以自|慰又有什么不好?终归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始终鲜活如昔。
&&&&在心里嘲笑着玉罗刹,宫九很难分清心头到底是什么滋味。真的或者假的,误会的或者错误的,转世而来的活着是另外一个人,对于宫九来说,都没有什么要深究的必要了。
&&&&——人总是要靠着一点让自己心里柔软的东西才能够活下去,而阿叶对于他来说,便是唯一能让他心软的存在了。
&&&&不可否认,最初的时候,宫九的确是在自我欺骗,可是不觉便已经入戏太深。更何况,对方从未辜负过他,永远对他还以同等的赤诚热忱。江湖风霜刀剑,人间凄风苦雨,有这一点温情,也足够宫九走下去了。
&&&&靠在黄花梨的软塌上,宫九懒洋洋的听着底下的人絮絮叨叨,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快些结束手底下的事情,抽出时间去看看他家“娘亲”和“妹妹”。璨璨越发的乖巧可爱,小小的一团乖巧的坐在他的怀里,小nai音脆生生的叫着人,真是聪明又纯真。
&&&&宫九不是没见过小孩子,在太平王府的时候,太平王也是有个女儿的。不过跟璨璨比起来,那简直是云泥之别。那所谓的皇亲贵胄,世家贵女,哪有他家璨璨的半分灵气?
&&&&回头给她绑个新花样的发髻吧,小丫头软软的头发应该又长了一些才是。宫九这样想着,一向冰冷而慵懒的眼神之中竟隐约透出笑意。
&&&&不知道教主在笑什么,也不理解召集了教内的丫鬟只为了学绑女童发髻的教主有什么深意,可是想起这位的雷霆手段,西方魔教底下的人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分神,只老老实实的完成教主吩咐的事情。
&&&&就在他们战战兢兢的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宫九漫不经心的道:“听闻沙漠以东有一个彩珠国,盛产七色水晶珠?这珠子虽不值当什么,可是给小姐攒个珠花儿玩还是可以的。”
&&&&下属们自然知道“小姐”指得是谁,虽然不清楚藏剑山庄的大小姐,长宁的慧宸公主怎么就成了他们西方魔教的小姐了,不过教主已经发话,下属们便乖觉应下。
&&&&左右彩珠国只是区区之地,弹丸小国,攻打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儿,可若是让教主不满意了,那可不是一个死那么简单了。
&&&&眼见教主已有一丝的不耐,下属们赶忙恭敬的应下。于是,暂且休整了两个月的西方魔教,又将开始新的一轮征伐。
&&&&对于宫九的“任性妄为”,在剑冢之中的玉罗刹半点也不想再去理会。玉罗刹自觉已经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所有事情,在这之后,西方魔教又该何去何从,那都是他家臭小子的事情了。
&&&&在隐居剑冢的日子里,玉罗刹的生活变得极为简单。他每日早起便是亲自收拾屋子,将屋内的桌椅板凳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在窗边的细颈美人瓶里放上一支新折下来的桂花。按说桂花这种东西,其实是不适合作为观赏植物的,奈何阿鸢喜欢,于是玉罗刹便日日如此,毫不顾惜将桂花日日送进沙漠腹地会浪费多少人力物力。
&&&&——想他玉罗刹纵横了一辈子,若是连这点任性都做不到,那反倒是个笑话了。
&&&&冢者,墓也。此地虽然名为剑冢,可是却没有半点的荒凉颓靡。玉罗刹将阿鸢和他住过的屋子整个搬进了这里,他每日细心打扫,不假人手的亲力亲为,仿佛这样就能欺骗自己阿鸢还在一般。
&&&&是啊,他的阿鸢怎么会不在呢?
&&&&当做完那一切,玉罗刹就会披上厚厚的狐裘,推开一间暗室的门。那里极深极冷,是为了在沙漠这样炎热的地方,贮存下数量惊人的冰块。玉罗刹由长长的台阶走下去,需要走很久,才会见到夜明珠柔和的光。
&&&&密室的底端被修建的极为华丽,只是这种华丽,反倒更加显得凄凉。正中间是一方巨大的水晶棺。一直到看见水晶棺的那一刻,玉罗刹的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他快步走了过去,掀开了水晶棺的盖子,小心的伸手触碰着里面躺着的女子的脸。
&&&&周围的温度低得可怕,饶是玉罗刹这样寒暑不避的高手都需要披上厚实的外衣。在这样的低温之下,赤|裸的手掌触碰到冰冷的肌肤上,竟让人感觉出了些许不真实的暖意。
&&&&水晶棺内躺着的女子姿容绝色,虽然有一些病态的瘦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仿佛并没有逝去,而只是将生命定格在那个瞬间。
&&&&“阿鸢。”玉罗刹一寸一寸的用手指描摹着女子的脸,神色愈发的迷幻,他轻巧的翻身躺进了水晶棺中,就宛若一个晚归的丈夫小心的躺在了妻子的身侧。
&&&&他的阿鸢一直那么好,最懂他的心思,会斥责他胡闹,可是却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就连在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