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所在的,只有你。”
“我曾经在你身边三年,看着你各方权衡,渐渐明白宫中凶险。如今我接管白子洲,接触东昭,更明白朝中内乱不可轻视,朝外外敌也不可小觑。从前那些事,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思量,你有你的为难……”白穆的一袭青衣染着些许血迹,许是商少君身上的,像是春日火红色的花朵,绿叶的衬托下绽放盎然,此刻被雨水一淋,便墨渍般一圈圈地晕染开来。
“只是商少君……”白穆擦去眼角的泪,望住商少君,眸子里平淡无波,映着春雨淡淡的凉意,“纵使你有千般难,万般苦,我却不想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T T,对不起大家,昨天这章没搞定……
我码了整整一天啊,真心整整一天……本来五千多的大长章,删删改改重写神马的去掉了一千多……
姑娘们表大意的撒花吧~~~
64、真假离誓(一) ...
商少君比白穆意料中的还要谨慎。
她一句话落地,也不知是他终于再受不住身上的伤,还是药力开始反噬,直直栽倒。她趁机离开,却被人拦了下来。
商少君的隐卫应该早在他身边,却在最后关头才出现,不容她说一句话便一个刀手劈了下去。
此后白穆又被人灌了药,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清醒,时而在马车里,时而在客栈里,有人给她端来饭菜,喂她吃下,她清醒不了多久,又继续睡去。
但是,短暂的清醒时间,白穆还是知道商少君再次病重,他们正风驰电掣地赶回商都。而因为长期的昏睡,她得不到白子洲的任何消息,想必有人有心接近也是困难重重。
进入皇宫的那个夜晚,又是春雨迷蒙。
白穆只觉得脸颊上一片凉意,恍恍睁开眼,便已是熟悉的宫宇,一片静谧中,她被抬上轿辇,辗转到榻上,抿过一口清水后又沉沉睡去。
待她再次清醒,才发觉已经是四月末,即便是在偏北的商洛,依旧能嗅到夏日独有的炙热气息。
她被安排在并不熟悉的涟漪宫,离商少君所居的虔心宫不远,但自她清醒,便不曾见过商少君。
宫中人并不像商少君的亲信那般直接唤她“娘娘”,多半时候不太敢和她说话,不得不唤她的时候,也只是战战兢兢地称“姑娘”。白穆清醒的第一日,听到“姑娘”这个称呼,只是略略扬了扬眉头,便吓得一旁端着水盆的小宫女几乎人仰马翻,水都洒了一地。
“姑娘见谅,皇上重病不醒,还未来得及给姑娘封号!”显然明白白穆来历不小,又摸不清性子,小宫女声音都是颤抖的。
白穆一直被灌着药,一时清醒过来,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静静地环顾四周许久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涟儿。”
“奴婢漪儿。”
一左一右两名宫女同时跪下,齐声道:“奉命在涟漪宫服侍姑娘。”
白穆看了她们一眼,年纪轻轻,功底不差,不知商少君在哪里找到这样的练武奇才,更难得的是一脸敬畏与懵懂,不像是装的,显然入世未深。
白穆没再说话,这一沉默,便是数日。
偌大的涟漪宫,只有这两名宫女罢了,或者说,只有这两名宫女近身伺候,白穆一步都不曾踏出房门,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光景。
两人显然极为熟稔,且看着白穆安静温和,互相间话也多了起来。偶尔小心翼翼地劝白穆出去走走,说涟漪宫的夏花开得如何灿烂,偶尔说宫中哪位哪位嫔妃过来探望,被拦在了门外,问白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偶尔互相打趣,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但与白穆说得最多的还是商少君的病情,每日说完后都会加上一句:“姑娘放心,待皇上的病情稍有好转,便会给姑娘加封。”
白穆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只是在她们斗嘴的时候才会看她们。起初两人以为白穆嫌她们吵闹,后来渐渐发现并非如此,白穆看着她们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时是笑着的,有时垂着眼掩住了神情。
其实白穆只是想起碧朱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嗅着熟悉的空气,却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听不到熟悉的声音看不到熟悉的笑颜。那个会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唤她“阿穆”的女子,那个会为她做饭煮茶哄她开心逗她笑的女子,那个无论黑暗还是寒冷,都会握着她的手说“阿碧永远在你身边”的女子,再也回不来了。
这日外头又有宫嫔在闹着要进来,白穆难得的主动问了一句话:“这宫里有位贵妃?”
涟儿与漪儿对视一眼,漪儿率先答道:“回姑娘的话,桑贵妃近来都在皇上身边侍疾。”
“刚刚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经醒,只是还不能下榻,姑娘莫要担心。”涟儿补充道。
白穆垂下眼,没有再问。
但是这日入夜,白穆正要睡去,便觉得身侧一凉,猝然起身,正好躲过商少君要揽她腰际的手。
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