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掌柜,未必知情。”
萧稷容色淡淡,声音没有起伏:“原本也不过是抓来随便一问罢了,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自然是好了,如若不能,也不过是费一些事罢了。”
柳元恭敬地应了声“是”,心底却暗自腹诽,要不是冯淑嘉有心对安掌柜出手,自家少主能多费这番波折,派人从安期生手里保下安掌柜的家人吗!
而此时的芙蓉裳里,冯淑嘉对着目光灼灼的潘玉儿,讶异地瞪圆了眼睛,不答反问:“难不成姚家苛待了玉儿姐姐,需要你自己挣银钱生活?”
潘玉儿失笑,盯着冯淑嘉的眼神却没有错开:“冯妹妹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手里有些闲钱,想要找些营生赚点利钱罢了。”
说着,潘玉儿轻叹一声,眉间笼上一层轻愁:“冯妹妹你也知道,外祖一家虽然待我极好,但到底是寄人篱下,没些银子傍身,这心里总不安定……”
说这话的时候,潘玉儿并没有避着屋里伺候的阿碧。
冯淑嘉心下了然,只怕阿碧如今已经被潘玉儿彻底地收服了。只是不知潘玉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解开姚知礼对她的看押软禁,还使得阿碧诚心效忠。
冯淑嘉收回心思,点点头,一脸赞同:“玉儿姐姐说得是。”
话锋一转,又满脸歉疚地说道:“只是,新店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明日就要开张,此时实在是不好再接受他人入股……毕竟,如今的新店,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得了主的……”
潘玉儿难掩失望,极力争取道:“可到底你才是大权在握的东家……”
话未说完,就被冯淑嘉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实在是对不住了,玉儿姐姐……生意场上,讲究的就是诚信!若是早一些还好说,可明日新店就要开张了,你看……”
潘玉儿见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心中有些冒火,不禁想若是自己还是前世摄政的太后,冯淑嘉一个黄毛丫头焉敢这样再三地拒绝她!
这世上,果然是谁的权势大,谁说的话就响亮。
冯淑嘉不想此时就和潘玉儿交恶,见状便软声劝解道:“玉儿姐姐若是真的有心的话,那不如耐心等些时日,等芙蓉裳下次再开新店,我一定第一个就通知你!”
潘玉儿心底冷哼,她哪里是为了做生意,她所为的仅仅是萧稷而已!
下一次新店开张?
谁知道那时候萧稷还是不是合股人!
潘玉儿心中气恼不已,然而想到萧稷对武安侯府的看重,甚至是愿意在潜伏之时就帮扶冯淑嘉对抗裁云坊,到底不愿此时就和冯淑嘉闹僵了,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无奈道:“既是如此,那就以后再说吧。”
念头一转,潘玉儿又笑道:“不过,虽然不能入股,我倒是想提前来店里瞧一瞧,学习怎么做生意,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冯妹妹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拒绝我吧?”
冯淑嘉虽然心里不愿意,却也不好再拒绝,只能点头笑应道:“玉儿姐姐这话真是折煞我也!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店里!我一定会备下上好的差点招待你的!”
只不过等潘玉儿一走,冯淑嘉就吩咐石进去斜对街的清风茶楼,给萧稷递了个信儿,好让他心里有个底儿。
萧稷听罢皱眉,冷哼一声:“她倒是锲而不舍。”
顿了顿,又吩咐石进道:“不必理会,日后等她去了新店,你提前传信于我就是了。”
冯淑嘉已经定了石进去做新店的掌柜,大春去做二掌柜从旁协助。
石进闻言迟疑着,没有立刻应答。
萧稷见状抬眉,问:“怎么,你还有事?”
“不不不!”石进慌忙摆手,见萧稷直看过来的目光没有就此放过意思,这才迟疑着开口道,“少主,小人只是觉得,您没有必要一味地躲着潘玉儿……既然潘玉儿对您有情,那不如……”
话没有说完,就被萧稷开口喝断了。
“这话以后休要再提!”萧稷眉色冷肃。
正是因为知道潘玉儿不知缘何对他的深情一片,所以他才更要避开,撇得干干净净。
利用女人的感情成事,他可不屑于做那等低下之事。
石进自知失言,忙躬身请罪:“是小人妄言了。还请少主责罚!”
心里却对萧稷的行事越发地佩服了。
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成事放弃做人行事的准则,如同当今的隆庆帝,为了那一张椅子,甚至勾结外敌,将兄长满门抄斩。
萧稷如此光风霁月、光明磊落,底下的人如何能不真心信服效命!
这段小插曲,外人自然是不知。
青竹巷姚府里,潘玉儿刚一进府,就被守在门口的潘嬷嬷给拉了过去。
“姑娘,您可回来了,姚老大人一直在书房里等着您呢!您快些去吧!别误了正事!”潘嬷嬷紧握着潘玉儿的手有些颤抖,激动得shi了眼眶。
前些日子姚知礼突然下令将潘玉儿禁足,还不许她这个nai嬷嬷近前伺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