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比之前芙蓉裳的那件金陵织金云锦裁就的镇店之宝还要大气端雅上几分。
冯淑嘉笑眯眯地表功:“母亲喜欢就好!”
当初芙蓉裳开店之时,对于白氏的许诺,她可一直都记得呢!
“当初母亲身子不便,如今业已恢复,正是该穿得漂漂亮亮出来透气游玩的好时候。”冯淑嘉笑道。
白氏五月底生下一对双生子,如今两个月过去了,孕前玲珑有致的腰身已经恢复了大半,身子也补足了元气,不再像以前似的总躺在屋子里,每天都会到院子里走一会儿,赏花散步,和好不容易闲暇在家的冯异说些日常琐事悄悄话儿。
再过些时日,等过了百天,就能在秋意浓深之时,轻车简从,去郊外饱览秋之绚灿,放纵徜徉在山林之间,暂且远离这些俗世的纷纷扰扰。
白氏闻言笑弯了眼睛,神情无限向往,呢喃道:“正是呢……但愿那时……”
白氏本想说但愿那时冯异也还在京中,夫妻二人能够难得相携游赏,又觉得不适合在冯淑嘉一个孩子面前提起这样的话,便止住了。
冯淑嘉哪里有不明白的,见状只管抿唇笑。
今世父母安好,安稳幸福度日,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晚些时候,冯异回来了,白氏按捺不住欣喜,将新衣拿出来炫耀一番,在身上来回比划。
冯异眼前一亮,不住地点头,傻呵呵地笑道:“好看!好看!真好看!”
白氏面颊染上一层绯红,将新衣挂在床头,娇嗔道:“瞧你眼睛都看直了……有什么你没见过的……”
说罢,面色愈发地红了,咬着下唇,眼底水光潋滟。
冯异心底一热,上前拥住白氏,正要有进一步举动时,突然想起大夫说的话,顿时怏怏不乐地松了松手,嘟囔道:“要坐满百天的大月子呢……”
到时候,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京城呢!
白氏见冯异委屈得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心底一暖,掩唇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室温暖安然。
因为芙蓉裳新店即将开张的事情,冯淑嘉这个东家和萧稷这个除她之外最大的股东,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原属正常。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某一天,在两人正在店里商量新店开张的后续事项时,潘玉儿突然闯了进来。
冯淑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面上却仿佛是乍见好姐妹的惊喜,脚下不过一顿,便笑迎了上去:“玉儿姐姐来啦!怎么不着人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备下上好的茶点招待你!”
语气一如既往的亲切坦然。
潘玉儿一进门,眼光便扫过萧稷,一时间欣喜、难过,甚至是嫉妒、愤怒等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饶是她曾经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也难免露出半点真情来。
听到冯淑嘉这么说,潘玉儿回过神来,看向她,如往常一样亲昵地斜了冯淑嘉一眼,玩笑道:“谁过来还是为了吃你的茶点的不成?”
她是专门为了萧稷来的!
要不是她盯得紧,或者说要不是萧稷此次诚心和冯淑嘉合股做生意,她还没有那么容易寻得到人呢!
想到这里,潘玉儿心里一酸,眼底的笑意不由地冷了一分,借着落座的机会,放开了原本拉着冯淑嘉的手。
虽然知道萧稷亲近武安侯府不是为了冯淑嘉,否则前世他也不会仅仅是为冯异翻案,而对冯淑嘉并无过多怜惜的。可是,一想到方才萧稷一脸和煦地和冯淑嘉言笑晏晏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心底翻腾。
到底意难平。
冯淑嘉对此付之一笑,并不在意。
坐定之后,潘玉儿像是才刚看到萧稷一般,面上闪过惊讶和羞窘,忙站起身来要回避:“不知冯妹妹有客人在……不若我先回避一下?”
萧稷早在潘玉儿进门之前,就收到了守在门口的柳元的暗示。他当然不想和潘玉儿正面交锋,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此时贸然离开惹人生疑罢了。
闻言,萧稷抬眉看了潘玉儿一眼,趁势起身拱手招呼:“怎能让姑娘回避。我和冯姑娘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说罢,萧稷冲冯淑嘉微微点头,便转身决然出去了。
潘玉儿心底一急,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开口留人,然而她刚刚才“唉”了一声想要,只见萧稷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不由地眉间微蹙。
萧稷此举,倒像是故意躲着她一般。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今生她和萧稷素昧平生,萧稷有什么理由要故意躲避她?
是为了之前胡记香料行的那些事情吗?
潘玉儿交握的双手紧了紧,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急躁猛进。
冯淑嘉不知潘玉儿这番翻腾的心思,见状上前打圆场:“这位是君公子,芙蓉裳新近入股的最大股东。今日来芙蓉裳,是要和我商量明日新店开张的事情。”
潘玉儿见冯淑嘉眉宇间一片坦然,不像是和萧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