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期……!”
几人望着,飘散而去的一缕青烟,悲痛难掩。
重塑的昭明在出世的那一刻,哀嚎长鸣回荡着整个天地,仿佛在悲悯即将受苦的苍生。
是的,它的出世,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同时,也代表着,苍生将逢乱世
连沈夜都不禁蓦然回首,那把剑,于半空之中,发着流光的青芒。
几乎是在同时,白玉轮突然发出耀白的光轮。
一瞬间,整个流月城都震了震,笼罩着沈夜的顺华之冑也彻底破裂开来。
是谁的眼穿过重重云层,到达银河的尽头,亲眼见证了紫微星黯然陨落。
当那把重生的剑,飞到沈夜手中的时候,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缕日光透过流月城上空翻滚的乌云投下。
那道光,五光十色。
白玉轮突然安静了下来,它缓缓转动,如同光轮扩散。
突然静下来的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
“主人......”
初七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朝沈夜那边挪去,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双目却映出胆战心惊的一幕。
白玉轮陡然发出五彩的光芒,一双巨大的眼破开层层云雾,古井无波的双目仿若内蕴千万年虚空,万物兴灭在那瞳中流转。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没有任何由来,就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那道五彩的光,似照得他们的灵魂,都无所遁形。
以至于当那五彩的光对着沈夜碾压而下之时,他们依旧只是惊恐地呆呆僵直在原地。
沈夜被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他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没有任何的不安和恐惧,手中的剑,泛着光芒,几乎帮他挡去了大部分的力量。那双漆墨的眸子始终沉静如幽深的海,透过穹顶的那双巨目,他看见陨落的紫微星,穿过银河云层,落在了他手中的这把剑上。
霎时间,剑身金芒大盛,虚空之中,如同预言一般,竟显现出七个打字。
帝首熠兮风雨乱!
“帝首!!!”夏夷则陡然惊呼出声。
“帝首?那是什么?”乐无异疑惑问道。
夏夷则眼里透着奇异的光芒:“每逢乱世,天下易主,帝首剑便会横空出世!得帝首者,便是新的君王。”
“主人!!!”
相比其他人,初七的眼中,只有那个摇摇欲坠的人。
见证了帝首的现世,那颗紫微星,似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白玉轮开始幻化出铺天盖地的法阵,飞速地旋转着,飓风般的清气充斥着流月城的上空,神威之下,又有谁能反抗?
初七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道道法阵,砸向沈夜,那具身躯,却已经流不出半点鲜血来,那样苍白无力地承受着浩瀚天威。
那一刻,他才真真体会道,凡人在神威面前,是如此的无力,如同蝼蚁刍狗。
神,究竟是无情,还是残忍?
白玉轮后的那双巨目,始终古井无波。
终于,在压倒性的神威面前,那一袭墨衣的大祭司,如同一羽残蝶,凋零飘落。
帝首剑被震落,在穹顶处画出一条条长长的光弧,飞往天际深处,失落在了神州大地。
它开始了自己的使命——寻找下一任君主。
紫微星陨落,伫立数千年的流月神殿轰然倒塌,巨响回荡在天际,久久不息,像是长久的悲鸣。
那些不肯离去的族民,在神殿轰然倒塌的那一刻,他们还在苦苦祈求着神明的护佑,紫微大祭司的庇护......
初七无声地抱着陨落的人,他看着满目疮痍的流月城,看着沉沉睡去的瞳还有小曦,缓缓捡起忘川,他说:“谢衣,你还相信命吗?你还相信生命可贵吗?你还坚持着你的道吗?”
“你敬畏的生命,在神的眼里,只是毫无能力的蝼蚁,刍狗!”
他轻轻抚上怀里人那张清冷苍白的脸,他说:“属下再也不会,让主人一个人了。”
他将那人背在了身上,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起来。
白色,久违的皑皑白雪,仿若要洗去一切。
天际处,好像响起了歌声,祭奠的歌声,低沉的古音,仿佛有萧萧不尽之意,是叹息,还是悲悯?
唯有纷扬的雪,试图掩盖那些丑恶。
只是,真的可以吗?
不,这些洁白无染的背后,是殷红的血,它不该是白色的,它应该是红色的。
“谢衣,你要回护的城没了,你要回护的人也没了,你还不醒来吗?”
冰冷苍白的手,缓缓划过忘川刀身,一道封印若隐若现,风雪狂啸,它们在鼓励他,还是想要阻止他?
身后的断生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啸。
可一瞬间,却是猛然唤醒了什么。
忘川封印破开,一道琉璃的光飞出,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