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得厉害。尉迟秋重新为沈暗鸣检视了断臂的伤口,将之前加诸在上面的毒针□□都清除了,转而将他交给普通的大夫处理。而策君默外伤不多,内伤严重,尉迟秋在问过他的意见后,仍旧用毒针为其治疗。
苏承靖进屋的时候,尉迟秋刚刚施针完毕,针上淬有剧毒,疗伤是圣药,普通人被刺到可不是好事,他一向收得小心翼翼。策君默支撑着起身行礼:“三殿下……”
苏承靖摆摆手:“你躺着吧,我是来找阿……尉迟公子的。”
尉迟秋淡然望了苏承靖一眼:“公子找我何事?”
“哦,我……”苏承靖想了想,似乎在策君默面前装这个势没有必要,便也放松下来,不再在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对了阿秋,策君默的伤势如何?”
尉迟秋态度如常:“我说过,以毒为医,要折损三十年的寿数,这一点,我恐怕是无力更改。”
策君默道:“无妨,若非尉迟先生妙手,在下恐怕连前几日都撑不下来。”他趴在床沿上向苏承靖低首,“三殿下,属下无能,闯下弥天大祸,至如此地步,属下……”
“好了好了,”苏承靖急忙打断他,“过去的事别提了,你先养好伤再说。”说罢上前扶住策君默,让他好好躺下。
尉迟秋等主仆两人寒暄完毕,这才再次开口:“另外还有一事……策君默,在下一直想问,被兰绪贼人关押之时,他们是否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策君默沉思道,“尉迟先生指的是?”
“比如喂什么药,或者……试什么东西之类?”
策君默脸色微微变,望向同样惊疑不定的苏承靖:“这么说来,的确有过。他们每日都会喂我一种带有花香的药丸,不过我以为那是迷药以防我逃脱,只是最后这两日,他们又不喂了……是否那药丸有什么不妥?”
“花香……”尉迟秋沉下脸,忽然道,“策君默,可否请你褪下外衣,让我看看你的背部?”
“好。”
策君默支撑着起身,苏承靖知道事情不对,也上前帮忙脱掉策君默的上衣,赫然,他肌rou结实的背部显现出一副华丽狰狞的花图,如同纹身一般,占据了下半个背部。藤蔓蜿蜒,顶端的花还未盛开,只是一个一个小小的花骨朵,带着诡异渗人的美感。
“果然。”尉迟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叹。
苏承靖亦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策君默觉察有异,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背部的情况,也不由怔住了:“这,这是什么?”
暗卫营选拔严格,而且为了隐藏身份,是绝不容许在身上纹上任何记号的,这一点苏承靖也十分清楚,可是眼下策君默这爬满背部的花朵,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和那个花香的药丸有关?”
“此毒,名为‘耀世’。”一字一字说出,尉迟秋的眼中出现了极为少见的惊惧,他后退数步,又像是要确认一般上前,仔细审视着花图,“兰绪Jing研毒物,耀世之毒乃是他们王族的不传之秘,是极为歹毒Yin狠的毒物。中毒之人会慢慢被这种毒吞噬,在背部一点点显现耀世之花,等到这些花开满整个背部,那人便会陷入癫狂,最后在极致的痛苦与疯狂中毫无尊严地死去。”他看着策君默背上的花图,虽然已经布满半身,然而花还没有绽放。“这种毒毒性剧烈,并且会通过血脉传承给下一代,唯一的缺陷,就是这种毒要下毒不易。耀世是通过种子来种植在人体内的,就是那种花香浓郁的药丸,但这种种子要成功,必须在一定时间内连续吃下种子,所以很难完成。”
策君默被擒之后,连续数日被喂食了种子,毒性已经深种。苏承靖心中不忍,问道:“那这种毒可有解药?阿秋,你以毒为医,可有办法解毒?”
尉迟秋咬唇,摇头道:“无药可解。”
“怎会?”
“兰绪王族会不会解我不清楚,我不会。”尉迟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微微握拳,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半晌之后,才平静下来,“我只能尽力压制毒性,只要花不开,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那如果花开了呢?”
尉迟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策君默,嘱咐他每十五日服食一颗,便能压制毒性。“如果花开了,”他停顿了一下,冷冷道,“要么立刻自行了断,要么,就等着疯狂而死。”
“我明白了。”策君默握着瓷瓶,向着尉迟秋点了点头。
“你的内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其他的,就是注意着耀世吧,说不定在你疯狂之前能找到解药,好好保重着吧。”
料理好策君默,尉迟秋拉着向还沉浸在震惊中的苏承靖离开,两人又一次走到后院翠竹林,见四下无人,尉迟秋忽然对苏承靖道:“公子,兰绪野心极大。”
苏承靖神色一动,忍不住望了尉迟秋一眼。尉迟秋神情凝重,再不复那恬淡从容的模样,他这句话不是在提醒,而是警告。“你想说什么?”
尉迟秋道:“兰绪不仅还在使用耀世,而且我怀疑他们在研究更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