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安王,驻扎在这宁州城。”沈暗鸣顾忌的看了安延恒一眼,但苏承靖并未令其回避,他也不敢多问,“五日之前,属下突然收到暗卫的求救讯号,策君默是我师兄,他的信号打的奇怪,我感觉不妙,便火速回应了赶过来增援。然而等我赶到他发出讯号的地点,现场只留下这个迅风鸣音。”
迅风鸣音不仅是联络工具,也是每个暗卫的身份与象征,一般来说除非遇到重大的变故,暗卫是不可能将其丢弃的。“求救讯号之后留下鸣音,看来策君默的确出了事。还有其他吗?”
沈暗鸣摇头:“这几日我一直在这附近追查他的下落,但是毫无进展。刚才因为鸣音有所感应,所以迅速赶来。只是……”
“嗯?”
环顾四周,沈暗鸣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三殿下,求救讯号发出的地方,以及我拾到鸣音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指着苏承靖旁边的大树,“就在这棵树下,这树上有个记号,但不知道是何意,我顺着记号寻过,一直通到码头,那里有艘船,但没有可疑的地方。”
苏承靖立刻和安延恒对视一眼,看来策君默是和尉迟秋一同失踪的。“那是我的另一条暗线,你不必管。”
“是。”
苏承靖低头推敲,前后只要一连贯,他便能猜到了□□分。策君默一路尾随他们的船南下,尉迟秋告别之后,策君默为防万一便继续跟踪了他。而他们走到此处时,必是遭遇了什么,尉迟秋来不及留下记号,而策君默应当是主动留下了鸣音。
只是,究竟有什么人,能使得王族暗卫都无能为力,以路程来看,向同是暗卫的人求援,远比用鸣音通知苏承靖麻烦的多。
“妈的,他们该不是故意的吧?”安延恒忽然一拍大腿,骂了声娘。“尉迟这个人我了解,你看他都能刻了记号再失踪,他肯定是遇到了事,但是又不想我卷进来,所以就不给我说了。”
苏承靖豁然开朗,策君默与他同时遇到了这件事,他向沈暗鸣求援,又遗留下鸣音,并不是遭了不测,而是故意引来沈暗鸣接替他作为暗卫的责任。
想到这里,苏承靖不由冷笑:“策君默出息了,不得我令,敢擅自行动。”
沈暗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看着苏承靖的脸色,低声道:“三殿下,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苏承靖摆摆手:“你立刻回去通知安王,就说我已到宁州,宁州恐有变故,让他做好应对,我稍后自会去见他。”
“可殿下……”
“能让策君默不顾大局的事,肯定非比寻常。而且此事还牵连到我的一个友人,我倒是极有兴趣参与其中。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沈暗鸣的分内之事,是保护安王。暗卫没有什么话语权,苏承靖既然这样说了,沈暗鸣也不再坚持,另外取了他的一只鸣音呈给苏承靖,再拜过之后便离去了。
打发了沈暗鸣,苏承靖才转过来见安延恒。
安延恒抓耳挠腮的,想跟苏承靖说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那个苏……殿下?我……在下……”
“安壮士不用拘礼,”苏承靖知道他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时要他规规矩矩说话也是强人所难,何况他并不介意这一点,“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阿秋和策君默。安壮士……延恒与阿秋熟识,可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或者有什么线索?”为了让安延恒不那么拘谨,苏承靖顺口改了称呼。
安延恒粗枝大叶的,听苏承靖这么一说也就放松下来,自己打了下脸颊冷静下来:“能吸引尉迟的,肯定跟兰绪有关,不过如果真是这关系,他干嘛不告诉我呢?”
“兰绪?”
☆、六
苏承靖心中猛然一沉,尉迟秋跟他说过的话,安延恒告诉他的事,只要一联系,便再简单明了不过。
兰绪有变。
苏承靖一拳砸在树干上,落叶纷纷,显示出他满腔怒火:“兰绪王不安分,手爪子伸到宁州来了。”
“啊?”
安延恒不懂这些,苏承靖也不好多做解释,又四向打量了一番,叹道:“算了,我们先回和顺居。”
“这是什么意思?”
“毫无头绪,不如守株待兔。”苏承靖漠然地回答,“既然阿秋与你约了和顺居,他突然失踪你必定会担心,如果他无事,那他肯定还是要想办法与你联系。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那么后续要发生什么,也应该在宁州城中。”
安延恒瞠目结舌:“这……万一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就这么不见了,这要怎么办?”
“那你可还有其他办法?”苏承靖反问。
“这……”安延恒哑口无言,只好挥挥手,“算了算了,你是王子你见识广,那听你的。”
于是两人又折返回宁州城中,在和顺居定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
两天之后,尉迟秋和策君默依然渺无音讯,倒是沈暗鸣带来了安王的消息。
当今大冕皇帝膝下六子,镇守宁州的安王冷安玥乃是第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