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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琪顿了顿,又加了句:“若是查实她并无恶意……便随着她吧。”
陌一:“是,属下遵命。”
陌琪微微眯眼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星光闪耀,清冷开口:“京中可是来信了?”
陌一语调平板恭谨呈报:“是,崔相接了林夫人的诉状与证据,已上呈天听,并与严相一并奏请重审林大人之案,现下圣上已责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只林夫人状告朝廷命官受了罪,挨了五十大板,只是虽伤的重却未危及根本,好生将养一些时日便能恢复了。林大人虽仍被关押在天牢,却是已经解了身上枷锁也未再受刑,一切都按步进行,主上来信请小姐安心,莫要太过忧虑。”
陌琪想着琛哥儿这几日神思不属的模样,现下总算是安心了些。她松了口气,神色柔和语调轻柔:“四爷与轩儿可好?”
陌一眼中一顿低头恭声回禀:“主上与小殿下都安好,小姐放心。”
陌琪迎着夜风展颜笑道:“好,我晓得了。”
而一角厢房中,杨婆婆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玩着茶杯,透过窗棱看向院子外方才进门的陌琪,嘴角微翘,心中很是感慨:啧啧啧,真是没想到老四儿竟是喜欢这样式的小姑娘。啧啧啧,那小心眼真真是多的嘞,也不怕累着自己。不过,老身也喜欢,比起京中的那些人倒是好玩多了,真是有趣得很呐……
琛哥儿看着杨婆婆手中的竹叶,神色惊奇:“哇,婆婆您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啊。”
杨婆婆挑着眉很是得意:“怎么,小娃儿可是想学,那叫声曾祖母,我便教你了,来来,叫两声来听听。”
琛哥儿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看着杨婆婆很是无辜:“噢,那就不学了,琛哥儿听听就好。”
杨婆婆:“……”
陌琪看着不远处打得火热的一老一小,好笑摇头:“琛哥儿定是想学成之后,好吹与轩儿听呢。”
白云笑着附和:“小姐,自打知晓林大人之事顺利之后,琛小少爷倒是开怀了许多,这两日里便是用着素淡的斋饭都多吃了些,可算是安心了不少。”
白雪奉了暖茶与陌琪,跟着笑言:“奴婢眼见着琛小少爷个头都高了些许呢,Jing气神都好多了。”
陌琪慢慢喝着暖茶,微微出着神,闻言眉眼柔软:“也不知道我的轩儿是不是也长个了,都多久没见着了。”
白梨缓缓松了松已愈合的伤口,笑着回道:“小姐,分明不过月余,并未有多久呢。再者,这几日就能见着了,小姐莫要伤怀。”
陌琪揉了揉眉心,轻瞪了眼白梨,嗔怪道:“你何以见着我伤怀了,竟会胡说。”
白梨知晓陌琪并未真正生气,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挤眉弄眼的搞怪讨饶道:“是奴婢胡说,奴婢错了,求小姐息怒才是。”
一众人见着她那模样,都乐得笑出了声,琛哥儿向着陌琪小跑着过来,欢声问道:“姑姑,我想去前边那竹林看看,用饭前就会回来,可好?”
陌琪看了眼那笑得大咧咧的杨婆婆,问琛哥儿:“即是如此,那你当要小心着些,仔细着路,莫要伤着,早些回来就是。”
琛哥儿眼睛明亮,点着头应承着:“琛哥儿记着了,姑姑,我去了。”
陌琪令一众人跟紧了琛哥儿,看着他们走远了方才收回了视线,感慨了声:“这杨婆婆倒是潇洒得紧,能吹曲还会练剑,与一般妇人倒是不同。”
白雪将陌琪身上的绒毯往上提了提,柔声回话:“可不是嘛,她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很有些不羁,却是与众不同得很。”
只是没过一刻钟,琛哥儿就由着陌三一路抱着急匆匆的回了院子,陌琪见琛哥儿神情焦急不安,心中猛地一沉,急急起身,迎上前去,上下看着琛哥儿关切问着:“这是怎的啦,可是出了何事?”
琛哥儿眼眶通红,向着陌琪哽咽道:“姑姑,轩儿病了,琛哥儿要去看轩儿。”
陌琪手中一松,顾不得丢在地上的经书,扶着琛哥儿急问:“琛哥儿说什么,轩儿他……轩儿怎么啦,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琛哥儿带着哭腔回道:“刚刚在路上听人说起的,说是轩儿回了京中就很是不适,如今都好多天了,姑姑,姑姑,我们去找轩儿吧。 ”
杨婆婆眸中划过一丝趣味,砸吧砸吧嘴大刺刺接口道:“哎,陌琪小姐莫急,刚刚我们分明听到的是说福郡王小殿下回京不适,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怎的就着了急,许是听岔了也说不得呢……”
陌琪眸色森冷的盯了眼杨婆婆,沉冷开口:“我且不论你这般做有何用意,现下既是已让我得了消息,就给我消停点,陌四,看紧她。”
杨婆婆见陌琪神色巨变心中一顿讪讪的住了口,这好似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这可如何是好?
陌琪看向陌一,却是见他跪地请罪:“陌一有罪,请小姐责罚。”
陌琪见此,心口钝痛,几乎站立不稳,白云白雪扶着陌琪,焦急劝道:“小姐,小姐万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