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话,我们心甘情愿,在所不惜。”众将士双膝跪地,叩首对着清琅一拜,以表忠心。
清琅浅笑,曾经他还在族内时,也有这样一群人对着他俯首称臣,他不喜欢上下有别之分,只要是他清琅认了咬死不放的人,这一辈子都会是他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的内里再简单不过,遇上了看得顺眼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都能用命回报,甚至会把他人看得比自己还重;遇上真心厌恶的人,哪怕是穷尽一切手段他也会让这个人尸骨无存,尝遍世间苦楚,体味最钻心剜骨的滋味。
也正是因为他这性格,那时候才没回绝与百里云砚的婚约。
“起来,既然如此,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能否答应我?”
“王妃请说。”
“我不能次次都跟着王爷出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能替我好好护着他吗?”
说罢,清琅双手一抬,跪下对着众将士叩首。
“清琅……”花无陵颤抖着声音唤到,自他与清琅认识以来,清琅从来就没求过人,他时常借着各种关系怂恿别人帮他干事,可这样大动干戈地下跪求人,不像是他做的出来的。
“云砚他是我在这凡界最放心不下的人,战乱纷争无时不有,就算是我也鞭长莫及,他要是哪一天像这样再也回不来了,我也不敢苟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能否恳求各位,不求以命换命,只求尽一点微薄之力。”
清风刮着他瘦弱的身躯,这时的清琅脸色苍白,牙关紧闭,如蝶翼般的眼睫轻轻扇动,看上去形销骨立,就像一只孤鹤站在孤岛之上长鸣。
“王妃放心,我们既然认王爷做主,这条命早就是他的了。”
清琅一丝一丝扬起头颅,银丝散乱地附在脸上,颊上浅笑未消,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花无陵扶着他站起来,清琅将斗篷收好放到一边,转而面向庞子龙,颇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腆着脸小声道:“……你们有没有人教我如何骑马,一会路上总不能让王爷与我共骑吧。”
庞子龙一愣,随即摇头:“您与王爷共骑猎虹,他高兴还来不及。”
清琅眨眨眼睛,疑惑不已。
“出征之前王爷私下来请教过我们怎么讨媳妇欢心,我们这些粗人的媳妇哪能跟金枝玉叶的王妃比……”庞子龙下意识瞄了一眼清琅,察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捂着嘴不敢多说。
清琅嘴角抽抽,手紧握成拳:“你看着我再说一遍谁金枝玉叶了?难怪他三天两头往我这塞东西,感情是你们教的。”
百里云砚处理完军务从营帐中出来,一眼望去,清琅像头脱缰的野马追着庞子龙打,后屁股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士卒,眼看着清琅往自己身上套术式,一手抓住庞子龙胳膊,使劲把他往身后一拖,人高马大的庞子龙被他掀翻在地。
他心情应该好多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到处乱晃了。
百里云砚脑子倒映着昨日夜里清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光是在清琅身边呆着就让他如此痛苦,没料到给他的爱成为了两人的负担。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清琅能够平安快乐,清琅的笑容隐约带着魔力,能扫去他心中紧藏的Yin霾,清琅站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现在就这样远远看着清琅,他脑中那些生杀的不堪想法都被抛在脑后。
是啊,想给他一片天,百里云砚必须要活到那时,亲手给挚爱送上他的一生心血,在此之前,无论多大的阻碍摆在面前,他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现在的他要保护好的是这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小小的家,有他,有清琅,在这狭小的地方清琅不会再感到不安,不会再受伤,在此之上,给清琅更多的,世人能够接纳清琅,认可清琅。
百里云砚眼中满是温柔,足以被他用心血呵护的爱人就在不远处,清琅似乎察觉到百里云砚的视线,停下脚步转头眺望过来。
“……”清琅挪开视线,转向蔚蓝的天空,“庞子龙,王爷他喜欢什么花?”
“花?他一个八尺大汉哪喜欢什么花?也就平时逛逛烟花之地吧,你懂的,男人憋久了会上火的。”庞子龙坏笑着比划了一下,“西域那姑娘真是火辣辣的,受不住,受不住。”
自家名下有座窑子的清琅:“……”
“不过你别妄想给王爷送女人,他可不会接,王爷对你痴情的很,哪会由得你乱来?”
清琅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抽:“谁会给他送女人,我问你,惹媳妇生气了要怎么办?”
庞子龙与众将士:“……”
“您大人又干了什么让王爷生气的事儿啊?”展淇在一边好奇道。
清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我跑来战场,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训我。”
刀疤男拍手叫道:“你没问过王爷就来战场了?”
“事出有因,我没能及时解释。”
“那是肯定会生气吧,你受的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