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却仿若没事儿人一般,顺着他的话道:“花家的公子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
太子敛住笑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花樊面无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这位王尚书。
秋杪勾起嘴角,掩住眼中的不屑,胡樾却扬起了笑容,突然停下脚步开口,啧啧叹道:“王大人,你好偏的心啊!”
几人都回头看向他,他却径直走到王尚书面前,一脸委屈的模样:“王大人可是对我又意见?”
“胡小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王尚书顶着众人的目光,堆着笑道,“我怎会对你有意见呢。”
“那……”胡樾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道,“那便是对我父亲有意见了?”
“不敢不敢!”胡樾这顶帽子没头没脑的扣了过来,王尚书这才终于裂了他那张老油条一般的面皮,紧张的解释道,“胡相乃国之栋梁,我等只会敬重跟随,如何会有意见!”
“当真如此吗?”胡樾却不放过他,道,“我们三人同行,王大人说话时却独漏下我,却不知是为何?”
“老臣并非故意丢下小公子不提……”
胡樾这一番胡搅蛮缠简直难办,王尚书叫苦不迭,正想着措辞,太子开了口。
“此时各位暂且勿要闲聊了,父皇还在等着呢。”
说着无奈的看了眼胡樾,胡樾笑嘻嘻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太子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着笑意叫他,“小樾,你也别闹了。”
“殿下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胡樾一本正经的说,“这怎能叫闹?”
“他这的确不叫闹。古人说,心中有问便要及时提出来,不然憋的越久就越可能出现问题。”秋杪勾着胡樾的脖子道,“大哥你想,若是他方才不问王大人,万一真的以为王大人对丞相有什么看法,这可就不妙了。”
“就是。”胡樾有了秋杪这个帮手,登时更有底气,余光从王尚书身上划过,接着秋杪的话说,“有些话,当说就得说出来。譬如我们三个从北境回来,若是不说不做,不去表现出来,只怕旁的人还可能猜我们几人会因军功明争暗斗。但实际上呢……”他语气扬起来,没再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王大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终于明白这几位祖宗的关系是铁打的硬实,这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挑拨离间没安好心。
到了宫门外,身后几位大臣们无需进宫,都依次行礼告退。只剩下他们几人与太子的随侍太监。
太子放缓脚步,回身看了眼秋杪和胡樾:“你们俩,说话时也要注意些分寸。”
花樊默默走到胡樾身边,不动声色的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侧,而后道:“这位王尚书酷爱钻营,虽能力不错,却有失风骨。”
秋杪嗤笑一声,叹了口气:“在这些人眼里,银钱、权力,哪个不比所谓的风骨重要?”
“他为人虽圆滑势利不可深交,做官却还是有几分功夫的。”太子道,“也不求他十全十美。能办事,且并非十恶不赦,这就够了。”
“他最近这些日子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吧。”秋杪望向太子的眼神中带着些担忧,“我们在路上都听说了。父皇不过敦促了你几句,他便这样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真是为人所不齿。”
胡樾对朝堂上的事不算很了解,却也知道太子这段时日并不好过。
皇帝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三天两头的当着诸臣的面教训太子,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而皇帝这番态度的变化,也使朝中有心思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阿杪。”太子突然转身看向秋杪,道,“我这太子之位,若是坐不下去,那便是你的了。”
秋杪没想到太子会说这句话,冷汗一下就从背后冒了出来,吓得退了两步,只冲太子摆手,连声道,“大哥你可别拿我开玩笑!”
“这并非玩笑。”太子说,“父皇现下对我已有厌烦之感。若是继续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别的想法了。”
“这可不成!”秋杪摇头,“父皇与你再怎样争执,也绝不会起这种心思的!”
“万一呢。”太子的目光逼向秋杪的眼睛,“你总该想想的。那位置,若真给你了,你想要吗?”
秋既的身材瘦削,看起来有些文弱,平时也是温和的,此时极有气势,逼得秋杪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秋杪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不,我不想要。”
“为何?”太子轻声说,“无上尊贵,你不想?”
“哎,真不想。”秋杪哎哟的叹了口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当了小半辈子的太子,父皇他还有不满意的地方;父皇当了几十年的皇上,做的某些事却也会让天下议论纷纷。可见这太子与天子都不太好当。你看我,做个逍遥的皇子,以后再当一个逍遥的王爷,不用背着那么重的担子,成天乐呵呵的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这样多好。”
“你倒是会图清闲。”秋既笑道,而后笑容微敛,“只是你虽这样想,有时世事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