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怎么,你想拿我来威胁江崇逍?别做梦了,我今天背着他出来走这么一遭,已是犯了大忌。就算今夜事成,回去以后也少不得要被打骂斥责一顿。更何况今日我阕之杉还Yin沟里翻了船,他任我自生自灭已是客气,你想以我为筹码与他谈条件?这个算盘打得可不好。”
“无论你怎么说,现在结果都已经定了。”各仁达珠看着阕之杉,“你也不用拿这些话给我听。他究竟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你只要老老实实等着就行。”
阕之杉见这各仁达珠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脑子飞速的转着,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见各仁达珠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几人立刻上前走到阕之杉面前。
各仁达珠道:“阙将军,请。”
现下这局势可由不得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阕之杉想着,咬了咬牙,提步跟上。
虽说是俘虏,但毕竟身份有所不同,其他人被带了下去,阕之杉则跟着各仁达珠一路进了她的军帐。
各仁达珠的主账与其他军帐大小并无不同,里头东西不多,正对着出口是一张矮桌并上榻子。上头堆着一沓一沓的地图文书。榻后挂着一幅几尺大的行军图,里面看不清楚是什么,约莫是睡觉的地方。
里头跪坐着一位青年,正在煮酒。
见各仁达珠与阕之杉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为两人倒了一杯,自己则捧着热茶,悄悄退到一边,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存在感极低,如同一个影子一般。
阕之杉有些警惕,没有喝酒,只问:“你究竟是何打算?”
各仁达珠半杯酒下肚,却没有理睬阕之杉,而是回头与那青年说话:“夏日里让人喝热酒,也只有你能做出这种事了。”
那青年笑着说:“如今早已入了秋,晚上也有凉意。若是再吃冷酒,该对肠胃不好了。”
“知道对肠胃有害,还在夜里引我喝酒?”各仁达珠勾起唇,“该打。”
“将军既是喜欢,今夜又心情好,吃些酒也罢。”青年道,“明日便不给了。”
“你还会拿捏我了?真是有长进。”各仁达珠看向青年,青年抬头与之对视一眼,随后又默默低下,却道,“将军可别冷落了客人,总与我说话作甚么?”
各仁达珠顿了一下,道:“你既这么说,便先去睡吧。”
青年却摇头道:“还不困。”
各仁达珠将杯中酒喝干,出了口气:“那便随你。”
阕之杉摸不清现下是什么情况,只能默默听着,一头雾水。
这青年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各仁达珠如此重视?
他正猜着,就见各仁达珠突然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趟,阙将军在此处好生休息,外头人多,还是勿要随意走动的好。”
她大步流星的出了军帐,只留阕之杉与那青年两人。
外头全是士兵,他单枪匹马自然冲不出去。阕之杉余光扫过那青年,既然各仁达珠如此重视他,若是能制住,将其作为人质,或许……
“将军可是在想以我为人质要挟公主放人?”那青年忽然笑了,抬头看着阕之杉,“这是行不通的。不然公主又怎会放心让我呆在这里?”
方才一直低眉垂首,直到此时,阕之杉才看清青年的面容。
这青年模样生的很好,俊秀清朗,看着柔和温润。只是脸色却过于苍白了,仿若失了血色般虚弱。
这样一个现成的把柄可以利用,纵使青年说的如此肯定,阕之杉依旧慢慢握紧了拳,整个人渐渐绷紧,蓄势待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阕之杉笑了,“总不会比现在更坏。”
“你若是对我动手,才是将自己推入死局之中。”那青年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与其冒这种必输的险。不如安心等着公主回来。”
“哦?你倒说说是何种死局?”
“方才入帐时,你身上所有武器都已经被卸了个干净。”青年道,“我虽不顶用,倒也还随身带着几样保命物件的。”
“这就更好了。”阕之杉道,“若我挟住你,正巧可以拿你的武器为己所用。”
“那就要看是将军的腿快,还是我的手快了。”青年对阕之杉笑了笑,“不过想必将军并不想尝试,毕竟一不小心可就没命了。”
“再者,若真被你擒住,不用公主抉择,我自会了断。到时候将军只得一个无用的尸首,且这么一来,原本公主并未打算对将军出手,那时也少不得要改变主意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吓人的。”阕之杉笑了,身子放松下去靠在垫上,暂时打消了念头。
他心里明白,各仁达珠既然敢这么抬脚就走,便是有恃无恐。只怕这看似病恹恹的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对付。
“小兄弟看着年纪不大啊,”阕之杉扫视一圈军帐,居然与人聊起了天。
这青年的定力也非常人可比,回道:“将军年轻有为,我该是比你大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