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一边打了个打喷嚏,她揉了揉鼻子。
“不好,陛下伤风了。”青盏紧张得不行,立即抱了毯子将陛下包裹起来,脚步如飞。“快来人啊。卢大人,语嫣……快来啊,陛下打喷嚏了。”
叶黛暮赶紧解释道。“就一个喷嚏。没事啊。青盏,你先去找严尚书来吧。语嫣,语嫣,我真没伤风,我不喝药。我不喝药……”
最后还是被卢淑慎和语嫣两个人联手镇压,喝了苦涩的中药。叶黛暮含着果脯,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等严尚书来。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好该怎么问。哎呀,若是能亲自去见那秦朗一眼便好了。
这么道听途说来的形象,怎么都觉得自己下不来判断。这判断若是错了,害得可不止是自己,还有这上京千千万万的百姓。叶黛暮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把世界上的重任都压在她这么傻这么不可靠的家伙身上?老天也太草率了一点吧。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臣有何事?”严绰行还没跪,就被叶黛暮拦住了。
“哎呀,别跪了。哎呀,改天我一定要废了这麻烦的礼节。跪来跪去的,光浪费时间。”叶黛暮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公绪,我的脑袋就靠你保了。”
“不敢,不敢。陛下,您这么说,微臣哪有那么重要的作用。但若是陛下有需要,臣义不容辞。”严绰行立即拍着胸膛打包票。
叶黛暮灵机一动,换了个话茬子。“帮我从居庸关调兵。”
“啊!”严绰行被叶黛暮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调兵,那可和他工部尚书的权责半点沾不到关系。他就算想越权,这也越得过头了。那兵部尚书卢宥嵩虽然是个面团子,但也不至于对他严绰行唯命是从。“陛下,您再说一遍。”
他一定是老了,耳朵都不好使了。陛下怎么可能提这么奇怪的条件啊。
“帮我调兵。”叶黛暮很镇静地重新说了一遍。比起问人品,还是直接测试吧。
“卢大人,陛下一定是烧高了。”严绰行那也是吓得够呛。这年头的兵一个一个的都是宝贝疙瘩,各个世家简直是当做心尖尖的宝物,少一个那都是不得了。
陛下如今的处境,要是想调兵,那基本就是从世家嘴里挖rou了。要是把世家逼急了,恐怕又会重蹈天佑元年的覆辙。现在的陛下,可不比当年的诚敏帝。
当年的诚敏帝可是手握十万亲兵,也掌握着大魏的朝堂,就这样也花了整整三年才平复这场世家叛乱的风波。如今的陛下只有一支禁卫军,朝堂之事更是插不上手,如何能挡得过这致命的一击呢?
“你调,还是不调?”叶黛暮直直地盯着他,仔细地揣摩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调。”严绰行咬了咬牙,还是回答。
他严绰行浑浑噩噩地活到了这半百的年岁,想着以他这一介寒门之身,也能做上工部尚书的位置,是该满足了。可是,他还是不满足。就如同当年他走遍群山拜见过无数名士,却都被拒之门外时,一样的不甘心。
☆、第贰佰陆拾陆章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这世道从来就没有公平的时候。
有的人不需出家门便能得到名师的教导,家中藏书千万,想学什么都能学。而他呢?不过出身在乡野之间,哪怕渴求一丁半点的学识,也要耗尽他的全力。
。可是他不甘心啊。凭什么同样生而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他爹他哥哥都认命,他就不认命,所以只有他逃出了那座祖祖辈辈生活的大山。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他才发现真正的绝望是什么。
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还是比不过那些世家子弟。即使他能够过目不忘,。他们天生便拥有一切,拥有那些他这辈子注定拥有不了的东西。
就在他对这世间的黑暗与不平感到由心的绝望时,老师向他伸出了手。那是最后的希望。如今是他报答老师的时候了,只是一条命,算得了什么呢。
若是陛下需要他的脑袋,那便拿去吧。
“陛下,臣有一计。臣的女婿秦朗,乃是居庸关的守将。臣将他骗至上京,您夺了他的兵符,再加一道圣旨,必能调来居庸关的兵力。”严绰行立即出了一计。只是他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叶黛暮眯起眼睛。他说的是真话。那便好办了。叶黛暮把握自己的声响。“哦。那为何不与那秦朗言明,让他站在我这边,为我调兵遣将。若是他为我所用,我是不会亏待他的。”
“陛下,那是不可能的。臣这半子,只认理,不认人。若是陛下没有绝对的理由用兵,他是决不会听命陛下的。”严绰行用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我许他荣华富贵,许他千古留名,他怎会不肯呢?”叶黛暮说的这话,其实是她的心里话。没有打动不了的人心,只有不到位的利益。
“陛下,不知此人就是个傻子。他不图财,不求名,不要权,就是个武痴。”严绰行似乎看得出叶黛暮的迷惑,继续说道。“臣将女儿嫁给他,一是图他心性单纯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