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烨一般,哪怕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带有温情之意。
“十三年啊。真是久。”叶黛暮忍不住感慨。“仲常乃是国士也。”
“我也有十年啊。”白斯烨还像个孩子似的。
叶黛暮捂嘴偷笑。“容清也是我大魏的梁柱。真是辛苦二位了。像我这样的人,便是坐享诸位的成果。实在是惭愧。”
“陛下,可是您看起来很高兴啊。”白斯烨毫不客气地揭发她。“陛下,您明明知道我们多辛苦的,安山还说你按照军中的惯例训练了的说。”
“什么!我以为我就是在学武啊,怎么还是军事化训练啊?”叶黛暮噘嘴,不开心。她又不打算当军人,搞什么军事化训练,幼安又坑她。然后叶黛暮白了一眼姜瑛。“仲常你还不阻止他。害得我每天都累得要死。”
“陛下,您那一点训练量,若不是幼安拦着,我是决不会就放任您的。”姜瑛笑着回她。“您一天才扎马步一个时辰。这点量换做军营,哪怕是新兵也得翻上三番。您还叫苦叫累啊。”
“三个时辰!”叶黛暮吓得脸色惨白。她一个时辰就快要命了,学了一年她才勉强习惯这个,那些进军营就要扎三个时辰的汉子们,真汉子啊。“你们也太严酷了吧。”
“这算什么。陛下,若是在战场上,能打得过敌人;在追兵前,能跑得比敌人快。这三个时辰的马步,您说是不是很划算?”白斯烨撸起袖子,给叶黛暮看他手臂上的伤疤。“看,当年要不是我跑得快那么一步,就没这只手了。”
“好大的疤。”叶黛暮看都不敢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我可以摸一下吗?”
白斯烨刚想点头,就见姜瑛一脸见鬼地表情给他示意。白斯烨立马机灵地把袖子放了回去。“不行。男人也要守身如玉,我还没娶妻呢。”
叶黛暮扫了他两眼,悻悻地说。“不给摸,就不给摸。等等,容清,你都三十了吧,怎么还没有娶妻?”
“打人不打脸。”姜瑛言简意赅。
“我没打脸吧。”叶黛暮撑着下巴,说。
“陛下,我才二十六。”白斯烨委屈地说。
“额。”叶黛暮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掩饰道。“那也及冠了啊,怎还不娶妻?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这个好。陛下您倒是个好人。我要脾气好的。”白斯烨居然还当真了,认真地提起了意见。“年纪不要太小了,最好会做饭的……”
叶黛暮一掌拍在他脑袋上。“提这么多要求,人家姑娘还不一定要你呢。说说你家有什么财产……额,不对。我们不是在说秦朗的吗?先说秦朗啊。我急着呢。”
“好吧,等到此事了。陛下您可一定要给我……”白斯烨说到一半就被叶黛暮堵上了。
“等等,不能说完啊。我告诉你,这就是个旗子,一旦立起来,就是个死局。”叶黛暮赶紧让他呸了几下。“呸呸呸,千万不作数。我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的,你可不能拿来做誓约啊。”
“陛下,你好迷信哦。”白斯烨虽然做了,但是瘪着嘴抱怨道。
叶黛暮哭笑不得,到底谁是古人啊。
☆、第贰佰陆拾伍章 徒羡鱼情
“秦朗这个人做事一板一眼,若是规章上所写,他便一定要实现。军规上写,每日跑步五里。他便不顾风霜雪雨都让我们跑步。虽说这是在锻炼我们,但是他根本不近人情。”白斯烨说到此处,面色铁青。
“这么可怕啊。”叶黛暮心里勾勒出一个严肃古板,不肯变通的轮廓。看来这个秦朗轻易不能说服啊。
“那一年腊月,雪下了一尺厚。远行受了风寒,高烧一夜,起都起不了床。可是那秦朗全不在意,他用刀逼着远行出去跑步。五里路,一步也不少。”白斯烨攥紧了双拳,只是回忆起来便令他万分痛苦。
“怎么可能呢?病人若是再受风寒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就算是严格按照军规办事,也没有这样的。神经病啊。”叶黛暮立即同仇敌忾地骂道。“如此也太没有人性了。”
这和高考有什么区别啊。想当年她快参加高考的时候发了高烧,硬撑着上了一天的课,想要翘掉晚修回家,班主任却拒绝了。结果她烧得喉咙肿得都像核桃,三天说不出话来。
高考确实很重要,这是她摆脱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就像是鲤鱼跃上龙门一般,可以一飞冲天,彻底翻身。
鲤鱼跃过龙门便会成为能呼风唤雨的龙王,可是人呢?即使是中了状元,也还是人,做不了神。只要是人,便会生老病死。人生的起伏,绝不会转过这一个弯便顺风顺水。
高考确实很重要,但是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大道三千,何必拘泥于眼前这一条走不通的路呢?
人生的一半拥有欢乐,而剩下的那一半属于忧伤。
“我不知道他做得对,还是不对。”白斯烨却没有骂秦朗,眉头微蹙。“远行最后活过了我们经历的第一场战,他斩了三个敌兵,升了一级。可是过了年,他却因为风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