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让,两朝皇后,一般女子都难以有这个命。白马寺的主持大师为其批命,乃是天生凤命,得此女,方得天下,这不是……”
“封后第一年,便怀了龙子,诞下麟儿,官家直接封那小婴儿为太子。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了富贵与不凡,我等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有人疑惑,问:“古有吕后设计斩韩信,你们说,我朝一下没了两位手握兵权的重臣,会不会是官家……”
“唉唉唉……”有人不住叹息,提醒道:“善言,善言,隔墙有耳。”
……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绵绵柳絮,纷纷攘攘的落下,像是有人不住扯落一般,不一会儿,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米白,人踩上,落下脚印。
就在所有人都在感叹两位一品国公不幸遇难,吊唁之际,有两人从神武门走出,他们穿着朴素无华,低调自然,像是世间多数普通夫妇一般,唯一让人不敢小瞧的是两人身侧陪着的是神武皇帝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太监总管对两人点头哈腰,极致尊敬。
“朱公爷、卫侯爷,马儿都准备好了。”太监总管把两匹马交到穿着朴素的两人手中,这两人不是他人,正是众口相传葬身大火的定国公朱睿卿与定北侯卫戍。
卫戍看了朱睿卿一眼,五年的光Yin,朱睿卿已从十七八的少年郎成长为及冠少年,他的身量终于比卫戍高了。
朱睿卿会意,立刻道:“无需两匹,一匹马儿足矣。”
太监总管点头哈腰,道:“小的思考不全,还望两位爷勿怪。”
“你回吧,告诉玄宏,有所失有所得。也告诉清珞,‘二哥走了,万安,勿念。’”
太监总管忙不迭点头,目送两位离去,等视野里再也看不着二位了,方才回去复命。
朱睿卿牵着白马,卫戍走在他身侧,两人像是世间普通的夫夫那样,并肩行走。
朱睿卿压低了帽檐,听见卫戍问:“你不后悔?”
朱睿卿摇头,道:“有什么后悔的,当皇帝不知道多累,还是美人在怀逍遥。”他伸手搂了卫戍的肩膀,卫戍猝不及防,被人搂入怀中,便嗔了他一眼,眉眼嘴角止不住欢喜。
“想笑便笑,何须掩饰。”
卫戍笑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落雪的苍穹,难得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嘴上说道:“我以为,这是你毕生的追求。”
他指的是帝位!
毕竟,江山原本便是他朱家的!
朱睿卿点头,道:“所以,我才会让他娶清珞为后,方能登基。百年后,天下仍然是姓朱的。”
“你是指……”卫戍笑着,抬眸望他,见他容颜依旧昳丽,一时没控制好自己,嗓子尖利,失声道:“朱清衍不愧是朱清衍,老谋深算,老狐狸一只。”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相公的。”
卫戍哼了一声,道:“谁承认你是我相公。”
“亲结过,洞房也洞过,这样你还不负责?”
卫戍:“……”
“你跟我浪迹江湖,不后悔?”
“你怕了?”
卫戍点头,郑重的说:“怕。”
“怕你过惯了富贵的日子,跟我吃苦,受不了。”
朱睿卿轻笑,道:“那你小瞧我了……”他说起前世自己年轻气盛,偷跑出宫的事迹。
“雪下大了。”
朱睿卿紧了紧搂他肩膀的动作,把人往怀里带,说:“别怕,有我。”
……
青花阁,宫内最高的楼阁,据说,登上此阁,可一览紫禁城风光,把宫外的一切收入眼底。
神武皇帝站在阁上已有小半个时辰,搂着的汤婆子凉透了。
他一双眸子里倒映着那皑皑白雪,把世间污浊都掩埋的皑皑白雪。
“陛下,勇毅侯来了。”
“让他过来便是。”
“喳。”
少倾,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响起,卫恒与他并排站着,眺望远方,城门处似乎可见两修长的身影亲昵的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今早晨回府,清河闻讯,哭肿了两眼,像两个桃子。这丫头真傻。”他侧过脸,小心翼翼的凝着身旁人。
司马玄宏的目光未变,依旧眺望前方,眸中痛苦情绪浮现。
“清河怎么样了?没记错的话,她怀胎快十月,要临盆了吧。”
卫恒眸色变化,他低下头,视野里是他的龙纹靴,嘴上说道:“女人都想求一个孩子傍身,得不到爱情,至少有个亲骨rou陪伴。”
“是啊,”司马玄宏同意。
“我们两人间不可能存在爱情,她心系他人,而我……”他沉yin,踌躇了下,看了看身旁人的脸色,终究是说道:“而我,能给她的只有勇毅侯一品浩命夫人的荣誉,一生一世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司马玄宏收回视线,视线落在卫恒身上,怀中凉了的汤婆子被他递给小太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