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之友福尔摩斯先生了——他擅长这样,用不同的风格从不同的委托人或者证人嘴里撬到他想要的线索。
“抱歉先生,让你感觉到紧张了,”他的声音几乎可以用丝滑来形容,“但是请理解他急切的心情,或许你不介意我来帮助你回忆一下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人?”
没有尊称,语气平和,态度并不强硬。
送信人讷讷地抬头,对着这位绅士点了点头:“我不介意……只是我不觉得会有什么收获。”
迈克罗夫特到了也很快,他毕竟还有一场会议没有清场——这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我想我的弟弟已经提前到了?”他皱着眉头把大衣递给管家,“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正在等人把戴维斯带过来,”莱斯利很少这样颓靡,他瘫在沙发上,用手背盖着自己的眼睛,“我没办法想象他们会对我的西西做些什么……我……”
“莱斯利,我想你需要冷静,”迈克罗夫特低声嘱咐管家准备一些白兰地给他的男主人,“只要我们知道他的利益所在,令妹就不会出事。”
“戴维斯上一周跟我提过,希望和西西谈一谈,”莱斯利放下手,猛地坐了起来,双臂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叫人看不见他发红的眼眶,“我想着就算是拒绝也应该……反正我同意了,至少戴维斯不可能在明面上做出什么举动。”
“你说的没错,然后呢?”
“今天下午两点,马车夫把西西送到那间约好的咖啡厅,在帕丁顿街17号,”莱斯利闷闷地说,“马车夫说西西给的指示是,如果晚餐之前她还没回来,就去接她。”
“晚餐之前马车夫正准备出发,就有个男人过来送了信,你的弟弟正在里面审问他——我知道我现在摆不出和善的面孔去问他那些问题,”莱斯利嘲讽地笑了一声,“那封信就在桌上,或许你可以动用你福尔摩斯的大脑去看看那封信上有没有什么信息,我的人刚刚去那家咖啡厅看过了,西西不在,而且暂时还没传来别的信息。”
迈克罗夫特没有贸然地说任何话去安抚自己的朋友,而是拿起桌上那张纸……莱斯利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去□□那张纸,使得它保持了原貌。
他看完整张纸之后,拿着它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我确信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没有我能给出的推断来的重要——这张纸来自于一个波西米亚的造纸厂,如果我没有错认这个地址的话。”
“这代表了什么?”莱斯利抬头看向迈克罗夫特,“我现在没有办法思考。”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莱斯利,”迈克罗夫特坐到了他的朋友身边,把造纸厂的花押印展示给他看,“这种纸张质量很好,也很昂贵,而我想说的是,我确信没有很多地方用的了这张纸,尤其是在lun敦,而且是我说预料的距离范围内。”
门被猛地推开。
“歇洛克……礼貌一些,你这样太过失礼了。”迈克罗夫特眼皮都没抬一下。
歇洛克闷哼一声,眉头扬的高高的:“我想这位送报人给不来更多的信息,除了……”
“除了?”迈克罗夫特把信纸放到一边,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给他信的人穿着廉价的大衣外套和脏兮兮的鞋子却穿着看上去材质很好的裤子和衬衫,看上去苍白,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身上带着某种香水的味道混杂着烟味,”歇洛克把刚刚得到的信息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西——希尔维斯特小姐是下午三点之后失踪的,送信人是五点十分左右拿到的信,如果再加上待会儿我们拥有的证人提供的时间,我想我们能确定一个范围。”
“再加上这封信,”迈克罗夫特扬了扬手中的纸,“我想这不难。”
“莱斯利,”迈克罗夫特看向他的朋友,“如果你现在不能好好思考的话,或许你可以进去警告那位送报人不把这一切透露出去。”
莱斯利疲惫地点了点头,走进了那个房间。
迈克罗夫特看向他的弟弟:“你看上去比莱斯利还要惨白,歇洛克。”
“我……”
迈克罗夫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或许你也需要冷静一下,管家先生——如果你能准备一些红茶的话。”
“不,我想我并不需要。”歇洛克走到了迈克罗夫特身边,拿起了那张信纸。
“如果你的索引在的话,我想这会指向一个地址,papier gesellschaft是德文的造纸公司,而Eg ……egria,德语的波西米亚区,有大批玻璃作坊和造纸厂,”迈克罗夫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能比莱斯利冷静一些,歇洛克,我现在正在替两个人思考。”
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歇洛克没有再说话,而是细细的嗅了嗅这张纸上的味道。
“那位送报人说的香味……”他垂下眼辨认,“我确信我在一个地方闻过,这不是单纯的鸢尾花的香气。”
迈克罗夫特不予置评,在香料或者烟灰的辨认上他是不如歇洛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