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下了。
太后心中一阵后怕,皇帝所说的事情,就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在皇帝面前的确仿佛什么都不怕,甚至不怕死,可是她却是怕,怕自己死后的名声……尤其是背上谋逆的名声。
太后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便是张嘴要阻止,可是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和皇帝求情,她自然做不出来。
她不可能低这个头,也知道无用。
可是眼睁睁看着皇帝如此做了,太后自然坚决不许,也不愿意。
过了许久许久,太后只是哑着声音说出了一句话:“你不能够这么做!”
皇帝听着太后这句甚至是有些天真的话语,笑了。
“朕为什么不能够这么做,又凭什么不让朕这般做。朕可没有对天下人撒谎,太后您谋逆的事情,与皇后、王家勾结的事情,朕可没有半句冤枉过您,所有参加了那事的人,如今都被朕囚禁着,太后娘娘您便是朕的嫡母,那又如何?谋逆那可是诛灭九族之事……”皇帝顿了顿轻笑道,“朕只是囚禁了您,只怕天下都会夸朕是个大孝子,夸朕仁厚。”
“你不能够这么做……”
太后听着皇帝的话,情绪有几分崩溃,忍不住大声打断着,她怒声道:“你根本不是为了哀家谋逆这事儿,你根本就是想要关着哀家,恨哀家破坏了你与唐娇的丑事!”
“太后娘娘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但并不妨碍朕做什么……”
皇帝轻笑了一下,又道:“有些太后娘娘您自己酿的苦果,朕如今全部都还给您!”
“皇帝!”
太后伸手想要去抓皇帝的衣袖,但皇帝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转身便是站了起来离开。
太后只是抓住了皇帝一角的一侧,丝滑的布料从她指腹间滑过,她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皇帝离开。
“皇上,你站住!”
太后慌张的站了起来,想要去阻止皇帝离开,但皇帝头也不回便是离开,太后急慌慌站起,想要迈步去挡在皇帝跟前,脚却是被皇帝方才坐着的椅子给绊倒,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
宫人惊呼着去搀扶她。
太后却是抬头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根本顾不上身上的痛楚。
说来,太后到底是幸运的,她被关在慈安宫中出不去。
即使皇帝真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将太后谋逆的事情传出去,甚至不仅仅是在朝堂上传遍,还在民间、坊间传的人人皆知,但太后被关在慈安宫中,外边的信息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太后。
可太后自己心中无法接受,她甚至想着外边满天飞的那些传闻,便是坐立不安。
她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
于是她真的病倒了。
太医来看病的时候,她甚至还紧紧的抓着太医的手,不停追问着外边传了她什么事情。
如此,她是真的没有心思顾及与唐娇、与皇帝做对了!
婚期如期而来。
按理而言,婚礼自是该从皇后的娘家进行,皇后从娘家抬出,过皇宫正门入宫。
可偏偏,唐娇这个新皇后,早早的便住进了宫里,住在皇帝的拙政殿里了。这一道仪式,也就被这么减了,唐娇直接从拙政殿出门。
一大早的,唐娇便被宫人叫醒,沐浴过香汤过后,她只着一身崭新的中衣出来。
而寝宫之中,临阳大长公主却早已含笑等候。
唐娇今日负责给她梳妆之人,也是临阳大长公主。
毕竟如今的确是没有比她更有福气,也没有比她更懂得识时务的长辈了。
唐娇目光落在了临阳大长公主身上,神色有些怔楞。
说来倒也真是有缘,当年她及笄,如今她出门,梳妆之人皆是临阳大长公主,而她与皇帝之间的缘分,当年也是从她及笄礼开始的。
临阳大长公主看着唐娇目光呆呆看着她发愣,也不着急催促,只是温和而慈祥的含笑看着她,直到唐娇回过神来,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笑着握住了唐娇的手,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轻笑道:“娘娘好容色,便是不妆扮,也是极美的。”
唐娇有些含羞的低下了头,不说话。
而临阳大长公主在夸过这句话后,也没有再废话,只是捡起了搁在镜边的梳子,替她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还带着几分shi气的长发,每一下,都是从头梳到尾,而每梳理一下,她嘴里便是冒出一句吉祥话来。
头发梳理完了,她巧手给唐娇绾了一个素雅的发髻,倒并没有过于花俏,只因为皇帝已经为唐娇打造了最美丽华丽的凤冠,不需要其它来喧宾夺主了。
头发梳理完了,脸上的妆容也上了,礼服、凤冠一一簪上,唐娇甚至没来得及细细看上自己几眼,便被临阳大长公主扶着,走到了外边。
而寝宫之外,却是早已经换上一身吉服的皇帝。
唐娇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