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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有趣。
大张旗鼓的绑架他,却不束缚他的手脚,无人看管,还请他坐豪华的私人飞机。
有一些念头一闪而过。
一位美丽的空姐走了过来。
“沈先生,需要喝一点什么吗?”
沈秋成浅浅微笑,“如果你能确定没有下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就请来一杯白开水。”
“我当然能确定,沈先生。”
不一会儿,空姐返回,不仅端来一杯白水,还带来很多水果和蛋糕,以及一推车的美食。
“大手笔。”沈秋成不知是赞是嘲,似笑非笑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紧不慢的吃了一点,沈秋成便睡觉了,毫无被绑架作为受害人的自觉。
偶尔遇到洋流,飞机上上下下的颠簸,他醒了一下又睡去。
几个小时过后,飞机即将降落,五个壮实的男人走向他,一脸凶神恶煞,手里还轻轻抽打着黑布和绳索。
黑布,顾名思义是遮他的眼睛,绳索嘛,沈秋成只能说绑得很有技巧,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但也逃脱不了。
沈秋成就这么被五花大绑的押下飞机。
清新的凉风拂面,人来人往嘈杂的环境,沈秋成仔细分辨他们交流的语言。
西班牙语。
……他这是被运送到哪了啊?
身后的男人们押着他行色匆匆片刻不停。
周围不明就里的外国人看到这个场面会怎么办?会目瞪口呆?大惊失色?会不会有人直接报警?……
还未等沈秋成想完这些,他便被塞进一辆车的后座,动作有些粗暴,他的脸紧贴在皮质椅面,还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提着绑他的绳索,一刻不敢放松的半压着他。
“看你们如此紧张,想必你们的雇主嘱咐过你们我练过两下子。”沈秋成扁闷的声音缓缓传来。
一车的男人们无人说话,只有引擎转动的声音。
“但是……”沈秋成慢慢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腰不好?”
腰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无踪。
“抱歉。”粗重沉稳的男声,接着沈秋成被扶起,倚坐在一边。
“多新鲜。”沈秋成不疾不徐的说,“绑匪给受害人道歉。”
颠簸了半个小时,车停下,沈秋成一路被押着走,进电梯,出电梯,拐了几个弯,最后被押进一个空间。
扑面而来的玫瑰花香,浓烈而刺鼻。
沈秋成被推倒在一个长沙发上,松绑过后,他翻了个身坐起,听到身后的男人们退出的声音。
他并没有扯掉遮挡眼睛的黑布。
竟然对方大费周章的把他绑来了,他非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向沙发背靠去,绷直了背脊,慢慢交叠起双腿,指尖轻轻敲打着大腿侧面。
稳若泰山的姿态和气场。
时间不知不觉流走。
从外面推门而入一名服务生,走到沈秋成的身后,解开他眼前的黑布——
豪华的套房,满屋的玫瑰。
床、床头柜、茶几桌、沙发、酒柜、家庭影院、阳台、地板,甚至透明的灯罩,每一处每一处,所有细小的角落,尽数被无尽的玫瑰花枝和玫瑰花瓣淹没。
沈秋成放眼望去,阳台外,背靠窗栏脚踩玫瑰,侧身抽烟的男人,夜风吹起他的黑发和衣衫,他的身后是一座城市灯火繁盛的夜景。
对方深深吸完最后一口烟,漫不经心的掐灭烟蒂弹到一边,回过头直视淡漠从容的沈秋成,灿烂的笑容不比玫瑰逊色,慵懒性感的声线——
“亲爱的,欢迎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会带你去看世界上最伟大的瀑布和草原。”
沈秋成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视线扫过满室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随手勾起一朵。
对方拔起长腿,修长的身姿站定在酒柜前,从琳琅满目的红酒中挑出一瓶,开盖倒酒,接着他端起一杯红酒回望沙发上的沈秋成——
只见他正在用一脸冷漠盯着自己,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全身缭绕的高冷气场丝毫没有被周围的玫瑰暧昧渲染。
“……不喜欢吗?”
沈秋成敛去浅笑,夹着玫瑰的手缓缓举起对准对方所在的方向,对视了三秒后,指尖骤然用力,狠狠捏碎了手里的玫瑰花。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邀请’方式,晏权?!”
晏权伸出手,接住从沈秋成手下飘落的玫瑰花,摘下一片,悬在红酒杯上方,手指一松,花瓣掉落在红酒杯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慢慢蹲在沈秋成膝前,抿了一口红酒,抬起眼,“这难道不刺激吗?”
“刺激,当然刺激。”跟踪迷药绑架、空白无人的飞机、地球彼端的城市、令人晕眩的玫瑰……何止是刺激?……沈秋成一动不动,垂眸看向晏权,“简直他妈的刺激过了头!”
“秋成。”晏权轻轻唤了一